王三才一聽這話,就知道阿寧肯定是為了自己而來了,可問題是,自己現在正用的另外一副面容,而這副面容阿寧肯定沒有見過,難不成她是看到禮花彈才追來的?
可是,自己使用禮花發射器的時候,早就距離鎮子很遠了,命中的又是地面,加上起伏不定的地形,絢麗多彩的煙花絕對不可能傳到鎮子上去,也不可能傳到通往焚石城的道路上去。
想到這裡,王三才就不禁懷疑阿寧早在鎮子上的時候就盯住自己了。那如果是在鎮中就盯上了自己,那一定是自己換下面具之前了。
鏘!
突然,總長老的斷劍再一次落在了王三才的脖子上,王三才也頓時再次感受到了壓制力,心裡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方才的走神。
“我為何不能殺他?”總長老劍指王三才,卻是扭頭朝阿寧看去,但相比之前,語氣卻冷了下來:“阿寧宗主,你可還沒回答我之前的問題呢?”
說這話的同時,他也上下掃了阿寧兩眼。
阿寧先是一驚。但見總長老並沒真的對王三才下手。才鬆了一口氣,她知道他是懷疑自己反穿衣服,不過卻沒解釋,而是先回道:“我本就沒有走遠。忽然聽到鎮中你們交斗的聲音。後來我欲要上前阻止。你們卻已經離開了鎮子,我只能一路追到了這裡。”
她這話看似沒有漏洞,但總長老卻當即冷笑道:“阿寧宗主。我可是從其他代表人那裡聽說你早就去焚石城了,算算時間,我們交戰的時候,你可應當快到趕到焚石城了,又怎會剛離開鎮子不久?”
阿寧神色微變,卻察覺到自己已經能行動自如了,便岔開話題,走到王三才身邊,看著他:“總長老,你不能殺他,這是總部的命令,至於獨眼龍隨你處置。”
可總長老本就對她生疑,見她岔開了話題,更是冷笑道:“阿寧宗主,總部一收到這個獨眼龍的訊息,立馬就派我、鐵長老和胡長老三人前來,就在你們慶功宴的時候才剛到,可你現在也看見了,鐵長老已經死了,胡長老更是死在了你所要維護這人的暗算下!就算不殺他我也要帶他回總部交差!可你覺得,單憑我一人,能順利把一個跟我差不多實力的傢伙帶回去麼?”
阿寧神色陡然一變!
“把我殺了放他走吧……”王三才懷中的獨眼龍忽然虛弱的開口道:“你們的目標是我,你們鐵長老是我殺的,先前那個胡長老也是我殺的……跟他無關,呃!”
他這一開口頓時就牽動了傷口,話說到最後,不免就為之痛哼出來。
總長老眯起眼睛,冷聲道:“雖然我不曾看見胡長老身死,但鐵長老已經把過程告訴我了,你以為你能為他開脫罪名麼?”
王三才一直沒有說話,就是一直在考慮阿寧到底是不是真的清楚自己就是王三才,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但聽到現在已經可以大致確定了,也沒有再隱藏聲音的必要了,便開口道:“這位總長老啊,我想,你還記得你們的海長老吧?”
阿寧聽見王三才開口沒有任何異常,也讓王三才判斷出阿寧的確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你有什麼陰謀?!”總長老凝視著王三才,不敢有任何鬆懈。
王三才垂眼看了下自己脖子上的劍端,再次看向總長老:“陰謀倒沒有,我只是想跟你做個交易,如果你還想你們海長老活命的話,最好放我和老獨離開。”
“哼哼哼,交易?”總長老笑的滿嘴嘲諷:“我的確是不知道你把海長老藏到了什麼地方,可我們暗宗那麼多人,還怕找不到他一個大活人?”
王三才很肯定道:“你們絕對找不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總長老眼神變得狠厲起來:“反正我跟他不熟,就算死了也輪不到我的頭上!!”
他這麼一說,王三才也沒了辦法,阿寧急忙道:“總長老,你不能殺他,如果你殺了他一回總部必定會接受處罰,你自己剛才也說了,他與王三才有關,我們暗宗維護了王三才那麼久,你也是知道的,殺了他你就不怕觸怒王三才嗎?”
她這麼一說,總長老臉上的狠厲頓時就消失了大半兒,不過,斷劍卻仍沒離開王三才的咽喉,就聽他說道:“觸怒王三才又怎樣?你以為我們堂堂暗宗會怕一個王三才麼?”
阿寧著急道:“總長老,我們暗宗的確不怕王三才,可你知道我們總部的用意,你若是破壞了總部的計劃,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可他殺了胡長老!!我必須要為胡長老的死負責!!!”總長老積壓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猶如火山噴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