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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幫助不大,他也要待在石巖身邊,至少可以替他擋擋襲來的土塊石頭之類。這樣的心思似乎並未被瞭解,反被石巖那一道命令強留府中。
他難道,真的不能被信任嗎?……
正在此時,府後突然傳來吵鬧之聲。
青錚奇了,想起提刑府內現下大概就只剩他一名捕快,難道是有歹人趁機鬧事?!便也顧不得走正廊,幾個翻越便跨過院牆趕至鬧聲來處。
只見院後供送糧食貨物進出的後門有十幾個衣衫凌亂的農人跟府內皂隸爭吵不休。
“怎麼了?”
青錚自牆上翻落,問其中一名正在推搡農人阻止他們進入的皂隸。
皂隸見是青錚,連忙答道:“大人,這幾個人硬闖提刑府!”
那些農人似乎認得青錚,立下個個朝他落跪。
“大人,求您行行好,讓我們進提刑府避避吧!”
“你們是——”青錚仔細看了他們,認得其中幾人曾在茶農至提刑府前請願之時見過,當下問道:“你們可是參與暴亂的茶農?!”
“大人,我們是迫不得已啊,大人……”其中一人哀聲連連,“私自倒賣的只有幾個人,可官兵一來竟要將我們全部下獄,這一反抗便打起來了。後來越打死傷越多……”他回身指了指身後十幾個一同逃來的同伴,“我們幾人見勢頭不對,便悄悄帶了家人逃了出來,一時無處可去……記得提刑大人對我們這些茶農照顧,所以才敢來求暫避一宿,明日我們便馬上出城去別處謀生了!求大人就收留我們一晚吧!”
“大人!收留我們吧!”
“大人!求求您了!”
“大人!!”
眾人紛紛磕頭哀求,教青錚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看他們身後跟的都是些婦孺老人,皆因經了暴亂滿臉彷徨恐慌,在寒冷的夜風中嗦嗦發抖,更有一裹抱嬰孩在母親懷中已凍得嘴唇發紫。
人群后放了一張粗劣的擔架床,上面不知躺了個什麼人,頭上血淋淋的一片。
“有傷患!!”
青錚搶過去扶起一看,竟是茶農章老伯。
本來健旺的老人此刻衰弱地躺在擔架上,額頭胡亂包紮著的布條根本止不住泊泊外流的鮮血,臉色蒼白眼目緊閉,若再延醫恐怕就要命喪黃泉。
青錚心頭一熱,他當然知道收留暴亂茶農定會給石巖惹來莫大麻煩,但要將眼前重傷老人棄之不顧,要把這些無助的老弱婦孺驅逐出去在寒冷的街頭露宿,他斷是做不到!
“放他們進來!”
“大人!”皂隸一聽,慌忙拉住青錚,“大人,這樣不行啊!他們可是亂民!怎麼可以放他們進來?!”
青錚甩開他的手,指著跪在地上的人:“你看看他們的臉!他們跟我們一樣是大宋子民!為官為民,怎可在生死關頭將他們棄之不顧!?”
“可、可要是石大人怪罪下來……”
“由我擔當!!放他們進來。”
略有稚氣的臉上此刻正氣凜然,教那些平素看他不起的皂隸折服,乖乖聽令放了那些茶農入府。
“快去請大夫過來替章老伯醫治!後院還有些空置客房,帶他們到內立安頓。”
得以安置的人們自是千恩萬謝,青錚拉起領頭那人:“別跪了,再跪孩子們都餓壞了。待會我讓人送些吃的跟熱水過來,快去歇息吧!”
“是、是!謝大人!”
茶農們彼此攙扶著站起來,抬著章老伯由皂隸帶領進了院子。
青錚忽然拉住那領頭,壓聲問道:“可曾見到石大人?”
“石大人?”茶農想了一下,搖了搖頭,“當時情況混亂,小人不曾見到石大人……”
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孩子忽然說道:“哥哥說的是不是那個好嚴肅的黑黑臉叔叔啊?”
“不錯!”青錚連忙蹲下身,拉了那小孩問道,“你可是見到他了?”
“嗯!”小孩點頭,“叔叔好厲害哦!那些很兇很兇的官兵用棍子打我們,後來叔叔一到就喝令他們停手……可之後又來了一個白臉的叔叔,他好可惡哦!要官兵繼續打。後來兩個叔叔吵起架來……”
“後來呢?”
“後來我就不知道了。爹拖著我回家接孃親了。”
青錚心中更憂,想來恐怕是前去制止暴亂的石巖跟辛漕司發生了衝突……那裡的情況想必已是混亂至失控。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