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亂的綠染,終於扛不住睡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半三更,綠染房門被猛然敲響。
綠染一個機靈坐了起來,慌忙披上外衣,問道:“何人?”
門外吳恆的聲音響起:“回稟王妃,翊王殿下來了,說與王妃有要事相商……”
翊王?綠染頓時腦中空白一片,想著不存好意的慕霆昭,又是這麼晚過來,他到底意欲何為,不言而喻……
綠染抖了抖精神,穩聲回道:“安排翊王去前廳等候……對了,去通知白子墨,說我病了,病的很重……”
綠染顫抖著將自己的衣裳穿好,如今自己的安危,全壓在了白子墨身上,綠染不禁口中低聲喃喃道:“子墨,你到底是誰的人,今夜便見分曉了……”
綠染故意磨蹭了一會兒,才起身朝前廳走去。
看著身穿常服的翊王,綠染馬上端著一副貴客駕臨的表情,笑著說道:
“二哥深夜到訪,請恕綠染梳妝時間久了點,怠慢了二哥,二哥可不要怪罪哦……”綠染語氣嗔怪,心裡卻噁心的翻天。
慕霆昭顯然喝了酒,微紅的臉上掛著抹淫邪的笑意,看著綠染,開口說道:“綠染裝扮甚是俏麗,霆昭自然不會怪罪,只是以後別一口一個二哥的叫著,本王聽著不舒服……”
“是。”綠染盈盈失了一禮。轉而問道:“不知二哥……哦,不,霆昭今日駕臨有何要事呢?”
慕霆昭看向綠染身後吳恆,厲聲說道:“都給本王下去……”
吳恆臉色一僵,詢問的眼神看向綠染。
綠染輕輕搖了搖頭,示意沒事,吳恆便帶著所有下人退了下去……
仍舊一臉暖笑的綠染,殷切的盼望白子墨能夠出現,可時間卻似乎過的異常的慢,就是不見白子墨身影。
心中雖急,面上仍舊不急不緩,朝著慕霆昭的方向走去……
綠染上前,將桌上的茶壺提起,往慕霆昭的茶杯中,緩緩注入熱茶,然後秀手微微伸出,將添了茶的杯子,送往慕霆昭眼前。
慕霆昭看著綠染一雙白淨纖細的手,頓時淫意大發,將綠染手中的茶杯接過,一把將綠染的手握住。開口說道:“都說你如何強悍,可是在我慕霆昭面前不是一樣的溫順?”
慕霆昭自信能駕馭綠染,哪知綠染猛然將手抽出,故意將茶杯碰掉在了地上……
吳恆不等通傳,馬上闖了進來,口中叫道:“怎麼了?有刺客?來人,護駕!”
還不等慕霆昭開口,吳恆的一嗓子喊開,數侍衛已經帶刀衝進前廳,一副要保護翊王的架勢,將翊王護在中心。
翊王慕霆昭皺了皺眉角,沉聲喝道:“哪裡來的刺客,都給本王退下!”
眾侍衛看了眼吳恆眼色,都顯的進退兩難。
正當僵持之際,綠染便看見門外潔白一角,突然心中一暖,趕忙假裝作勢要暈倒。
吳恆眼快,馬上上前來攙扶,口中大聲叫道:“王妃,您的病又犯了,您堅持下,屬下馬上去叫白世子過來……”
哪知話音剛落,便見白子墨一身風塵的趕了進來,原本最愛潔淨的他,今日衣衫上竟也沾了不少塵土,顯然是趕過來的急。白子墨也顧不得給翊王行禮,便接過吳恆手中的綠染……
將綠染扶坐好在凳子上,便拿出銀針朝著綠染的穴位扎去。
眼見者綠染慢慢醒轉過來,白子墨才想起要給翊王行禮,剛忙走到慕霆昭身前,跪地行禮道:“請翊王恕罪,靖王妃病情急迫,微臣竟然一時忘了給翊王殿下請安……”
翊王眉頭皺的更緊了些,口中淡淡說道:“無妨,你且起身回話。”
“是。”白子墨起身恭謹站好。
慕霆昭冷冷開口說道:“你給本王說說,靖王妃究竟得的是什麼病症?”
白子墨表情寡淡,徐徐道來:“回翊王殿下的話,靖王妃身患頑疾已久,本是孃胎裡帶來的頑症,就是每到葵水到來之際,便有暈厥的毛病……微臣雖一直調理,可畢竟不專於婦科,所以王妃一直不見好轉……”
白子墨說的淡然,也不抬眼看任何人,好像一位醫者正講述著再平常不過的病例一樣。
“葵水……”慕霆昭臉色白了白,皺緊的眉頭也漸漸開啟。
看著不勝盈弱的綠染,終於輕咳了一聲,起身說道:“本王今夜還有事,日過再來找靖王妃商議……”說罷,甩了袍子直接跨出前廳。
看著慕霆昭已經離開,綠染終於長長的吁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