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我算你便宜些,你說個價吧!”柳束博執拗的性子又來了,他現在就認定一定要讓王靜怡吐出些錢才好,十兩不行八兩他也忍了,只要有就可以。
“十文。。。不。。。五文。。。”
“什麼?五文?”柳束博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靜怡,五文?他酒樓裡的一碗粥都不止這個價她也好開?真是粗鄙的鄉野農婦!
“對啊,五文!”王靜怡又移到另一植株前,專心摘著辣椒,不理會柳束博扭曲的表情,解釋道“五文可以買一個雞蛋和一個種蛋了,許多人家五文都拿不出來的,五文錢給你也是看你這麼想賣方子,我要是不買估計就沒人買了,算了,認識一場就照顧一下你生意好了!”王靜怡說的風輕雲淡,對這方子真是可有可無的。
“。。。。。。”柳束博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勉為其難的照顧自己生意?別人就是花一百兩買他都不會說,這個婦人給十文還跟施捨個叫花子似的,越想胸口的震動就越大,真想掰開婦人的腦袋瞧瞧她憑什麼這麼趾高氣揚。
兩人靜謐很久,久到王靜怡把辣椒摘完,柳束博還維持一動不動的姿勢,“夫子,人越來越多了,你要前院盯著稱才好!”
“好!”柳束博的這個字可以說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
王靜怡說完挎上地上的籃子,準備把辣椒的把折了,她坑了柳束博不少,這點把她就自己動手,幫他節約點人力。
等柳束博走時,攤手問她要錢她才知道對方說的好是指五文錢買方子的事兒,她拿出剛賣菌子的一兩,數出五個銅板給他,“方子呢?”
柳束博遞上一張紙,看王靜怡一動不動盯著上邊的字,他心裡的惡氣終於出了一口,故作不好意思道“剛才看你一直忙,我就把方子寫下來了,四郎不是在學堂唸書嗎?等他認的字差不多了你問他什麼意思吧!”這可是他專門為王靜怡準備的,寫的是象形體,就是讓王靜怡花了錢也不知道意思,哈哈哈。。。。。。
對於柳束博的惡作劇,王靜怡表示惡寒,堂堂夫子竟和孩童一般,幼稚!
總共收了一挑多菌子,昨天上山撿菌子的農戶笑得合不攏嘴,把徐茂青和劉大漢狠狠誇了番,賣了這麼多銀子,嘴巴能闔上才是怪事兒呢?尤其是老婦人手都還是顫抖的,對柳束博他們更是恭敬,讓下次柳束博來的時候通知一聲,菌子他們都給留著,柳束博笑了笑馬上就立秋了秋天菌子就沒了,哪還回來?不過,瞧著還在看著紙上字的王靜怡,衝著她的廚藝,再來好像也不吃虧!
旁邊角落裡,徐四郎拉著許子魚袖子,小媳婦狀哀怨道,“子魚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好久都看不見你,你會想我嗎?”
許子魚沒有不耐,親切的摸了摸徐四郎的頭髮,感覺他這兩天又壯實不少,“過不了多久的,你好好唸書,爭取讓夫子收你來書院,這樣咱不就一起了?”
“那得等多久啊?”徐四郎一臉落寞,“子魚哥,要不你裝病,這樣又能留在家了啊?”
“。。。。。。”許子魚見那邊的夫子已經上牛車了,他嘴角一斜,“四郎,你可以來書院啊,我姐夫天天都要來鎮上送貨,你跟著他來就能見到我了!”
“是哦!我怎麼沒想到,那子魚哥你快走吧,我明天就來鎮上找你!”徐四郎急不可耐的把許子魚的包袱放在牛車上,眼神更是急切,讓許子魚趕緊上車。
“。。。。。。”
“四郎啊~”柳束博終於看到徐四郎攆許子魚的一幕了,比起捉弄王靜怡的心思,此刻更是高興,“你現在就嫌棄你子魚哥了?每天跟在人家身前轉啊轉的膩了?”
徐四郎不知道柳束博為什麼這麼開心,“不是,我是想著明天就能去鎮上找子魚哥高興呢!夫子,我子魚哥在鎮上人生地不熟的,你可不能讓人欺負他了!”
“。。。。。。”柳束博偏頭看著側著耳朵虛心聽許氏唸叨的許子魚,他人生地不熟?有人欺負他?得,許子魚這娃兒怪會裝的啊,就知道扮同情,書院裡誰不知道許子魚記仇陰險狡詐的性子啊?“四郎,有些人表面上看著無害,心裡陰險著呢,你可別被人的外表給矇蔽了!”
徐四郎恍然大悟,“我知道啊,我從來就沒被你的外表矇蔽過啊,乍一見覺得你牛逼哄哄的,其實呢!除了認的字比我多,其他許多地方還不如我呢!”
“。。。。。。”柳束博真想跳下去拍徐四郎兩下,自己可是古田書院有名的夫子,在這黃毛小子眼裡就是認的字多些?算了算了,自己被他二嫂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