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唯一自由的那一隻手臂不為人知的一抖,一抹寒光閃過,原本已然瀕臨與崩潰邊緣的秀娘忽地再次爆發出一股子蠻力,狠狠地刺向許三多的胸腹。
隨著兇器沒入血肉之中的一聲悶響,屋子裡瞬間瀰漫了一股新鮮血液特有的腥鏽味。
反手一掌狠狠的打在秀孃的肩膀上,將其直直地拍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緊閉的屋門之上,隨後反彈了回來撲倒在鋪著紅毯的大廳之上,瞬時一口鮮血便自秀孃的口中湧了出來。
略低頭看著胸腹前緊插其中的匕首,許三多雙眼圓瞪,似是極為的難以置信一般,不由得踉蹌著倒退了幾步,直接摔坐在身後的大椅上,一臉殺意的看向地上早已半死不活的人,道:
“你竟然敢對我出手!你竟然敢對我出手!”
一聲又一聲的質問,夾雜著無與倫比的怒意,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牽引著傷口處再次湧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鮮血。
“為什麼不能?不知道我們的這份回禮,許三爺可看著還滿意?”
回應他的卻是一個男子低沉的笑聲,隨著房門被人一腳踹了開來,應聲快速湧進了十來個手持刀劍的黑衣人,將許三多與秀娘團團圍住,唯留下一個缺口,一個一身黑衣、身材偉岸的壯漢正好似閒庭信步一般徐徐走了過來。
許三多不由得眯著眼,強撐著精神,抵制著失血過多帶來的眩暈感,看著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忍不住扯唇一笑,露出了一抹極為慵懶、卻又狠戾無比的笑容,道:
“我當是誰,原來是耿大爺。”
此人正是錦衣少年身邊的耿姓護衛。這耿姓護衛聞言則是輕輕地一笑,好似熟人間見面大招一般,抱起拳來,拱了拱手道:
“這不是二皇子身邊的許三爺麼,幸會幸會。”言罷,忽地收了笑意,似是而非的直直的看向許三多道:“不知這吃刀子的滋味,許三爺覺得如何?”
許三多聞言竟是哈哈大笑起來,道:
“甚是爽快!”言罷,又斂了幾分笑意,一雙眼睛光彩熠熠地盯著耿姓護衛,帶著幾分灑脫,卻又別有深意般地繼而道:“人在江湖嘛,又有誰能不挨刀呢?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唯有“還”之一字,許三多咬得格外清晰。隨後搶在耿姓大漢之前,再次開口道:
“養虎為患啊,只是不知,這隻虎,大皇子還願意飼養多久?挾天子以令諸侯?那也看這天子是個怎樣的天子,若是大皇子的話......嘖嘖嘖,都說這天家無情,可我許三多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耿家可比天家尤勝很多啊!”
言罷,又是一陣大笑,一時氣息不穩,不由得咳嗽起來,引得傷口血跡肆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