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告辭!”
南宮珏煌說完拱了拱手,哈哈哈大笑著一路走了出去,方才出了院門,便有一黑衣男子牽著兩匹駿馬走來。
修仙入世,便得學著做人,做一個普通人。若不然一個個修仙者但凡閒的沒事都踩著把飛劍滿天亂飛的話,只怕這天早就沒法看了。除非是身有要事,否則一旦下了山、出了宗門,修仙的弟子們其實都跟活在世俗的一般人來沒什麼區別。
若論真格的,哪怕修仙者只憑著雙腿走起來都會比鳥飛的還快,這騎馬,無非就是一種態度,一種入世做人的態度。
黑衣男子牽著馬走到南宮珏煌的身前,看著其翻身上馬後,忍不住開口道:
“公子,這事就這麼完了嗎?”
拉了拉手裡的韁繩,南宮珏煌的雙眼閃過一道戾氣,隨後面帶幾分慵懶,好笑的看著自己手下一臉意興闌珊的神態,道:
“柳湘薇無非就是一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再說那人的意思也是叫我們現在先不要動她,既然那人已經有了打算,我們只管照做就是,若是那人最後做的叫咱們不滿意,到時再出手也不遲,哼,一個小小的無名仙子,也敢來招惹我南宮珏煌,真是不自量力!”言罷,眉眼一轉,南宮珏煌莞爾一笑,道:
“走吧,我還要去喝那人新釀好的梅子酒呢!”
黑衣人聞言也跟著雙眼一亮,連連陪笑的道:
“有新的梅子酒了?公子到時可別忘了賞給小的一些,別說,那股酸酸甜甜的滋味道是好喝,多日不飲,甚是想得慌啊!”
南宮珏煌聞言則是哈哈一笑,指著那黑衣人笑罵道:
“本公子自己都不夠喝,你這傢伙還儘想著截本公子的酒喝嗎?快走快走,去晚了,只怕都被那人她自己喝光了。”
言罷,二人打馬離去。
農舍之中,柳湘薇一把推開屋門,見到裡面被五花大綁的十來個人,耳畔處則是南宮珏煌臨走時說的那一句句暗諷之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十分難看,柳湘薇只覺得胸口處憋著一股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嘔得她快要瘋了!
揮掌出去,將這瓦舍轟得七零八落,發洩一通後,情緒方才漸漸穩定了下來。
她的目光幽暗深邃,緊緊盯著那兩棵棗樹的方向,反手招出她的本命法寶金蛟鞭直直揮到棗樹上,“啪嚓”一聲,兩棵棗樹應聲而斷。
南宮珏煌,南宮珏煌,你欺我太甚!
既然不為我所用,那麼,留你何用!
看都不再看一眼,柳湘薇轉身離去,鳳傾梧始終安靜的站在一側,複雜的看著往昔的戀人一步步變得越發的偏執易怒。
她說過,這是她必須要做的事情,只有做完這些事,她才能真的活得很快樂,可是在他的眼裡,他只看到一個越來越不快樂的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