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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此言一出,其餘二人皆點頭稱是。

鄭屠搖頭而笑道:“只管放心便是,若是不放心俺,俺便與三位定個文書,也好日後做個把柄,若是不能按量按價,情願吃了官司,加倍賠償。”

那鄭老爹忙道:“且慢。我等合計一番!”說罷,與那荀久並張有財互相對視一眼,然後俱都點頭衝俺鄭屠道:“若是可成。明日俺當親自登門府上拜訪,已定細節!”

鄭屠也點頭道:“如此甚好。如今俺等只顧吃酒就是!”一頓酒飯,只吃得熏熏的,那鄭老爹等三人腆著肚子,這才各自告辭散去。

鄭屠也吃得有些燻意,搖晃著頭,徑直望府上而去。手裡還提了瓶會仙樓的燒酒,度數較高,倒也合得口味。待到了門前,卻見那綠釧急急忙忙的正往外走,因走的急,一頭就撞進了鄭屠的懷裡。當下就驚叫了一聲,往後縮了縮身子。

“不長眼睛的小傢伙!”鄭屠嘿嘿一笑,卻見那綠釧有些閃爍,不由疑道:“這般匆忙確實要去哪裡?”

綠釧素日在鄭屠積威之下,哪敢隱瞞,忙道:“替二孃送個信。是那城東王舉人家的王子養公子的信。”

鄭屠一瞪眼,就待發怒,這婚也還沒離,卻要早早的勾搭上野男人了。將那綠釧手中的信奪了過來,正要憤憤的衝進去,卻轉念一想,那蕊娘好歹也吃了原先鄭屠的虐待,如今這般行止,只怕也怨不得她,不由便住了腳步,搖頭自嘲一笑,便伸手將那信展開一瞧,倒也沒有什麼,只是蕊娘幾句到讓他心情舒服了一些。

那心裡的話也似乎說得明白,鄭屠也看的清楚。只道是說,先前來信,不過是因為要脫離苦海了,你是我家自小便交往的世家兄長,便將這個訊息與你一同分享。如今自己白璧有瑕,自然不然再想嫁人之事,難道你做兄長的還要讓我給你做妾,繼續我的噩夢嗎?你是有才華的人,應該娶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子。

顯見得這蕊娘有些分寸,不受那王子養的誘惑,只是如今看來,這王子養倒是對蕊娘存了一份心思,而蕊娘亦對那廝有兄長之情,若是脫了這裡,得了自由身,難保不會日久生情,便是從行文來看,蕊娘倒是對這王子養並不厭惡,倒還有幾分的傾心其才華的模樣。若不是因為嫁與過自己有些自卑,只怕也有些郎情妾意了。

鄭屠搖頭而笑,也不當一回事,便將信還與綠釧道:“去吧,早去早回。”

那綠釧如蒙大赦,惦著小腳兒,飛也似的望城東去了,那一抹紗裙,在風中跳躍,煞是好看。鄭屠點頭而笑,醉意也醒了一些,也不顧小斯攙扶,徑直只望自己的院子而去。這些時日,他倒也顧得自己的本分,不曾撩撥惠娘與蕊娘二人,便是日裡夜間也不多間,只是有事之時,與惠娘到能說幾句話。若是蕊娘,便是幾日也沒得一句,全當不存在一般。

“官人回來了!”惠娘聽到響動,已然出了院子,望鄭屠院子走了過來,遠遠的見了鄭屠,便招呼起來。

鄭屠站住,回身點頭道:“正是,可有事?”

惠娘點頭,走近了,扶著鄭屠望院子裡石凳上坐了道:“官人,這些時日,奴家有些話,卻如鯁在喉,到如今也不得不說。官人若是聽著不順耳的,權且忍耐,若聽完,要打要罵,權且憑官人做主就是。”

鄭屠不由搖頭而笑道:“也罷,順與不順,豈能打罵?只管道來!”

惠娘躊躇了一會,深吸口氣,方才道:“官人休怪。官人自魯達那廝打了,本以為是禍事,卻不料自此之後,官人性情大變。好似換了人心一般。自是體貼照顧,也沒有一絲要尋趁我等姐妹的心思。先前官人性子暴躁,我與蕊娘時常將那淚珠望心裡流,如今卻彷彿在夢中一般!”

“嗯,以後再不打罵,夫妻同體,彼此敬重罷了!”鄭屠點頭道。

惠娘點頭歡喜,卻又黯然道:“本該如此,只是蕊娘前些時候說道與官人兩離知,好歹官人也要勸一勸。那蕊娘素來心高氣傲,雖和我交心,卻有一些心思不為我知。莫要鬧出些讓官人辱沒了名聲的事情。”

鄭屠心中一動,暗道:莫非這惠娘也知曉了蕊娘暗中與那王舉人家王子養私通訊箋的事?當下一笑道:“罷了,這事順其自然。先前曾眼,強扭的瓜不甜。也是這個理。若真要離時,俺變放她走就是。”忽然轉頭一看惠娘,搖頭笑著挑逗著她道:“莫不是你也要和蕊娘一般,離了這裡?罷了,也依了你罷!”

第九章 舉手攪得波翻騰

第九章抬手攪得波翻騰

惠娘吃了一驚,正待要分辨,忽見那鄭屠狡黠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