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瀟笑罵了一聲,然後和蕭霖都是鬆開了懷抱,而蕭霖聞言,則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苦笑一聲。
此刻的他又是顯得極為的憨厚,與先前那凝重的模樣簡直是判若兩人。
然而見到他這模樣,蕭瀟的面色才是漸漸地變得放心下來,因為她知道,只有蕭霖聽進去了他先前的話,才會做出如此模樣。
“藥爺爺,鱗娘,剛才是霖兒太過死腦筋了,忽視了兩位長輩,真是不該。”蕭霖來到彩鱗與藥老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炎兮和小彩倒還好,先前他那般忽視了這兩人的行為,的確是違背了禮數。
“沒事,想通了就好。”
藥老關心的只是蕭霖的安危而已,至於所謂的禮數他並不是太在意,笑吟吟的說道。
至於彩鱗,則是將蕭霖身形托起,而後白了不遠處的蕭蕭一眼:“你這妮子下手也太重了,這是你親弟弟,我和你薰兒娘可都還在這呢,你倒是像個長輩了呢。”
蕭蕭聞言,卻是向著彩鱗吐了吐粉舌,然後跑到薰兒身旁,一把挽著她的手臂,將頭靠在薰兒的肩頭,撒嬌道:“薰兒娘我錯了,剛才我也是心急,所以下手重了點,您不怪我吧?”
“當然不怪,我還要感謝你呢,只是你這孩子,不能這麼跟你娘說話。”薰兒淺淺一笑,在那靠在自己肩頭的蕭瀟的頭髮上揉了一下,不過並沒有絲毫的責備之意。
蕭霖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想通這些事情,也是多虧了蕭瀟那獨特的教育方式,至於打幾下,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孩子敲幾下又不會怎樣。
蕭瀟是蕭霖的姐姐,也有著這個權利。
聽到薰兒的回答,蕭瀟那精緻的小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不過旋即就被她隱藏了起來,然後站起身來,雙手挽著薰兒的那條手臂,說道:“薰兒娘,既然這樣的話,您幫我跟我娘說說,讓她別責備我了好不好?”
薰兒聞言,也知道這丫頭在玩小聰明,不過還是望著不遠處的彩鱗淺笑著說道:“彩鱗姐姐,剛才蕭瀟也是擔心霖兒所致,你也就別怪她了吧。”
彩鱗一開始也沒有責備蕭瀟的意思,只是對她這種在長輩面前顯得乖張的性格顯得有些不滿。
“你這鬼丫頭。”彩鱗再是白了蕭瀟一眼,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謝謝鱗娘。”蕭瀟還沒說什麼,蕭霖卻是先行的說道:“如果老姐剛才不那麼做的話,我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嘞,敲打我幾下,也是必要的。”
“還算你小子有良心。”
不遠處,蕭瀟呢喃了一聲,然而彩鱗的目光投了過來,她則是假裝的望著天花板,目光四移,不和前者對視。
“這耍無賴的模樣,簡直是和小炎子當年一模一樣。”
藥老見狀,也是不禁笑道,他還記得,當年自己第一次見到蕭炎時,還是少年的他,指著他的鼻子就開始破口大罵。
之後,無論他走到了哪一步,就是如今成為了主宰者,還是會這樣。
一番嬉笑之後,蕭霖將目光投向了炎兮,說道:“小不點,多虧當時你及時阻止我,否則真不知道我自己會做出什麼混賬事情來。”
當時蕭霖因為過度的自責,而情緒失控導致被心魔入侵,若非炎兮出手夠快將讓他安分下來,他想要擺脫先前的那種心境,並不容易。
人一旦走進了自己的誤區,就像是自己把自己關進了一個密閉的空間,走進去容易,可是想要走出來,就沒有那麼簡單。
當年的吞天之帝就是因為無法忍受落差,才從那受無數人尊崇的神獸界霸主,遠古十帝墮落成了域外邪族的鷹犬,他也是大千世界中的不少強者要抹殺的物件,如同蕭瀟。
“嗯。”炎兮應了一聲。
“我暈厥之後,都討論了些什麼,對於域外邪族的動作,有了什麼對策了嗎?”蕭霖正了正神色,然後向著炎兮詢問道。
“有。”
炎兮隨後便是將那武境唐心蓮的分析絲毫不露的道了出來,其中也是包括了他自己提出的想法,在說到自己時,他總是顯得極為無奈,而蕭霖卻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如此神情。
唐心蓮之名,蕭霖有所耳聞,但是真當炎兮將她那極為縝密的分析以及環環入扣的策劃都說給蕭霖聽時,他的面色就一直未曾平靜下來,瞳孔之中有著深深的詫異。
他從來都不知道,武境,甚至於整個大千世界中,竟還是有著這等人物的存在。
那般驚詫的神情,並不亞於當時在大千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