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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我問:在哪兒啊?

她說:在我大哥家,他說也挺想你的。

我心裡想:柳峰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我呢?女人啊,做事總是喜歡找一些藉口。我說,行啊。我晚上去。

說完,我關掉了手機。

一進入夏季,這個城市大大小小的旅行社都很忙。才回來不幾天,何雨恬就帶著旅行團去俄羅斯了,柳峰又恢復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剛到他家門口,就看見柳曉菲從屋裡出來,她鎖上房門挎著揹包剛轉過身。我問:你哥呢?

柳曉菲氣呼呼地說:“他呀,又不能回來吃飯了,叫我們不用等他。哦,對了,我想吃上海本幫菜,你說哪一家好吃?”

“去貴賓樓吧,那裡的大廚師是新來的,朋友們都說就餐環境好,味道還不錯。”

“好吧。聽你的。”曉菲走在前面,高跟鞋踩得樓梯咔咔響。她穿了條深藍色的蘋果牌牛仔褲,溜圓性感的小屁股緊繃著,上身穿的白色T恤又肥又大。很久沒看見她這麼青春煥發了,我的心裡突然由此萌生出一種強烈的慾望。我緊追了兩步,替她開啟一樓的防盜門。這個樓道的公用防盜門壞了,沒有點兒力氣,還真打不開呢。

來到戶外,柳曉菲的右手和我的左手很自然地拉在一起。貴賓樓就在前方第三個街區,不算太遠,我和她像戀人一樣手牽著手,路旁的行人不時投來羨慕的目光。柳曉菲的手很軟,握在手裡軟綿綿的,我的腦海裡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一個人。蕭薔!

蕭薔的手和柳曉菲的手一樣軟,只是比曉菲的手稍小一些。她們的氣質有很多不同之處,但是都有超乎尋常的女人味,讓男人心動的女人味兒。

貴賓樓的生意很興隆,寬敞的大廳裡幾乎座無虛席。在女服務生的引領下,我和柳曉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位置。這桌的客人剛吃完,那個男的悠閒地用一根牙籤在剔牙,估計他用力過猛了,竹籤嵌進牙縫裡沒拔出來,正表情異常痛苦地往外拽呢。

看我們走過來,他雙手一較勁兒,終於將牙籤拽出來了。接著,他很不講究地朝地毯吐了口唾沫,和一個女的站起來要走。

在他們離開座位之後,我對服務生說:“小姐,麻煩你把地上的髒東西擦乾淨。”

服務生說:“行,先生,我馬上叫人過來擦擦。”

聽到我的話,那個男的忽然停下來,歪著脖子對我嚷嚷:“你他媽的說啥呢?什麼髒東西,你是不是欠揍啊?”

我仔細看了看他。這個男的五短身材,個子不算太高,丁字步一站,擺出誰也不服的架勢。像這樣的傢伙,我在派出所的轄區裡見多了,平時賊能裝犢子,一遇到事兒跑得比狗還快。

“呵呵,你碰我一下試試。”我被他的話氣樂了,走到他面前說道。

“哎呀,嘴還挺硬的呢!“他揮舞著拳頭衝上來。忽然,他的目光停在我的腰上,整個身體猛然間中途停下來。悻悻地嘀咕道:“當警察有什麼了不起的啊,我大爺還是一級督察呢,專管你們警察。”

那個男的一邊說一邊拉著那個女的往門外走,估計他剛才看見我別在腰裡的槍了,臉色馬上就變了。這時候,貴賓樓的前臺經理跑過來勸架,那個男的藉著臺階走出大門。

柳曉菲一直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熱鬧。等周圍看熱鬧的客人都散開後,她笑眯眯地問:“從前你這人文質彬彬的,怎麼一當上警察就脾氣見長啊?呵呵。我還沒看見過你和別人打架呢,真想過把癮。”

“打架有什麼好看的?在初中,我只要一打架,你哥肯定先動手幫我。那時候,你哥在學校打遍天下無敵手。”

“別提我哥行嗎?現在他除了喝酒,只會打麻將。”柳曉菲好像對他哥哥十分有意見。這也怪柳峰說話不算話,本來說好三個人一起出來吃飯的,他沒來。依照柳曉菲的脾氣,當然要生氣了。

一邊吃飯,我和柳曉菲一邊漫無邊際地閒聊,聊來聊去忽然沒了話題。大廳裡客人的吃相都很文雅,在總檯靠左的位置,有個小型舞臺。舞臺上面有一位女子在拉小提琴,她的神態十分安適,琴聲如絲綢般華麗而柔和。

我可沒心思聽什麼音樂,一直把盤子裡的牛排吃光以後才抬起頭了。這時候,我發現柳曉菲早就吃完了,她望著那個小提琴手,眼睛眯縫在一起,彷彿要睡著了。

“曉菲,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我放下茶杯,輕聲說。

“什麼笑話?你講啊。”一聽說有笑話可聽,她興致勃勃地豎起耳朵。不小心,麵包上的奶油粘到了她的手指上,曉菲孩子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