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出,好像是火焰巨龍在肆意焚燒著它所能見到的一切事物一般。
“咳咳……五哥,冷月他……咳咳……”沈大力的狀況也不是很好,咳嗽的非常厲害,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過,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因為我現在和他想的一樣。
冷月居然為了救我倆,使自己深陷火海之中,現在都看不到他在哪裡。他還活著嗎?他那麼厲害,他怎麼可能會死?
時間一秒秒過去,我第一次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度秒如年,因為這樣的等待真的是非常的煎熬,煎熬到我渾身難受,恨不能抓破自己的胸膛,扯爛自己的頭髮。
“不……不行,我……我要……去找他……”
我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不想理會自己的生死,不想在意那片火海究竟有多麼恐怖,我只想用我最後的一點力氣,衝進那片火海之中,找到冷月。
沈大力急忙伸手抓住我,死也不鬆開,一個大男人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我正想將沈大力甩開,還沒等使出力氣,卻聽到小白在一旁忽然“嗷嗚”一聲叫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也將我的注意力從沈大力的手上,引到了那片火海之中。
在紅黃兩色摻雜的火焰之中,我看到一個漆黑的人影,正急速衝出,速度很快,只眨眼間便從火海之中衝出,正是冷月。
冷月此時用揹包抱住自己的頭髮,速度快若閃電,帶著一身火焰,直衝到我們面前,並縱身一躍,從我和沈大力的頭頂跳了過去。
落地後,他順勢一倒,開始滿地打滾,最終成功將他身上的燒著的火苗給壓滅。
我急忙跑了過去,滑坐在冷月的旁邊,想確定一下他有沒有被燒傷,卻看到這傢伙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將頭上的揹包隨手丟到一邊抬手在腦袋上一通亂摸,看得我一陣陣發愣,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什麼。
冷月忽然扭頭看向我,眨著那雙綠眸問道:“髮型?”
我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知道是該確認他沒事高興,還是要因他這種時候還這樣而感到生氣,一時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冷月坐在我前面,依然盯著我看,他的臉上被煙燻得黑漆漆的,而且特別不均勻,但我卻並沒有感覺他有一絲的狼狽。
“很帥。”我笑了笑,故作很認真的表情對他說道。
沈大力這時已經氣喘吁吁的追了過來,他看到冷月沒事,終於長長鬆出一口氣,衝冷月豎起大拇指說:“真……真他媽牛x!”
冷月笑了笑,仰面倒在地上,將身體擺成了個大字,胸口劇烈的起伏,看樣子已經非常的疲憊,是該好好休息休息了。
沈大力將我們三人的揹包稍稍檢查了一下,也跟著坐了下來,撓頭笑著說:“剛才我不止一次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還能活下來,五哥,我這命跟你一樣,絕對夠硬。”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因為我真的是連說話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在我們剛剛穿過的那片區域,火焰還在猛烈的燃燒著,整段通道已經徹底被火焰所吞噬,想著我們三人加上小白是從那樣恐怖的環境中死裡逃生,我只感覺恍如隔世,又感覺彷彿置身於虛幻的夢境之中。
我們三人都喝了些水,給身體補充了一下水分,然後相扶著起身,重新背好揹包,轉身繼續向著通道的更深處走去。
不管怎麼樣,我們早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只要還活著,就必然繼續向前,直到達成目標順利歸去,也或者直到我們徹底走進死亡的深淵。
沈大力不由感慨道:“他孃的,活著真好啊!”
我苦笑著沒有說話,因為我越來越覺得,其實活著真的沒有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麼都可以不管不顧,但只要還活著,就必然要繼續經歷世間的磨難,承受無盡的煎熬。
但是,我並不想死,因為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我們三人一路緩步繼續向前,沒有人再說話,似乎都在各自想著一些事情。唯一不停發出聲音的,只有小白。它邊走邊嘀咕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好像在碎碎念,我猜測有可能是它因為失去了那些被它當成美味的藤蔓而在感到鬱悶和懊惱。
走著走著,我們的前方出現了一條斜斜向上的石階,而石階的兩側,居然又出現了壁畫。
因為之前經歷了太多兇險,使得我現在只要一看到通道的牆壁上有壁畫出現,就會感到驚慌和不安。
與我們之前所看到的那些壁畫依然完全不同,這兩邊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