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時候,那蟲群忽然散開,無數的發光飛蟲又飛回了它們之前的藏身之所。
我們等了好一會,見不再有任何的異樣出現,我才道:“不等了,走一步算一步,上去看看吧。”
在人道石臺的時候,我們也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
三善道中,唯獨修羅道可能藏有威脅,我們已經經歷。而這天道,或許只是像人演示一種生活方式吧?至少當前我是這麼猜測的。
其他人認同我的觀點,不再理會這石臺上的一切,繼續向上走。
石柱頂上之前有無數的飛蟲在聚集,此時卻已經不見,我們能夠看到的只有滿地浸泡在白色發光液體中的飛蟲屍體。
蟲屍的數量很大,密密麻麻的滿地都是,看得人頭皮一陣陣發麻。
沿著螺旋斜坡延伸,有一條小路直通向柱頂中央的位置,那裡立著一個巨大的不規則形狀水晶,晶瑩剔透,裡面有一團黑影,看外形有點像是一個人。
白色的發光液體自水晶底部不斷流出,流速不快,但是肉眼可見。
在石柱頂層的外圈,有略微高起的一圈矮牆,牆的中下段有細密的小孔,液體就是從這些孔內流下,佈滿了整根石柱。
我們前方的小路凸起,目測稍稍高於最外圈的矮牆,因此沒有受那些液體浸泡,但奇怪的是在其上也沒有飛蟲的屍體。
說來奇怪,那些飛蟲的樣子都很奇怪,我不曾見過,有的是頭頂叉形的角,有的是有密密麻麻的細足,有的竟然有三個口器,還有隻生有一根觸角的……
憑我的見識,竟然一隻飛蟲的名稱都叫不出。
很快,我在濃密的飛蟲屍體中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顏色有些顯眼,竟然通體金色。
“那不是金絲鎖魂蠱嗎?”沈大力一看到那金色的小蟲就恨得直咬牙。
“如此來看,這些蟲子一定都不是普通的蟲子,很有可能是蠱蟲。”張毅點頭道。
畢竟么朵是姑喃婆的孫女,在蠱蟲的見聞上肯定高於我們,因此我有心想問她那些蟲子是不是蠱蟲,但是無論是透過手勢還是畫,都沒有辦法準確表達出我的意思,看得么朵莫名其妙。
么朵此時已經從極度的悲痛中恢復了不少,略讓我寬心。
我們暫時都沒敢貿然走上那條小路,只站在斜坡盡頭四處張望,想將隱藏的危機找出來。
沈大力在一旁疑惑的問:“五哥啊,下面六個石臺對應的是六道輪迴,那這上面還設定了這麼一層是啥意思?”
我稍作思考後猜測道:“可能這裡的人渴望用蠱術超脫出六道輪迴,以躲避苦難和痛苦的三惡道吧。不過這只是我的猜測,具體是什麼原因,恐怕只有建造這裡的人才清楚了。”
沈大力撓著頭說:“管他什麼目的,反正五哥說的肯定就是對的了。”
我無奈苦笑,沒有再解釋什麼。
在仔細觀察了好一會後,冷月終於失去了耐心,從懷裡掏出硬幣拋起,看了下反正面後,拎著鐵筷子走上了小路。
小路不寬,只能允許一人通行。
見冷月沒事後,我們陸續都上了小路,緩慢走向最中央的那個巨大的水晶。
水晶無光,但受周圍發光液體的照射,整體閃著微光,非常的漂亮,但也導致它裡面那個黑影顯得非常模糊。
當我們靠近時,我才看清,水晶裡面果然有一人。
那是一位藏僧,穿著藏傳佛教的裝扮,雙眼閉合,盤腿打坐,雙手搭在兩膝上,神態安詳。
水晶裡面,除了這位不知是人是鬼的藏僧,再無一物,至少我沒再看到有什麼東西。
張毅疑惑道:“真是奇怪,這地方沒有金杖之類的東西?那我們該找什麼。”
冷月將鐵筷子收起,交到一個手裡拿著,然後貼上了水晶,眨著那一雙綠眸上下左右的檢視了許久後,轉身對我們說:“在下面。”
“什麼在下面?金杖?”沈大力忙問。
冷月沒有回答,而是向我們揮了揮手,示意我們退後,然後將收縮起來的鐵筷子斜插進他的揹包裡,取出黑色皮手套戴好,將衣袖塞進袖口,之後竟然直接伸手摸進冒著白光的液體裡。
他摸索了好一陣後,略微沉了一下氣,然後猛的用力,竟然將那巨大的水晶抬起了一角。
然後,他用單手和肩膀撐起水晶一角,另一隻手艱難的伸到水晶下面摸了好一陣,竟然真的從下面抓出了一柄金杖。
這柄金杖與我們之前得到的那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