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只要大家在一起,我覺得什麼都不可怕,哪怕死亡。”
“得,搞了半天,就我最不是人。行吧,你們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不吱聲還不行了嗎?真是的。”劉胖子撇嘴嘀咕了一句,扭頭看向一旁,氣呼呼的不再說話。
冷月站在一旁,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我的身上,其他人此時也都看向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決定。
我見大家終於吵完了,沉聲對趙梓桐道:“香有沒有帶?”
趙梓桐聞言一愣,略帶疑惑的問:“帶了啊。怎麼,要在這裡問香?”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讓她將裝香的鐵盒取出來,而後將提盒接過,抬手在鐵盒表面輕輕摩挲而過,並緩緩將鐵盒開啟。
鐵盒裡面裝了小半盒香,香都很細,細到輕輕一掰就能掰斷。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趙爺拿出這個鐵盒的時候,很是納悶的問他,為什麼不準備稍微粗一點的香,趙爺說,香細一些燃燒的快,可以節省時間。
“可是趙老啊,你說問香,肯定不可能問到好的香面才對啊。有誰會歡迎盜墓賊來盜自己的墓呢?”
“小五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兇香,一定是非常難出現的,如果是自然燃燒,一般不會有任何香面,尤其在沒有風的古墓裡面。如果咱們要問到兇香,說明古墓裡面有很兇的亡魂干擾了香的燃燒,以傳達給咱們一些警告。如果沒有,說明墓裡面沒有兇魂,這樣咱們進去才算是真正安全的。”
“可是趙老啊,我們盜墓的可都知道,世界上沒有鬼神,又哪來的亡魂呢?”
“小五哥,無論鬼神,其實都是信之則有,不信則無。無論信還是不信,多問問總歸是踏實的。”
我曾反反覆覆無數次告訴自己,人死了就死了,世上不可能有鬼神。可是此時,我卻希望世上真的有鬼魂存在。趙爺啊,如果我相信,你是不是就會存在,你是不是就在附近的某個地方默默的注視著我們?
我將鐵盒裡面的香以三根一組分給眾人,甚至冷月,似乎也意識到我想做什麼,走過來要走了三炷香。
“趙爺,這最後一程,請伴我們同行。”我說著,將手中三炷香高高舉過頭頂。
劉胖子、楊晴和沈大力在我的左右,也將手中香舉過頭頂,齊聲隨我道:“趙爺,這最後一程,請伴我們同行。”
趙梓桐道:“爺爺,一直都在,請陪我們一同走完這最後一程。”
冷月也將香舉過頭頂,似乎是看我們都說話了,他想了想,說道:“同上。”
小白從冷月的肩膀上滑落到地上,抬頭疑惑的看著我們,然後也學著我們的樣子,將雙手舉過頭頂,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蹲下身子,掏出匕首,強行在砂質巖地面的一個縫隙處強行擴了擴,將手中的香插進縫隙之中。
再起身,回頭看時,燃燒著的香滿地,無數個燃著的小紅點都好像是趙爺的眼睛,升起的淡白色煙霧匯聚成趙爺的面孔,正衝我們微微笑。
忽然,趙梓桐低低驚呼一聲,從領口將她一直佩戴著的玉佩拉了出來,並一把將繩子扯斷,拎在手中,眉頭緊皺著盯著那塊玉佩。
小小的玉佩此時不知為何,竟然隱隱透著紅光,彷彿要燃燒起來了一般。
“怎麼回事,一下子變得好燙!”趙梓桐有些不安的說道。
她話音剛落,“咔咔”輕微脆響聲出現,竟是那塊玉佩出現了裂紋。
裂紋呈蛛網形擴散,最後整塊玉佩竟然在我們眼前碎成了無數快,碎落在地上,“叮叮噹噹”作響之後,化成無數粉末,散落滿地,散發著淡淡紅光,而後逐漸暗淡下去,最終消失不見。
趙梓桐的手中還拎著那根已經斷開的繩子,低頭看著地面,久久沒有說話,再抬頭時已是滿臉淚痕。
大家這邊剛剛燒完香,那邊趙爺留給趙梓桐的玉佩就碎了,如果說只是巧合,真讓人覺得這理由實在太牽強。
趙梓桐流著淚,長長撥出一口熱氣,帶著滿臉淚痕道:“我好像聽到了爺爺的聲音,他讓我要勇敢不要莽撞,要堅強不要盲目,要執著不要倔強……”
楊晴走過去,將趙梓桐抱在懷中,輕拍她的背部,安撫了幾句,並掏出紙巾為趙梓桐擦掉了眼淚。
我回頭看一眼冷月,看到他正看著我。
“走吧。”我說完,帶著眾人向石碑之後繞去。
這一次,我們所有人終於算是在一起了吧?趙爺,讓我們共同去找那些傢伙,讓他們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