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茹笑得花枝招展,道:“得了吧。也就你這種無法無天的活土匪。才敢幹這種拔老虎鬚子的事兒。我算想好了,到時候要是出了紕漏,我就逃回大陸去。反正他們手也伸不到國內,留下你頂缸!你也不想想,這些人可都是老江湖了,你這麼耍著他們玩兒,人家不和你拼命啊?”
易素半躺在沙發上。兩條腿蹺到了天上,做了這麼久總監,他在孫茹面前還是習慣象當年電影學院的那個大馬猴兒一樣。他聽了孫茹的話,不以為然的晃晃腦袋,兩指戟指孫茹唱道:“看前面!黑洞洞……”
沒等他唱完這兩句,門鈴響了。
孫茹連忙坐了起來,急道:“噓……來了來了。”
易青也連忙放下杯子,兩人向門口走去。
易青開了門。剛才從電梯上來的那群黑西裝漢子簇擁著那個穿黑風衣地男人走了進來。
易青立刻滿臉笑容,向著中間那個穿黑風衣的深深鞠了一躬。語氣真誠地道:“五哥,您老人家能親自來,我真是三生有幸啊!能見到您這樣傳說中的大英雄。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大佬,我真是……”
沒等易青說完,中間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把墨鏡一摘,連忙更深的鞠下躬去,急道:“青哥不用這麼客氣。我可不是五哥,五哥他老人家怎麼能長成我這個衰樣啊!”
易青一楞,那幾個穿黑西裝的,連同那個穿黑風衣的男人,一起轉過身去,向著走在他們一群人最後面一個最不起眼地縮頭縮腦的人,一起深深鞠躬,大聲道:“大佬!”
那個原本瑟縮低調的人一下子直起了腰桿子,摘掉自己的墨鏡,向這些手下點了點頭,然後對易青和孫茹露出一個陰鷙的微笑,淡淡的道:“特殊時期,不得已這麼安排,讓兩位見笑了。”說的是口音極純正的普通話。
易青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眼前這人。原來這就是領尋香港第一社團三十年屹立不倒,雄踞香港黑道第一把交椅的龍頭大佬——新義安向五!
天劍特種部隊那麼神通廣大,竟抓了他一年都抓不到,看來確實有自己地一套。今天易青和他們商量好,利用大規模的邀請媒體來做記者招待會和酒會,把場面搞亂,讓平時監視新義安的人無法在混亂中準確地追蹤到向五等人,同時,新義安派了幾隊疑兵,全扮成向五出街的樣子,來到這個酒會,使了個分瓣梅花之計,叫香港警察和天劍不知道哪隊是真的,不知道跟哪隊是好。
在這樣安排之下,新義安最精銳的幾個打手悄悄陪著向五,從秘密的通道悄然進入酒店,來和易青密會。要知道這種市中心繁華喧鬧的酒店,可遠要比偏僻寂靜的郊區野外保險的多,更不容易讓警察和天劍察覺,就是發現了也不容易追蹤,就是追蹤上了也抓不住,場面越亂越好跑——這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即便是在如此妙計安排之下,向五還留了最後一手,找了個替身冒充自己,連易青都騙過了。要是出了事,誰都會去抓那個被重點保護的穿黑風衣的傢伙,誰能想到真正的向五隻是個不起眼的小保鏢呢?
這樣一來,易青更加心生警惕,此人心思細膩,江湖經驗又如此老道。在他面前耍花槍,真是萬萬大意不得,要是一個不小心,沒等自己“趕上前去”。恐怕就要被別人“殺個乾乾淨淨”了。
向五一邊跟易青說話,一邊眼神示意手下。立刻就有四個人點了下頭,出去警戒了。
易青和向五連忙客氣的往裡互相讓,孫茹跟在易青旁邊,大家一起向客廳走去。
三人到了沙發前,各自坐好,幾個保鏢連同那個穿黑風衣地替身都垂手站在向五身後。
向五看了看孫茹,微笑道:“久仰貴公司的當家人是位美女,今天一見,竟然靚到了這個程度。向某真是大開眼界了。孫董不去拍電影把自己捧紅,真是我們香港電影的損失啊!”
孫茹哼了一聲。心說香港電影最大的損失恐怕是你們這幫東西吧,可嘴上卻甜得賽似蜂蜜:“沒想到五哥親自來了。我們原本說請肥強過來把合約簽了,誰知道在現在這種環境,五哥居然一點不怕,真是有大魄力大勇氣,做大事地人。國內那些只知道吃喝收紅包的幹部和那些當兵的,怎麼能跟五哥你這樣的英雄鬥呢?呵呵呵……”
向五臉上神色半點不變,波瀾不驚。似乎是軟硬不吃,不受罵也不受諛的那種人,一副心計深沉的樣子,嘴上謙讓著道:“孫董客氣了。除了籤合約,還有點別的事,阿強也做不了主。再說我親自來也顯得對你們二位有誠意。”
易青聽他說“還有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