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也一直有很多人說“最好的藝術就是適應觀眾的藝術”,“只要符合觀眾的欣賞需要就是好電影”,“觀眾覺得好看就行,因為電影是拍給觀眾看的”。
香港電影的經驗告訴我們,這種做法顯然是不行的。片面的強調觀眾的喜好,為了商業利益投其所好,其實是在透支觀眾的審美疲勞底線,觀眾的趣味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是固定的,即使有變化也不容易被創作者覺察。就著觀眾的興趣拍電影,必然造成資金的重複投入,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跟風。時間一長,數量一多,觀眾就不買帳了,香港電影就是這樣失去市場的。
所以要一邊適應市場,一邊尋找新的審美方向,要培養一個國家和地區的觀眾這種方向,這是一個地區一個國家的創作者的一個基本職責,短視的追求商業利益,為了賺錢而賺錢,早晚會落得沒錢賺。要宏觀和區域性結合,要尊重市場,更要尊重藝術規律,就象國家搞經濟建設,既要開放市場,又要注重宏觀調控——電影事業要同觀眾的欣賞水平和電影修養一起進步。
文化產業首先要適應觀眾,以人為本這沒有錯,但是這裡有個比例的問題。一方面,要注重觀眾的接受能力,另一方面,要對觀眾的欣賞能力有一種引導的主觀意願。這兩方面,前者體現為各種商業元素,後者往往體現為一種藝術含量,一種思想文化蘊涵。兩者的比例,好萊塢的成功經驗基本是前者八成對後者的三成,中國的商業實踐可以多一些,因為我們族有思辯的文化傳統,至少應該要達到七成對三成,也就是所謂的“商業藝術片”。
星爺忽然從自己的沉思中驚醒,他看了易青一眼,見他也在發呆。
易青抬頭,看見星爺也在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禁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中,易青再次握緊了手裡的道具硬幣,那是喜劇之王周星池給他的一個承諾!
有朝一日,這兩個男人,將會把整個香港影壇的天,翻過來!
第三卷 第十三章 雙料最佳女配角獎(上)
元旦之後沒多久,學院就放假了。
易青回到家鄉,跟父母過了一個其樂融融的春節。
易青的媽媽見兒子的第一件事,問的不是兒子在北京過的好不好,而是問那個在趙保剛的電視劇《絕愛傾城裡讓觀眾掉了無數眼淚的可愛乖巧的新星盧雲,跟暑假裡和兒子通電話的小云是是同一個人?
易景當然說是。然後馬上解釋小云並是自己女朋友,只是“好”朋友。
從哪天起,易媽媽逢人就說,《絕愛傾城裡的那個演妹妹的,是我們易青的“好”朋友的咧!
易青給小云發了條簡訊,笑她現在已經是家庭主婦們心中的偶像,如果全國評選媽媽們心目中的“最佳兒媳”,她一定高票當選。
這讓易青莫名的想到一句公告詞:娛樂無處不在!
過完農曆年沒多久,易青就接到依依的電話,要他早點北上回京。原來依依在拍馮曉剛的戲賺了一些錢之後,已經跟媽媽商量,搬到北京去住,享受比較好的醫療環境,也可以就近照顧。
易青在電話裡交代依依要想清楚,手上的十幾萬塊錢是很不經花的,而且到了北京,老家當地的醫療保險和社會福利就不能用了。中國的醫保福利雖然差點,一年下來也有四五萬,到了北京,這筆錢等於全要著落在依依一個女大學生身上。要是沒戲沒公告拍,母女兩個可就全瞎了。
依依的媽媽那種病,就是個燒錢地病,每週三次洗腎。一次都不能少,一毛錢都不少要。
依依左思右想,還是告訴易青,她決定在母親有生之年儘儘孝道,要是一年五萬塊都賺不出來,她覺得自己這個做女兒的也太沒出息了。
既然依依要做孝女,易青這個做男朋友的總能支援她。於是,2008年的寒假就成了易青上大學以來最忙碌地一個假期。
易青先跟自己父母請了假。大年初五剛過,易青就要出發了。
正好那兩天《影視同期聲》報導《紅樓夢》,劇組開放探班,允許記者採訪和演員親友進入拍攝場地了。易青的媽媽立刻把這件事情跟兒子提早去北京聯絡在了一起。神秘兮兮,眉開眼笑。
易青雖然哭笑不得。卻也沒心思多加辯解。
易家兩老當然是放行了,易青大一下學期開始就不用跟家裡要錢,自己養活自己了,這麼有出息的兒子他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易青先做火車到江蘇,再換長途車到了依依家所在的小城。他以依依同學的身份去拜見了依依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