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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部分

古代將帥出陣,背後有旗叫纛,乃是最古老的軍旗名稱。古代軍旗旗色、旗幅大小、旗杆長短和裝飾的不同,表明率兵者的地位,同時反映其文化心理。各朝代的軍旗均在旗幅上標有朝代簡稱的字樣。如繡有“唐”宇,便是唐朝軍隊。另外,統帥和將領常在旗幅上繡自己的姓,以與別的軍隊區別。像關羽之軍打“關”字旗,岳家軍打“嶽”字旗。也有以稱號為旗的,如闖王李自成的起義軍打“闖”字旗。

隨著社會發展和軍隊指揮的需要,旗幟樣式不斷改進,種類不斷增多。北周時期,由軍將、師帥、旅帥、卒長掌握使用的旗幟就有旗、麾、旞、斾四種。明朝軍事家戚繼光率領的“戚家軍”,設有主將用的三軍司命旗,識別將領身分的認旗等。

看到旗雲,林軒首先想到的,就是以上這種軍旗的沿革變化。當然,他在藏地三年,對於傳說中的“西藏十大未解之謎”都曾有過研究,其中自然包括“珠峰旗雲”在內。

普通人、記者、登山家、氣象學家都將“珠峰旗雲”當做是一種純粹的氣象變化,僅僅是從雲圖變化、氣象理論、高山氣流、風向風力等等角度去解釋它,把旗雲當做珠峰地區的一種自然氣象奇觀,誰也不會更深入地探究其出現的意義。

與此相反,藏地各大寺廟的年邁修行者對旗雲的出現總是憂心忡忡,很多人也不止一次向林軒表達了這種擔憂。

哲蚌寺的旦白老喇嘛就曾親口告訴林軒:“要看到旗雲背後的事,它們從何處來,到何處去,又行經了何處?地上的旗,代表的是一種前進的方向,是對人類的指引。珠峰上面即是天,那裡的旗,則代表了一種神佛前進的方向。人類只有認清它,才能在它的指引之下,向著對的方向走。我們日日夜夜誦經打坐,就是為了參悟這一點。我的太師祖們參悟旗雲秘奧的十人中有七人,皆虹化而去,不留一絲毫髮;我的師祖們參悟那秘奧的十人中僅有五人,虹化之時,留下舍利子;我的師父們能夠參悟的,則十中無一。這真是一件讓人悲哀的事,因為越是社會文明的進步,我們就離頓悟之時越遠。年輕人,你要做的不是仰面觀看和圖文記錄它,而是低下頭來,把它放在心裡,用你的心去溫暖它,感悟它,直到讓它在石頭上開出花來。”

旦白老喇嘛至死都未能參悟珠峰旗雲的秘密,所以在他的遺言中,要弟子們使用一幅繪製著旗雲的唐卡包裹他的遺物,永遠地供奉於珠峰絕頂的冰洞裡。他希望自己的靈魂能夠附著在生前所讀的經書上,在最接近旗雲的地方,將生命轉換為另一種形式繼續參悟,生生世世不斷。

“是旗雲不假,但又有所不同。”魏夫人說。

林軒點頭,因為他剛剛那兩個字只是在極度訝異下脫口而出的,眼前這種情形,應該用藏語中的另外一句話來概括。那句藏文晦澀無比,也沒法用漢語的音譯來描述,只能概括地稱之為“血旗雲”。

“是傳說中的‘血旗雲。”林軒說。

以他和魏夫人的見識,自然不必解釋這種詭異現象的特殊性,因為藏地各大寺廟中的古捲上,都曾講過“血旗雲代表著屠城大劫”這種讖語。

在藏地的說唱藝人中曾經流傳著這樣一段唱詞,講的是“古格王國遭到南方鷹魔屠城”的故事。

古格王國曾經在藏地歷史上興極一時,工藝發達,兵強馬壯,長期屹立於青藏高原而不倒,將周邊小國打得聞風來降。那樣一個龐大的帝國最終卻無聲無息地煙消雲散,沒有一個後人留下來,的確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久而久之,古格的消失已經成了一件懸案。

說唱藝人這個獨特群體的出現屬於“天啟”現象,很多普通百姓不知道的秘史,都從這些遊蕩各地的藝人口中漸漸流出,成為揭示“古格之謎”的唯一線索。

在唱詞中,古格王國的鼎盛時期,某一天天空突然出現了“血旗雲”,紅雲越來越重,越壓越低,水汽全都變成了紅色,最後凝聚為一場紅雨。

古格人大為恐慌之後,想不到更可怕的事在後面接踵而至,一群長著翅膀的鷹魔從天而降,將所有人屠戮乾淨。

林軒曾向不下十位說唱藝人求證過這件事,從而得到結論,所謂的“鷹魔”應該是類似於現代飛行員的那麼一個隊伍,能夠在空中自由飛翔,隨身攜帶著能夠噴吐火舌的棍棒。落地之後,不問男女老少,全都消滅乾淨,然後集體坐在一隻大鳥背上呼嘯而去。

這個屠殺過程相當於現代化突降部隊的一次快速行動,“噴吐火舌的棍棒”就是*,呼嘯的大鳥就是直升機,“在空中自由飛翔”可能是小型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