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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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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紅到了耳朵根,她知道這種單獨會面意味著什麼。她當時還不到十七歲,但已經懂得了這種會面的目的就是向他獻出自己的身體。那個時候的珊珊是非常聽教練的話的,教練已經開了口,她的腳步就得往那個方向邁。她去了,懷著一種恐懼的心理去了。

龍坐在床上,臉色蒼白,桌上擺著幾個蘋果。這是秋天的一個晚上,一個不冷不熱的晚上。她當時穿的是一件印著荷花圖案的連衣裙,腳上一雙涼鞋。龍見她進來,忙起身為她泡茶,但她那天晚上連一口茶也沒喝。龍又為她削了個蘋果,削得並不理想,她接下了,很慢地吃起來。他盯著她,那兩隻黑亮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她。她臉紅了,又害怕又不知所以。他走上來,試探地抱住她,她沒有反抗,因為教練及隊友們都希望她順從他的意志,希望他跟她經過這麼一次後,他能康復而去全運會上拿金牌。他把她按在了床上,他把她的連衣裙掀了上去,急急忙忙地拉下了她的三角褲衩,一張臉就迫不及待地埋了上去,非常激動地那麼幹著。她沒有任何方面的快感,她只請求他快點幹,她以為她是在給他治病,她在這位運動健將樂此不疲地幹這一切的整個過程中,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問他“你好了嗎?”這就是珊珊一生中的第一次性體驗,那時候正如她婚後的某一個夜晚告訴馬民的:“我還不到十七歲,只是在吃十歲的飯。我根本就不懂什麼愛情,我只曉得怕,但是糊里糊塗地就幹了那種事。”

後來這個姓龍的還和她幹了兩次,便後來她就再不願意和他幹了。因為他並沒有恢復過來,就是說,他根本就對綠茵茵的運動場失去興趣了。他腦海裡什麼東西都裝不下,除了裝著她,什麼都下在乎。他自然遭到了教練的譴責,但他毫不在乎,仍然睡懶覺,仍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教練傷心極了,罵他,甚至當著隊友責怪他,他卻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教練一氣之下,把這個青年趕出了體操隊,於是這個青年和珊珊自然就分手了。但是這個姓龍的青年一直是她生活中的一個影子,她的那些隊友——後來大部分都離開體委幹別的事情去了——一見到她,就跟她說姓龍的事情,姓龍的如何如何了,姓龍的又開了個什麼商店,姓龍的離婚了,姓龍的找了個比他小十歲的女人,姓龍的現在手上提著大哥大了,站在馬路間打大哥大,那樣子神氣死了等等。這使她始終擺脫不了這段歷史,因為這段歷史的見證人總是追蹤著它,自己很感興趣就以為她同樣感興趣地向她提及這個已經久遠了的故事。事實上,當馬民對她態度粗暴或者冷淡的時候,這個人就會突然來到她的腦海裡,擁抱著過去的溫馨(歷史總是溫馨的),在她腦海裡遊蕩。

她懷念的不是那個人,而是那段美好的歲月!

“我覺得我這一生中最有意思的時候,就是在省體操隊的時候,”她常常留戀地說,“那時候真不想事,全國各地的到處跑,飛機飛來飛去,參加比賽,還有一次飛到了韓國。”

馬民曾經吃過這個男人的醋,因為這個男人率先一步佔有過她。那是婚後的某一天,馬民向她談及自己的從前時,要她說她的過去,她就愚蠢地向他提起了她在省體操隊的那些時光及那個男人。他當時聽了她的初戀故事後,極其吃醋,不過那段吃醋的日子不是很長,但也維持了一年。後來他想通了,覺得自己沒有道理去責備那個時候的她。現在馬民想起她夢見了姓龍的,就很感興趣地一笑說:“你去找找看,看他還愛你不?他那個時候那樣愛你,肯定他現在還愛你。”

“我不會去找他。”妻子搖了下頭說。

“我相信那個男人還愛你。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還有一個男人愛你。”馬民看著她,“他其實比我更愛你,我覺得。你要是跟他結婚,也許就不會得神經病”“我那時候曉得什麼?那是教練做我的工作,其實我對他只有怕。”

“你現在還怕他不?”

“現在不怕,因為現在我長大了。”

“既然你不怕他,你就可以去找他玩玩,這沒有什麼關係。”

“我不找。”妻子小聲道。

馬民知道妻子不會去找姓龍的,他知道她這樣的女性是從不主動向男人出擊的,不但如此,而且還用各種假面具抵禦著男人門的進攻。她如果是個性格開朗的女人,她也不會得這種讓他灰心失望的病馬民同情地撫摸著她的臉蛋,這種同情裡面同時又含著厭惡。馬民真的想甩開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馬民想說“我們離婚吧,我對你已經很煩躁了”,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