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葉歷912年1月27日,歌黎加行省南部,哥倫布要塞的軍官俱樂部內。)
跟往年一樣,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雖然這個冬天沒有下過一場雪,但寒冷依然沒有錯過肆虐的機會,從每一座建築的窗縫、門縫鑽進去,提醒人們對冬日之神保持敬畏。
天空中紫色的太陽有氣無力的懸在那裡,顯得有幾分暮氣,倒是軍官俱樂部裡面的爐火紅彤彤的,空氣中瀰漫著上等黑麥酒的香氣。
在大堂裡,二十幾張桌子旁邊坐滿了中、下級軍官,一個個咒罵著天氣、咒罵著剛剛離去的地下聯軍……還咒罵著一些他們自己都不清楚的目標,臉色都是紅紅的,眼睛也被酒精刺激得通紅,整個大堂都是吵吵嚷嚷的,比外面的酒館好不到哪兒去。
不過,在俱樂部的二樓,倒是有些安靜,幾名高階軍官圍坐在一張桌子的旁邊,樓下的喧鬧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好心情。
哥倫布要塞指揮官瑪尼.佈雷德利正坐在角落的座位上等他的酒,與他同桌的還有要塞副指揮官湯恩.沙達克;副官米塞.迪納爾。
佈雷德利接手這個要塞剛剛三個月,駐守要塞的是歌黎加行省紫荊軍團的一支部隊,他跟部隊剛剛度過了磨合期,今天算是一場慶祝酒會。
梆!梆!梆!
佈雷德利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快點上酒!我下午還有軍務!”
侍都連忙把酒端了上來,“波爾玫產的葡萄酒,60年的。”
說著,開啟瓶蓋,把橙黃色的液體斟滿可三個酒杯。
“如果能夠天天喝到這種美酒就好了。”沙達克貪婪地嗅著酒香。
佈雷德利端起酒杯。玩賞著說道:“天天要喝這麼貴的酒,除非能在阿爾卑斯崇山峻嶺裡找到金礦,否則想也不要想。”
“可惜,當初請命追擊地下聯軍的時候,我的請求被軍團長駁回了,說不定真能在阿爾卑斯山裡找到金礦呢。”沙達克笑道。
“別不知足了,地下聯軍的反撲可不是好玩的。有不少人吃了大虧。”
佈雷德利不以為然地說道。“我們應該慶幸戰爭終於結束了,至少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需要經歷戰爭了。”
“沒錯。為我們經歷了戰爭,仍然能夠活下來,乾杯!”沙達克舉起了酒杯。
三瓶葡萄酒很快便喝完了,考慮到下午還要處理軍務。三位高階軍官同時離開了酒桌……直到這時,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是他們最後一次在一起暢飲。
1月28日清晨,在距離哥倫布要塞十餘里外的一個哨所內,官兵們正在準備早餐,羅德.坎帕尼伍長正在讀家中的來信。看到妻子描述兒子成長的日日夜夜,他的臉上不由地露出拉欣慰的笑容。
“羅德,再不來。我們就要把你那份喝光了。”屋外的人喊道。
“我就來!”坎帕尼捲起羊皮紙,明天把字跡刮掉後在給家裡回信。
負責值勤計程車兵給自己的水囊裡灌進了滿滿一囊的白酒。‘咯噔咯噔’地順著梯子爬上嘹望塔。“小子別在上面睡著了!”下面的夥伴調侃道。
“別囂張,你這傢伙肯定在簽上作了手腳,下次走著瞧!”
和戰友對罵了幾句,哨兵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他剛喝了一口酒,突然直覺讓他停下,眯起眼睛極力地眺望遠方。哨兵不由地顫抖起來,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吃驚。
“發現不明身份的軍隊……”
他沒有說完,一支箭就穿透了他的喉嚨。他不甘地從簡易的嘹望塔上跌了下來。
“蒂姆!!”
剛才還和他對罵計程車兵急忙衝到哨兵邊上。哨兵的咽喉上,鮮血汩汩地流淌著,士兵奮力地想阻止液體的流失,似乎這樣就能挽救同樣在流逝的同伴的生命似的,但已經逝去的東西再也無法挽回了。
密集的火箭,暴雨般的向哨所襲來,伴隨著的還有一片震耳欲聾的喊殺聲。
“全員準備戰鬥,坎帕尼伍長!”
“在!”
“快上馬,一定要儘快趕到哥倫布要塞。”
“可是……”
“沒有可是,服從命令!”
很快一騎黑馬飛馳出了哨所。
在哨所一側的高地上,一個黑衣騎士正向另一個銀鎧騎士彙報:“軍團長大人,前方是哥倫布要塞的一個前沿哨所,戰鬥很快就會結束。”
“不過是一群雜兵而已。海威格將軍,我們繼續前進吧。”
入侵者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