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雪難逃這一刀的厄運。
柳白雪在孤島之上過了四年非人的生活,應變能力,非是常人可及。他又曾與蕭無意在絕壁上面生死相搏,絕處逢生的本事在他來說便如家常便飯。此時這一刀斬來,他絲毫不亂,心裡更是沒有半點怯意。身形撲著華劍豹凌空翻起,腳上頭下,華劍虎的大刀正從他翻起的腳下斬過。此時柳白雪翻起的身形正豎在他的頭頂,柳白雪便似方才在兵器架子上順手摘取兵刃一般,雙手下伸,扣向華劍虎的腦袋。華劍虎大吃一驚,頭部連忙向旁邊側了開去。他雖躲過了腦袋,左肩卻被柳白雪抓住。
柳白雪藉著身形後翻的力道,他雙腳落地,卻抓著華劍虎的肩頭將華劍豹硬生生的甩了起來。管鳳閉上雙眼之後,沒有聽到任何異聲,心裡好奇之下睜開雙眼,只見華劍虎整個身子被柳白雪甩過頭頂,“砰”的一聲摔在腳下地上。這一摔的力道好生剛猛,直把華劍虎的身子摔得在地上彈起半尺多高。柳白雪跟著一腳踢出,正踢在華劍虎的腦袋之上。華劍虎哼也沒哼一聲,脖子“咕啾”一聲斷了,腦袋幾乎被踢得縮在脖腔裡面,身子貼著地面飛開三尺,在地上一動不動,顯見活不成了。
柳白雪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道:“你別怪我出手太辣,兩虎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伸腳將華劍虎遺落在地上的大刀鉤了起來,伸手接住,目光轉向管飛鷹。
此時藍袍人兀自和管飛鷹、武文決兩人遊鬥。武文決背上一片殷紅,身上已然掛彩。柳白雪額頭的腦筋繃起多高,想起家中滿門血案,身上的殺機更加濃了。揮刀便欲向管飛鷹殺去。便在此時,只聽一聲嬌叱,一道苗條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將自己的去路攔住。這道人影身材高挑,手裡拿著一雙寒光閃閃的短劍,正是管飛鷹的女兒管鳳。
柳白雪瞪眼道:“讓開,我不殺女人!”管鳳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瞪著他,眼神之中似怨非怨的道:“想殺我爹爹,先殺了我再說!”柳白雪冷然道:“我再說一遍,讓開!”管鳳道:“不讓!”柳白雪道:“是你自尋死路,需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大刀舉起,一刀斬向管鳳肩頭。這一刀刀沉力猛,大刀劈下,已將管鳳鬢邊的頭髮吹起。管鳳手中短劍一翻,對柳白雪這一刀竟然不躲不閃,直撲柳白雪懷裡,一雙短劍直刺柳白雪胸口,嬌喝道:“好,今天便和你同歸於盡,死在一起。”柳白雪大吃一驚,沒有想到管鳳竟是如此拼命,身形連忙向旁邊閃開。只見管鳳一張俏臉蒼白若紙,瞪著柳白雪道:“上次敗在你的手下,都是你使用奸詐計謀,今天便讓你見識見識我們峨嵋派的劍術。”左手短劍刺向柳白雪咽喉,右手短劍從左臂下繞出,斜刺柳白雪小腹。
柳白雪大刀在身前一舉,向下一抹,將管鳳雙劍化開。兩人一使大刀,一使雙劍,一男一女,鬥在一起。管鳳居然無所顧忌,招招和柳白雪拼命的打法。柳白雪心裡又驚又怒,心道:“這女子好生潑辣。”他卻無心和一個女子拼命,因此鬥了二十餘招,已經險象環生。管鳳雖是拼命打法,但是武功也真非同小可,身材高挑,小巧功夫卻是靈活異常,每每在險招之中,總能在柳白雪刀圈之中脫出。
管鳳知道柳白雪沒有和自己拼命,招數遠遠沒有和華劍豹相鬥時狠辣,似乎未盡全力,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們女子麼?你若繼續如此託大,小心死在姑娘的劍下。”柳白雪怒道:“冤有頭債有主,大丈夫恩怨分明,是你爹爹管飛鷹當年做下好事,與你無關,刀劍無眼,小心我大刀無情傷了你。”管鳳臉色更是蒼白,道:“你說你恩怨分明,可是為什麼殺死了我哥哥?”柳白雪冷然道:“你道你哥哥管中流是什麼好人麼?”管鳳語塞,強辯道:“不論如何,你殺我父親,便是殺我,我們父女同體,他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他便是十惡不赦,我便也和他一起十惡不赦是了。”柳白雪怒道:“你既然知道他多行不義,卻又如此庇護於他,好不糊塗!”管鳳道:“如果你是我,你便任由別人前來殺死你的父親麼?”柳白雪反擊道:“如果你是我,滿門被滅,便任由兇手逍遙法外,不來報仇麼?”管鳳道:“看來你我註定是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對頭。閒話少說,你想殺我父親,先把我殺了再說。” 。 想看書來
第二五章:老將擊掌訂約
忽聽遠處殺聲四起,在場相鬥諸人都吃了一驚。聽這殺聲,似是前面莊子大隊人馬正在拼殺。諸人生死關頭,只顧拼殺,不敢對其他事情稍有分心。遠處殺聲之中,忽見幾處起火,火焰升騰,濃煙滾滾。可想而知,那是殺進莊子的人馬開始四處放火。
諸人又鬥一陣,遠處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