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臨將攝魂鼠丟入小布袋中一路朝著妖靈山脈深處跑去。
這一路上,他遭遇了利齒鼠數次攻擊,好在他擁有清風符,再加上身板小速度快,險而又險地躲避開了它們的數次攻擊。
可是,他甩不掉鼠群。
妖靈山脈利齒鼠數之不盡,每一個地方都隱藏著數只利齒鼠,它們有自己特殊的傳訊方式,有越來越多的利齒鼠隨著它們特有的通訊方式朝著花臨追來。
花臨光潔的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現如今,妖靈山脈的鼠群在發狂,它們形成了鼠潮,遇到人類便展開無情的攻擊,在逃亡的路上,花臨親眼目睹一些弱小的人類被啃噬成渣的畫面。
有一瞬間,花臨想將手中的攝魂鼠丟開,朝著環妖城的方向跑去,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
如果鼠群尋回遺失的攝魂鼠,它們將不再有顧忌,會向人類展開偷竊它們王者的瘋狂報復。
現在是景蘭學府在妖靈山脈的試煉期間,面對狂躁的鼠群,他的小夥伴們擋不住的……
他要在此期間儘可能地吸引住鼠群的目光,減少小夥伴們遭遇到鼠群的機會。
最初,花臨還能辨識方向,可是跑到後來,他完全迷失了方向。
他找不到路,追在他後面的利齒鼠群已經聚集了數萬只,他必須與鼠群展開一次戰鬥了,否則,當鼠群越聚越多,他必死無疑。
花臨面色蒼白地從小布袋中掏出五張火靈符引燃,五顆純淨的火球受他牽引,朝著利齒鼠群攻了過去。
一群利齒鼠鼠毛被火焰灼燒,還有一群利齒鼠趁著花臨操控火球的時間蜂擁爬上了花臨的小身板,它們張開嘴,尖銳的牙齒咬住了花臨細膩的肌膚,撕扯他的血肉。
花臨沒有注意到,利齒鼠群也沒有注意到,花臨的血液順著傷口流出,沾染在了他貼身的小布袋上,被丟在布袋中的攝魂鼠鼻翼抽動,伸出舌頭,舔舐這一抹鮮紅。
失血過多,讓花臨感覺大腦一陣暈眩,他忍住不適,小身板猛然撞擊向了一棵巨樹,震掉了身上數十隻利齒鼠,來不及感覺疼痛,他動作迅捷地從小布袋中掏出各種藥一股腦地倒入嘴中,小身板在空中翻了個身,繼續朝著妖靈山脈的方向跑。
有希望活下來嗎?
有的,只要父親來的話,他一定能救出他的。所以,他要撐下去,也必須撐下去。
施展在花臨身上的十張清風符效用慢慢消散,他立刻又取出了十張引燃。
花臨不知他跑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累了,但是不能休息。
他困了,也不能睡。
他只要有一絲的鬆懈,他會被利齒鼠啃咬得渣都不剩。
到了最後,花臨腦中只有一個信念,他想見花沉逸,他想見藍如月,他想見他的小夥伴們……
驀地,花臨感覺到前方不遠處產生了劇烈的能量波動。
這種波動,遠不是匯靈期修者能夠施展的,或許,或許那裡有御靈期修者?
是誰?是人,還是妖獸?如果是人的話,那個人願意帶他走出妖靈山脈嗎?
花臨迅速轉移了逃跑的方向,能量波動的來源是一位身穿白衣的男子與一頭巨大的雪鳥之間展開的戰鬥。
寒氣自雪鳥身上蔓延,讓在距離戰鬥中心有一段距離的花臨都感覺到了徹骨的冰涼。
男子與雪鳥的戰鬥結束的很快,男子雪白的衣衫被染成了血紅,他手握長劍,一把貫穿了雪鳥的臟腑,雪鳥從空中墜落在地面,斷絕生機。同時,男子吐出了一口鮮血。
下一刻,又有三頭禽類妖獸飛到了距離男子不遠的地方,它們目光忌憚地看著男子,即使他身受重創,也沒敢率先發動攻擊。
另一端,花臨見男子自身難保,便決定將鼠群引至另一個方向,奈何鼠群已將去路團團圍堵住,唯一能行得通的路只餘男子那一條路。
一大一小理所當然地走在了一起。
利齒鼠群駐足,它們目光忌憚地看向另一方的三頭禽類妖獸。
男子強撐著身子,墨黑的眸中有著深深的疲憊,他看向花臨遍體鱗傷的身體,問:“你叫什麼?”
花臨道:“花臨。”
男子道:“你在被利齒鼠群追趕?”
花臨點頭,道:“因為我得到了一隻攝魂鼠。”
男子一愣,道:“攝魂鼠?這裡竟還誕生了一隻攝魂鼠?”
花臨將隨意丟至小布袋中的攝魂鼠拿了出來,這一舉動,讓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