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2部分

沈固無奈,在床邊坐下來:“喝點好不好?發發汗,明天就好了。”

鐘樂岑沉默半天,隔著被子踹了他一腳:“我說我冷,聽不懂啊!”

要說沈固當然不是傻子,只不過所謂關心則亂,又說“當局者迷”,加上自三生泉出來就難免的有點內疚,所以腦子就有點亂。不過聰明人犯糊塗也就是一時,鐘樂岑這一腳踹上來,倒把他踹明白了,為防萬一,低下頭又問了一句:“我搬回來?多一個人暖和點。”

後邊這句其實是句廢話,鐘樂岑拉下被子露出頭來狠狠瞪他一眼:“隨便。”

隨便的意思,就是可以。沈固連被子和枕頭也不去搬了,直接就進了鐘樂岑的被窩,然後把人抱住了。鐘樂岑手腳確實都冰涼,沈固把他包在自己懷裡,再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好點嗎?”

鐘樂岑過了半天才輕輕說了一句:“你以前對我沒這麼好過。”

沈固知道那個“以前”說的是什麼時候,於是懷揣著勝似竇娥的委屈陪著笑說:“咱們不提以前的事了行嗎?”

鐘樂岑輕輕呼了口氣:“是啊,都是以前的事了。久得你都不記得了,可是我還記得。”

沈固心想讓話題這樣繼續下去情況不妙,於是果斷地低頭來了個深吻:“你喝點水好不好?不然明天嚴重了還得吃藥,是藥三分毒,對身體不好。”

這些話當然也都是廢話,但得看是從誰嘴裡說出來。鐘樂岑點了點頭,沈固拿過杯子,先把他用被子裹住了,才把杯子送到他嘴邊。喝完了水,兩人也都沒了睡意。鐘樂岑眼睛望著窗外的月光,輕聲說:“你有沒有問過左隊長,關於蕭楠碰上的那個東西……”

沈固摟著他,手在他睡衣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摸。其實他真睡在沙發上頂多也就算一夜半,可是現在懷裡再抱著人,卻好像分開了很久似的,真不願意談論蕭楠來浪費時間。不過既然鐘樂岑要說,那麼只好跟著說唄:“問過了,可是左健也想不出有什麼三胞胎的妖怪,要麼是狐狸精?”

鐘樂岑搖搖頭,把冰涼的腳掌貼到沈固腿上:“狐狸精會有味道。”

“什麼味?狐臭?”

“那是低等的狐精才會散發出來的。修行深些的會有香味。”

“香味?”沈固想像一下那種味道,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是香味?”

“你知道靈貓香嗎?那是一種珍貴香料,可是如果你聞過剛從靈貓身上取出來的靈貓香……會臭死。”

“聽說龍涎香就是抹香鯨肚子裡不消化的食物?”

“真正的龍聽見會氣死的。那不過是人們為了推銷香料借用的名稱罷了。不過這可以說明,從野獸身上提煉出來的香料原來可能都不太好聞。”

“哦,這麼說的話狐臭會轉為香味我也可以理解了。”

鐘樂岑輕聲地笑出來,笑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的動聽。沈固把他再摟緊點:“好容易又看見你笑了。”

“你真想不起來了?”

沈固老實回答:“真想不起來了,除了突然胸口疼得厲害。”

鐘樂岑伸手摸了摸他胸前的胎記:“原來我覺得特別不甘心,為什麼你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呢?”

沈固無奈地握住他的手:“那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想不起來也挺好的,至少你還記得這一劍,夠了。”

沈固剛鬆了口氣,就聽懷裡的人又丟擲一句:“可是我前世說過,不想再看見你了。”

沈固低頭在他耳垂上磨了磨牙:“你敢!”

鐘樂岑戳他:“你還跟以前一樣霸道。”

沈固心想完了,這黑鍋得背一輩子了:“怕你跑了,不得不霸道點。”

鐘樂岑再次笑了出來,把耳朵貼在他胸前聽著他的心跳:“誰叫你搬到沙發上睡的?”

沈固現在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那不是一時糊塗麼。”

“哼!”

“我錯了。”沈固趕緊低頭認罪,“別翻騰,掀了被子小心著涼。”

鐘樂岑打個呵欠,在他肩膀上找了個舒服點的位置:“沒事,現在不冷了。”

沈固聽著他的呼吸,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樂岑——”

“唔?”

“我好像確實在蕭楠家裡聞到一種臭味。”

鐘樂岑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什麼臭味?”

“很難分辨,而且我們走的時候就已經很淡了,又被他家裡點的香混著,我很難說清楚。如果非要說……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