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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白、黑四色,那顏色潤澤如脂,一看就是上好的玉石。”

鐘樂岑和沈固相互看了一眼,鐘樂岑說:“那就是金玉大廈裡用來布四靈陣的玉吧?”

“是。不過那只是四塊玉板的一小部分。當時四塊玉板拼接在一起的地方分別雕刻著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圖形只有寸把見方,空白的地方卻用黃金鑲著些奇怪的花紋,四邊上鑲有八個金字,還是‘發之者亡,見之者盲’。

當時我們都興奮得快發狂了。光這四塊玉板和板上鑲的黃金,拿出去就得值多少錢啊!那下面肯定還有別的寶貝,說不定比這個更值錢!於是我們就把玉板掀了開來,下面是個地道,有石階一直通向地下,我們就沿著石階走了下去。

石階一直往地下延伸,兩邊的牆上都是手臂粗的牛油燭,但是我們怎麼用火去點,也點不著。而且越走,就覺得越冷。當時我多了個心眼,悄悄把家傳的替身符拿出來別在了衣襟上。

這替身符,據說是祖上重金求來的。為的是在鬥裡萬一遇到什麼危險能救命。我們一直走到了底,就看見最下頭是一間石室,石室正中放了一口匣子,有普通行李箱那麼大,全部是黃金鑄成,匣子上浮雕了一隻叫不出名字的動物,像龍,可又不是龍,長著一張人面,卻有遍身的鱗甲,眼睛用兩塊不同的寶石鑲成,一塊翡翠,一塊鴿血紅,每塊都有杏核那麼大,匣子蓋上還是那八個字‘發之者亡,見之者盲’。”

蕭士奇吐了口氣,彷彿這種敘述讓他很是疲勞,閉上了眼睛,半天才繼續說道:“當時我們看見這黃金匣子,都很高興。盛世古董亂世黃金,那年頭,黃金比玉更容易脫手。而且鴿血紅寶石珍貴無比,杏核那麼大的一顆就價值連城了。我們就上去想開啟那匣子,可是匣子上明明沒有鎖,卻怎麼也撬不開。後來我們用匕首撬了半天,撬斷了兩把匕首,匣子蓋終於鬆動了。當時我離那匣子最近,伸手就要去開,突然間背後嗖地一響,我往旁邊一閃,一把刀貼著我的耳朵剁在匣子邊上,是那個跌傷了腿的夥計,剛才還是我把他扶下來的。

現在想想,當時我們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舉著刀相互殘殺。其實匣子裡有些什麼還沒看到,可我們人人都怕被別人得了手,平常要好的兄弟,這會卻非要致對方於死地不可。混亂中那匣子被人撞倒了,匣蓋開啟,我就覺得眼前突然黑了,耳邊聽見其他人的慘叫,卻什麼也看不見。我嚇得滿地亂爬著找出口,手抓住了一塊圓的東西,混亂中也忘記了扔下,就那麼從臺階爬了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怎麼摸到出口的。

爬到地面上,我的眼睛忽然能看得見了,才發現我手裡抓的是匣子上鑲的那塊翡翠,入口處的四塊玉板還在地上放著,我扛起玉板,連頭都不敢回就跑了。直到我跑出一線天,才發現身上的替身符不見了。看來是替身替我死在那石室裡了。那時候天色漆黑,我沒頭沒腦地亂走,到了天亮發現居然走出來了,但究竟是走哪條路出來的,我卻怎麼也記不得了。

我回到家,就琢磨著怎麼把東西脫手。最後我把玉板上鑲的黃金摳下來熔成了金錠,又把玉板光滑的部分鋸下來賣了,只保留了有花紋的四小塊。那些玉板質地上好,雖然是亂世,也是一大筆錢,我就帶著家人離開家鄉,到別處另起爐灶經商,再也不幹倒斗的事了。

可是一連三年,我添了兩個孩子,都是半歲左右就七竅流血而死,後來連我女人也死了,我自己也開始咳血、迎風淌血淚……我知道,匣子上那八個字要應了。”

蕭士奇說到這裡,長長吁了口氣,疲憊地把頭靠到枕頭上出神。沈固冷冷地說:“這時候你碰上了左穆,他說能解你的劫,是嗎?”

蕭士奇苦笑一下:“是。我給我女人去買棺材的時候,遇上了他。一年之內連買兩次棺材,棺材店的人都認識我了,所以當時他攔住我說我有大劫之時,我根本沒聽他的。可是他在我背後說我活不了一個月就要七竅流血而死,卻讓我驚了一下。因為別人只知道我家死人,卻不知道什麼七竅流血。當時我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就把他請到家裡,問他有什麼辦法能度劫。結果他問了我在陰陽界裡的事,就讓我把四塊玉板拿出來,說這就是度劫的辦法。我當時不相信,恐怕他是來詐我的東西的,可是他說,我一個月之後大限就到,他可以先讓我過了這一關,然後他給了我一道符,我一看,竟然和家裡祖傳的替身符一模一樣,這才知道,原來當年祖上的替身符,竟然就是從他手裡求來的。那時候他才三十來歲的模樣,那替身符卻已經傳了兩輩了!我這才相信他真是能人,就把四塊玉板拿出來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