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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最早晚上才能到吧,樂洋說發EMS,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不過,我怕這也不夠用。睚眥不是一般的東西,最好樂洋也能過來……不過好在只要有這八柄劍對著,睚眥就不敢出來,暫時不要緊。”

兩人說著走進了藥店,售貨員一看沈固這模樣嚇了一跳,差點以為是打劫的。沈固亮了一下證件才安撫下來。鐘樂岑要了碘氟和棉棒,就著藥店裡的燈給沈固上藥。燈光很明亮,鐘樂岑一掀沈固的衣服,就看見他胸口上從鎖骨到臍上一條長長的劃傷,好在只是傷到表皮,血已經止了,但凝成褐色,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鐘樂岑用棉棒蘸著碘氟輕輕擦拭。其實沈固身上到處都是深深淺淺的傷痕,有些結了疤,有些年深日久,已經淡了。心口處有一道紅色傷痕,像是被什麼利器刺入過。鐘樂岑的手在那裡頓了一下:“什麼時候的傷?”傷口看起來並不久遠,紅色還很鮮明。

沈固低頭一看,笑了:“什麼眼神。那是塊胎記。”

鐘樂岑驚訝地用指尖去觸控。果然是塊胎記,表面平滑,沒有傷疤的凹凸感,就像是用顏色畫在面板上,燈光下看起來活像一道新鮮癒合的傷口。沈固笑著說:“真要是傷,紮在那裡早沒命了。虧你還是醫生,連這也不知道。”

鐘樂岑撅撅嘴,惡狠狠地拿棉棒戳了他一下:“我是獸醫!”

沈固哈哈大笑。鐘樂岑瞪他一眼,習慣地伸手去推眼鏡,一推一個空,“我眼鏡呢?”

“哦——”沈固伸手去摸衣兜,卻也摸了個空,“糟了,掉在樓道里了!”

“哦,那個摔不壞,回頭去撿回來就行。”鐘樂岑說著,繼續給沈固塗藥,“幸好你閃得快,要不然——”剛才太緊張也忘記了害怕,這會再想起來,他倒不受控制地抖起手來。

沈固不在乎地抹抹他亂七八糟的頭髮:“沒事。倒是你,最後把那雕塑搬起來那一下真管用,要不然我腦袋也咬掉半邊了。對了,照你的說法睚眥應該怕金屬的東西,怎麼會去咬那銅雕?”

鐘樂岑笑了:“我吐了點舌尖血在上面,用了個障眼法,睚眥把那個當成我了,一口咬下去反而崩了牙。”

沈固搖頭:“我說你說話都含含糊糊的,要緊麼?我看看。”

鐘樂岑張了張嘴,舌尖在齒間一露:“沒事,口腔的癒合能力最強,明天就好。”

沈固一把捏住他下巴:“我看看。”鐘樂岑這一下咬得不輕,舌尖都淤紫了。燈光那麼明亮,他的牙又白而整齊,粉紅的舌頭很無辜地伸著,沈固心裡也像被條小舌頭舔過一樣,輕輕癢了一下。他收回手,咳了一聲:“你咬太狠了。”

鐘樂岑笑笑:“急了嘛。怕咬得不狠,咱們的命就報銷了。好了,前頭抹完了,我看看你腿。”

沈固想把藥接過來:“腿上我自己來就行。”

鐘樂岑不讓,在他腳邊蹲下去:“算了吧你,一會我還得看看你後背的傷,撞那一下也不輕,現在有沒有覺得胸悶什麼的?”

沈固失笑:“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撞是撞得實在了點,骨頭沒事。也幸虧樓道窄,那東西施展不開。倒是腿上這一下不輕,比橡膠棒砸上還疼。”

鐘樂岑仰臉看看他,滿眼的心疼模樣。沈固心裡緊了一下,掩飾地又幹咳了一聲,把目光轉向對面展覽中心:“真沒想到,這麼一場展覽會鬧出這樣的事來。”

鐘樂岑把他的腿處理完,又掀起衣服來看他後背:“嗯,真想不到仿製的古劍也有這樣的威力。估計也是高手仿的,而且可能跟真品放在一起過,沾上了煞氣。”

沈固突然靈機一動:“如果借這裡的劍,能不能鬥過睚眥?”

鐘樂岑眼睛一亮:“真的!這是個好主意啊!不過,不知道人家肯不肯借,這樣的高仿劍雖然不是真品,價格也不低呢。”

沈固沉吟:“這事找小黑子來辦,警方出面,展覽方應該也會給點面子。”

小黑子還在外面跟周文說話,一聽沈固的想法,又像是吃了苦瓜:“如果弄壞了,賠都賠不起。”

沈固直接轉向周文:“這事就得周律師費心了。蕭氏這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吧?”

周文聞言也是一臉苦瓜相。這位爺要麼就拒人千里之外,現在好歹是搭上話了,一件事一件事的來,淨找麻煩。

“沈先生,我剛才已經跟蕭老先生聯絡過了,他說封閉大廈沒問題,其他的,等在國外的輕帆先生回來再說。”

沈固眉頭一皺:“為什麼?”

“是蕭老先生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