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一匹馬突然出現在火球照亮的範圍內,同樣是馬上空無一人,那匹馬顯然是看到照明後本能地以為有主人的同類而跑了過來,現在它發現這個判斷似乎不對,在光圈裡停下腳步遲疑著,但它的身軀突然一頓,接著往前又跑了兩步,轟然倒地——在倒地的同時,這匹兩三百斤的大動物就碎成了粉末,只剩下馬鞍和韁繩掉在地上,和之前眾人看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魏延看得分明,那匹馬頓住之前,有一隻穿戴著黑sè鎧甲的手從黑暗中伸出,一劍劈在馬腹,這一劍應該將馬重創了,但絕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不管是多重的傷,都不可能讓一匹活生生的馬瞬間碎掉。
“黃老將軍和法正在哪裡?”魏延知道這次多半有大麻煩了,敵人這種詭異的攻擊效果聞所未聞,自己一個人不一定搞得定。
費禕一指:“在你身後。”
“呃?”魏延詫異地回頭,看到黃忠和法正果然就站在自己身後,“兩位什麼時候來的?”
黃忠指指法正:“這傢伙說你可能有麻煩,我們就來了。”
魏延瞟了法正一眼:“你知道什麼?”
法正舉起一塊牌子:“一言難盡。”
“什麼意思?”
法正把字擦掉,又寫:“寫字的話太多。”
“……還不是你自找的!”
這次法正寫字的時間長了一點:“未見曹軍,涼州不會棄天水,本地定有變故,我等初至,正合下手。”
魏延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裡出現了當地人搞不定的事情才會廢棄天水,而我們剛剛到這裡還不熟悉情況,正適合那個‘搞不定的事情’作為下一個目標?”
“說得對。”
“……這個你寫什麼字,點頭不就好了麼!……那你說眼下怎麼辦?”
“派人探虛實。”
“一片漆黑,怎麼探?你沒看到外面斥候的死法?說不定被割一刀就死了!”魏延翻起白眼,全然不知自己說中了真相,“這根本是送死。”
“你去。”
費禕、黃忠趕緊抱住魏延,不然魏延就要把拳頭砸到法正頭上了:“主公打你打輕了是吧?還是打太重讓你腦子變蠢了?想死嗎!”
法正不慌不忙繼續寫:“敵人不攻定有忌憚,趁機查探把握較大。”
“你倒是告訴我怎麼查探法?這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萬一他們壓根不現身呢!”
“離開照明範圍。”
“你怎麼不自己去!”
“你比較強。”
魏延一愣:“你倒是老實。”
黃忠咳了一聲:“文長,你可想清楚,外面到底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你踏入黑暗可是危機重重。”
魏延看看城外,咬了咬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趁著火箭還在,我就走一遭吧,我可是地級鬥將,就算涼州民風彪悍,也不能隨時都跳兩個能傷了我的傢伙出來吧?”
黃忠也不再攔:“既然如此你要小心……本來老朽也可走這一趟,但實在有點力不從心。”
“老將軍你傷勢未愈,還是在城頭給我掠陣就好,放兩箭增援一下。”
費禕卻是又有不同意見:“孝直,不用這麼急吧?敵人有忌憚,我們正好全力防禦,何必讓魏將軍去冒險?”
法正搖搖頭,低頭又吭哧吭哧寫了起來,等他寫完給眾人一看,大家都不說話了:“至少為主公開道。”
“好吧,主公還在外面呢……”費禕長嘆一聲,“魏將軍,只能辛苦你了……等我為你加持一點秘術。”
“你這手還油著呢別在我身上亂擦……”
帶著費禕加持的類似“全屬xìng短時間+10”強力BUFF,魏延縱身跳下城去。
法正突然又舉起一塊牌子:“叫正方來。”
“正方不是負責城內防禦排程麼?”費禕奇怪地說,“叫他,城裡怎麼辦?”
“你和他換。”
這時候魏延已經走到了照明法陣的邊緣,他握緊長刀,全神貫注地掃視四周,但還是一無所獲。周圍只能看見砂石,只能聽見風聲。
“見鬼,明明就潛伏在這附近,居然連我這地級鬥將都察覺不到?”魏延緊張地思考,“難道說,不是什麼軍隊,而是如我這樣的單獨戰鬥的鬥將?……不,一兩個鬥將的話,除非是天級,否則不可能挑翻整個天水!即使是關將軍那樣的鬥將,要摧毀天水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望望秘法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