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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攸看,“子遠你替我看看?”

許攸朝這封信瞪了半天眼睛,也沮喪地敗下陣來:“認不出。”

“皇叔見諒,可是辨認有點困難?”在旁邊等了半天的吳懿終於說話了。

劉備慚愧地點頭:“見識太少了……”

“主公平時不寫字的,這次是為了表示誠意……”吳懿一臉“我懂的”表情,“這樣好了,可否由在下代為讀一下?”

“你能認出他的字那就太好了。”劉備馬上把信遞了過去。

吳懿鄭重其事地展開絹帛,清清嗓子——他本來就是個身材魁梧的人,擺出這個姿勢倒是有點好笑。

一開始的內容果然如許攸所料,使用的是公式化的客套語氣,洋溢著很明顯的象徵xìng的喜悅之情,聽得許攸臉上不時露出“你看我說什麼來著”的得意表情,因為吳懿念得很慢(劉備估計他也要連猜帶讀),許攸這得意之情保持了好一陣子,直到吳懿突然停下。

“怎麼?”劉備好奇地探出身子,很明顯這封信還沒念完。

吳懿滿臉疑惑之sè,遲疑地繼續念:“因小侄身體欠佳,無法接待叔父,故而有請叔父暫時在江州居住,待小侄恢復後再迎叔父,小侄已通知江州官員百姓好生接待,望叔父千萬不要客氣。”

“江州?”眾人一起詫異地喊出聲來。

“劉璋居然不想讓你去成都?”許攸壓低聲音對劉備說,“看信上意思,他現在連見都不想見你,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劉備的問題是:“江州在哪兒?”

“江州是益州的大城市之一,只比成都略小,但……這不是大小的問題!”

本來應該在一國之都受到總統接見,結果卻被直接送到另一個城市閒置,如果總統不是腦袋進水就是存心要給來賓一個下馬威,但是現在還無法斷定劉璋的情況屬於哪一種。

吳懿顯然對這封信也沒有任何心理準備:“奇怪,主公為什麼會做出這種決定?”

許攸和劉備互望一眼,許攸先開口了:“不知道益州牧到底是哪裡欠佳?”

吳懿苦惱道:“在下實在不知。”

“是因為病情不明?”

“不,是看不出哪裡欠佳。”吳懿實話實說,“我走的時候,主公每天晚睡晚起,生活規律,每頓四碗飯從不減量,與侍女們遊玩也很有jīng神……實在看不出身體欠佳來。”

這形容的是劉璋還是劉禪啊?好像這兩人定位都差不多?

劉備苦笑一聲:“看來成都暫時是去不了了?”

“硬闖的話倒是可以去的。”許攸道,“不過現在走不到那一步。”

吳懿嚇了一跳:“那當然,皇叔與主公乃是血脈至親,怎會做出這種事?”

“這血脈至親就是這麼對待來訪長輩的?”藉著劉備的輩分優勢,許攸開始窮追猛打,“這安排實在太失禮了?”

吳懿無法還擊,只能賠笑:“是是,確實欠妥,要不等我回成都再與主公商議……”

“你能說服你家主公?”

“這個可能……”

劉備有點看不下去:“算了,子遠。”

許攸和吳懿一起看他:“主公/皇叔怎麼說?”

劉備呆了一呆,這才想起面前兩個人的字都是子遠:“許攸,我們反正現在已經到了益州,不必太著急……益州牧那邊,病總會好的。”

許攸想了想,總算是心有不甘的點頭:“益州牧的病如果一直不好,我們倒也有理由去探望了。”

“這種事就不必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了,給人以很想劉璋出事的感覺啊……”

“反正先失禮的是他!”

既然已經接受現實,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第二天劉備就集合了手下人馬,準備隨吳懿前往“真正的益州”。看著吳懿遠遠走過來,劉備突然有一絲緊張:“子遠……嗯,這次是叫你沒錯。益州天險,到底是什麼樣的?”

許攸搖頭:“我也不知道,本來益州就比較封閉,大部分時候進入益州是從北線經漢中南下,東線的話往往到達永安就算結束,至於從永安怎麼繼續西進,這就真的不知道了。”

吳懿走到劉備面前施了一禮:“有勞皇叔久等了,我們這就出發。”

“好,要怎麼走?”劉備好奇地問道,“子遠你的意思好像不是坐翔空船啊?”

“我沒說過坐翔空船。”許攸道。

“我沒說你!”

吳懿露出神秘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