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後面計程車兵們,則是在黑臉士兵的帶領下仔細地搜尋了辛道後面的每一寸,甚至連桃花的臥室和狗窩都沒有放過,好在在收了方德秋給塞的銀子之後,總算是沒有打破什麼東西。
等到他們檢查過了各個院子,確定再沒有遺漏之後又回到了前堂,兩個守門計程車兵表示沒有人逃走,於是他們便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方德秋夫婦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趕忙安慰店裡的客人們,而黃文君也放了心,再次展現了過人的歌喉。
夜晚,終於將臉上的濃妝卸掉的歐安易很是鬱悶,直接表現就是板著臉不理睬一旁的桃花。
桃花想了想,拿出了一貫錢放到了歐安易的手上,忍著笑說道:“今日辛苦你了,來,這是你的賞錢。”
看著歐安易將手中的銅錢串兒攥得變了形才大笑著退了出去。
走出院門兒,桃花的臉上還是止不住笑意,想想為了不被人看穿,堂堂的雲天閣少東竟然在自家的店鋪裡頭演奏了小半天,實在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桃花回到自己的院子,卻看見守在門口的花舞兒正朝著自己擠眉弄眼。
走進房內,卻見唐氏正坐在裡間兒的桌前,面若冰霜地看著自己。
“過來坐下。”
唐氏指指對面兒的椅子,朝著桃花說道,然後又讓跟在身後的花薇兒花舞兒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娘,你來啦?”
桃花小心翼翼地陪著笑,坐在了唐氏的對面。
唐氏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失望責備的眼神看著桃花。
“娘,你怎麼啦……怪嚇人的……”
“怎麼了?我還想問問你呢,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我……”
桃花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巴。
“還不說?那我問問你,歐少爺在西跨院兒住的可還習慣?”
唐氏壓低了聲音。問道。
桃花也猜到唐氏肯定是看出了蛛絲馬跡,畢竟,想要在家裡面藏起來一個大活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唐氏只要稍微留心就能夠發現。只不過這件事情桃花不得不做。總覺得若是同方德秋他們說了對他們反而不安全,這才沒有吱聲。
“應該還行吧,也沒聽他抱怨……”
桃花低著小腦袋,小聲地說道。
“還行吧?他是什麼人?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就敢往家裡頭藏?都不知道同我和你爹商量一下?”
桃花抬起了頭,認真地說道:“我知道這事兒危險,可是安易哥對咱們家有恩,總不能在人家需要咱們的時候就撒手不管啊,那也太差勁兒了。
我知道……他一旦讓人給發現了,咱們家也會受牽連……對不起嘛。
但是歐大哥是被冤枉的。我看他也已經有了對策,沒多久就會還他清白的了。”
“好,你的意思我和你爹就是忘恩負義的人,我們要是知道了就會把他給出賣了不成?
他歐安易是清白的?你怎麼能這麼肯定?又不是你看見的,哪裡就值得這麼相信他?他要是真的對你好。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桃花皺皺眉頭:“娘,你怎麼這麼說?我當然知道你同我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也會幫忙,但是這件事兒挺危險的,當然知道的人少一點兒比較好啊。
安逸哥他確實是很風流,但是他在女人的問題上面看得很清楚,我是覺得他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兒來。這件事情充滿了蹊蹺,不是我隨隨便便相信人。而是動動腦袋就知道肯定是被陷害的嘛。
再說了,他同咱們本來就是生意夥伴,是朋友,有事了找我幫忙很正常,為什麼要考慮到那一步?”
唐氏探究地盯著桃花的臉:“你的意思是,你不覺得他……他是為了你過來的?”
“為了我?我同他有什麼關係?”
唐氏聽了桃花的話。終於鬆了一口氣,她知道了這件事兒之後,最擔心的就是桃花對這個歐安易動心,但是現在見桃花好像並沒有這個意思,唐氏才稍微放下了心來。
“但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不告訴我,你一個小姑娘,怎麼能夠收留一個男人?”
“又不是藏在我房裡,只是讓他住在我哥的院子,他在房裡待著,我也只是在廚房和院子做酒而已。”
唐氏沉思了許久:“好,日後就由我和你爹來照顧他,你就不用過去了。”
桃花抬起了眉毛:“娘,不用這樣吧,畢竟安易哥還是和我比較熟悉,而且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