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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及之地,遍佈雨水的洗禮,溼漉漉連成整體。落葉鋪滿的道上,前方清潔師傅一遍一遍的清掃著。清晨空氣陰冷,穿著大衣的清潔師傅,從遠方掃到近處,把所有的枯葉攏在一起,一小堆一小堆地積在路邊上,之前清掃過的地方又三三兩兩地落在地面上。天氣持續著,維持在一種陰雨綿綿之中,一會兒飄幾絲雨滴,一會兒又停止,變化無常的一種節奏。
遠修走之前沒有讓人送,一個人拿著回來時的行李,走出門,把其他人又同時關到房間內,遠修記著臨走時每個人說過的話,原來是怎麼說,現在還是怎麼說。這麼多年過去,還是像第一次出遠門時候所說過的話,走在樓下,回頭再望一眼自己住過的房間,遠修還是看到他們站在陽臺上看著自己的樣子。只好繼續一個人往前走,不曉得這已經是第幾次這樣子遠修,次數多,總也記不清楚,哪個時候自己帶著飽滿的情感離開。
最冷漠的人,這可能也是形容遠修最好的詞彙。遠修走出這條小巷子,叫計程車去機場,時是尚早,不怎麼趕時間。師傅按著導航指引,沿著一條路,轉到另一條路上,終將要離開一個地方,踏上另一條歸路。這個過程持續時間太久,遠修覺得剛好適合冷漠的自己,轉個身,什麼都不會談論,也不需要任何人送行,這已經夠好。在另一個點上,還會多少個人如同遠修這樣子,遠修從未見過。
畢竟還是說走就走的旅程,過去幾年間,一直如此,從未停下來。由一個地點到達另一個地點,有清晨迎著第一縷陽光出發,也有凌晨三四點到達一個地市。清晨的路面上車流稀疏,只有環衛的車輛清潔著城市。那時也穿過夜色的深沉,城市還未甦醒,朦朧的街燈黃暈的光澤,讓人昏昏欲睡。已經開始這種節奏的生活,不知道要到何時才可以停下來,看過去一路上的風風雨雨,幾度時間,停止在陌生的城裡,從陌生變為熟悉,用十多天時間,再次離開。
繞過許多是非曲直,在心底預留一灣清澈清流,見底的內心,如若像他說過的話一樣,每想起一遍,都覺得真實,又願意相信。情願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善後所有曾留下的尾巴。那段時間確實不把任何事放於心上,讓他們靜靜地過去,想過用種平常心善待自己。遠修看著車子行走到高架上,繞著圈的高上,指示牌上指引的方向,還有要去的地方,明確內心的種種想法,時候正好,不早不晚,正當時全部是好時候。
無數次地起起落落,總是在一個瞬間。眨眼之間的工夫,有些還不來及做出的解釋,既有的答案與過往相互排斥的過程,要不是親眼所見,要像是被放入深櫃之中,永遠無法走出。遠修本不願想起來,也許過往之間也挺容易捱過去,不會太難。對著一個入口,走入到裡面,行走著的人,與隔著不少距離的安檢處,促進持著距離,望到裡面,顯得總要做全面過程,不會少掉一步。遠修看著照出自己的臉,幾許時光,已經真得不白了。
人就等在外邊的欄杆處,遠修第一眼確實看過去,熟悉的那抹身影,久久無法轉移視線。心裡不由地特別明朗,一掃之前還在飛行途中的疲憊。從另一頭出來繞過,去他的身邊,站在他的面前,終於還是放空內心中的束縛,還是抱了他。在一群人中間,兩個人抱著,一分鐘,兩分鐘,可能最多沒超過五分鐘。沒有人分散注意力去關注他們,隨著人流的行動,淹沒在人潮中的人,沉浸在感情中無法自拔。
遠修問他,等了很久嗎。
他說,我是算好時間,剛剛好,也絕對不會太晚。湛廣摸摸遠修的頭髮,又說,又長了。
遠修把他的手從自己頭上拿開,說,絕對不會再剪那麼短,太醜了。
湛廣笑他,拉著遠修還是從人群人往出走。湛廣給遠修揹著包,很多看清楚的路標,已經不會再顯示作用,像是留在內心裡的方向,在同樣的地方,走向一處停車場,提前預約好的車,走在沒有冷氣的停車場,又與自己早上出發時,天氣差別巨大。身上穿著的大衣下,後背滲出的汗水,沾染著內層的衣服。遠修還是把外套脫下拿到手中,跟著湛廣往最裡面走去。
滲廣問遠修,很熱吧,一會兒到了車上會好一些。
停放著一排一排的車,車前面的地面上標好了數字。兩個人找到車子停放的位置,湛廣去敲了窗戶,師傅放下車窗,看到是湛廣,說,這麼快就到了。
湛廣邊跟師傅說話,邊開車門,讓遠修先上車。遠修鑽到車內,瞬間涼快一些,一會兒已經沒有那種粘糊糊的感覺。兩人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