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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裡行歌相答。

能聽進去嗎。

遠修再說,我之所以當初說會原諒一切,是因為想原諒自己,跟過去自己選擇的錯誤告別,不想帶著任何錯到現在,像是用一把刀,一刀砍下去,什麼都沒有了,也不拖泥帶水,因為我是想跟你一直在一起,你知道嗎,我也有過不堪的過往,也有見不得人的秘密,可是已在你重新回到我身邊時,我已經全部劃清了界限,你應該知道。

這樣一大段話,聽在湛廣耳內裡,確實是有些刺耳,在心裡形成的過往,怎樣才可以擺脫像遠修說的那些不堪,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湛廣有一瞬間也在想自己到底有沒有脫離那段錯誤的選擇呢,還來得及嗎。

遠修一下蹲在地上,湛廣擔心地也蹲在他的旁邊,用手扶著遠修的身體,在邊上說,沒事了,我都知道,我們會好好的。遠修抬起頭,一雙眼睛紅通通的,看著湛廣,說,你說我們會好好的,那就一定會好,我相信你。

之後湛廣揹著遠修從江邊的餐廳裡一直往回去,不遠的距離,沿著人行道,兩邊有高大的樹木,在街頭的照射下,投影下一片暗色調。遠修爬在他背上喃喃自語地,說,你說過要唱歌給我,是你親口說的,你沒有忘記吧。

喝醉的遠修還會想起湛廣說過的這段話,湛廣聽著也笑一笑,在想這人到底是醉了,還是沒有醉。於是要開口唱起來,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只唱出一個“明”字的時候,遠修拍了拍他的頭說,現在不準唱,等回去了,只能唱給我一個人聽。

有一種夢特別長,一直不間斷地上演著,只是遠修腦海裡還是想起來,那夜間,湛廣給自己唱歌的情景,一首歌無數遍地唱起。遠修也說道,好了,唱一次就好,幹嘛要唱好多遍。湛廣說,這全都是唱給你聽,喜歡嗎。遠修笑嘻嘻地說,喜歡,只是你唱的都喜歡。其實這本來就不是夢,遠修知道這確確實實地是湛廣唱給自己聽,只不過有時覺得特別像夢。

遠修趴在他的肩頭,心裡跳動著,延續著情感的波動,像是汪洋上的一條小魚,起落之間,飄浮不定,最後落定到什麼位置上,全憑著身體的本能跳動。遠修聲音低吟著,說,我喜歡你,一定不要走,好不好。伏在湛廣有耳邊,有些聲音湛廣聽進去,又有些不知道遠修在說什麼,來回之間,兩個人交錯在一起,總究不知道是夢一場,還是真實的情況。

一個小時,或是兩個小時,遠修確實不知道。湛廣在有節奏的動作中,遠修吐著酒氣,噴到湛廣的臉龐。湛廣看到遠修眼光中閃動著光澤,像是動情的色澤,又像是情到深處產生的反應。湛廣把手放在遠修臉上,問道,要不要休息一下。然後吻著遠修帶著酒氣的唇,有一道深刻的印象,掠過腦海中。

他離開遠修的唇,遠修才說,我們做好後,再休息。

在最後的某個時刻,遠修其實已經睡著了。湛廣看著睡著的遠修,也不忍再繼續下去,輕輕地退出,把遠修放在邊上,好好地睡一覺,折騰了一整天,不累才怪呢。湛廣此刻完全沒有睡意,側著身子,右手技著頭,盯著睡好的湛廣,又要如何是好呢,可以明天去南非嗎。不停地問自己,一遍一遍地直到自己也睡著,夢裡還想著兩個人已經到了南非,看著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人類,各種不均的差距,到底改變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