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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空重新變得一塵不染時，心底裡明媚的光澤照亮空間的一處位置。或者周圍已經不會有任何人出現，四周變化成什麼樣子，無法描述出的過程。有一刻鐘，想停止思考問題，靜靜地躺在床上，眼中容不下任何物質。空空的腦袋裡裝不下任何事或是人，時間到底停止了嗎，自己有時候實在不清楚，又不曉得會變成什麼樣子，可以重來的機會有多少，不太具體。

那夜裡，遠修想著要不要再去一次新疆。其實想到這個問題時，遠修也給椏楓打去電話，那邊一直嘟嘟嘟的聲音，並沒有接起。遠修重新再訂一張機票。隔不長時間，那頭給遠修回電話，聲音吃起時，遠修還不太確信，原來人還是未消失。

椏楓的聲音響起，說道，這麼久收到的第一通電話，是想我了嗎。

遠修沒有過多想，說道，我訂了後天到烏魯木齊的機票，到時候我們再見一面吧。

椏楓問道，後天幾天到，我過去接你。

遠修告訴椏楓具體到達時間，掛了電話。躺在床上，思想裡成為如何發展的過程，至少此刻還沒有想過任何問題。每個人可選擇的地步不盡相同，遠修想自己為何要這樣子選，可能只是想到，就會定下來。於是更多的時候，不確定的地方還有許多，照著理想的樣子重新追隨回去，看到當時行走在路上的樣子，許多出現的人，最好記住他們的面孔，說話的語氣，還有各式各樣做事時，用的方法。

最後遠修竟然也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是因為太多，沒有重視任何一項。還是其他因故，才會覺得自己到底還是與人不同，照著這樣的方式，每走過一步，其實用心的程度並沒有多少。只不過再次看到自己的內心，似乎問題出現的更多。

無路可走，無路可退，進退兩難。那頭的人看著這頭的人，不知道要說什麼，內容質樸，不與任何人爭較。遠修注視著長久以來，一直陪著自己前進的人，在很多時候，已經忘記當初的心態，保持著這種心態，怎樣上路，怎樣處事，怎樣待人。與此同時，另一個人是否同樣和遠修有一致的心態。

在後來很多時候，在不同的地方相遇，在不同的位置移動，說出口的話，不是當年一臉拒絕的表情。時至今日，不同與少年時候，還可以朝著不同的方向，天南地北地談論著各種事，關於人事，關於事業，總之無話不說。各自相去幾年，彼此身邊變了樣子，結果到底還是沒有說出的原因，還如同一句玩笑話，一直存在下去。

有幾年時間，一直站在身邊的人，一直說話的人，自己到底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輾轉於不同的地市之間，用曾有的理想的心，去結束不一樣的一面。有些情景真得像風一樣吹過，又什麼都看不清楚。人也一樣，看不到對方睛中透露出的神情，到底要表達什麼。

遠修在家並未待很久，後天一大早又出發去到機場，家裡人一臉不解，問遠修，幹嘛突然回來，又突然要走，不是辭職了，應該在家多呆一段時間。

到底還是另一種情況下出發，一個人穿過長長的人流，在一處地主停留，又不知道幾時到達，路途遙遠，每一道風景，有一個存在的人物，叫不出來的名字。遠修站在一片人群中，突然有點茫然，向著四周繞一圈，並沒有看到要來的人。

遠修走到出口，外邊有一排椅子，遠修坐下來，向兩頭看過去，最後又回頭重新盯著自己的電話看起來。一班一班的航班從頭頂升起，又降落。陽光剛好，天空蔚藍，從這頭可以看到另一頭，向自己這邊走過來的人，幾個人前前後後，無法分辨出有沒有要來的人。

再一次確認過時間，時間並未過去多久，還像是剛出現時一樣，只聽到周圍嘈雜的聲音，飛機起落的聲音，有一點點不太確認，眼前的人盯著自己看，樣子有點不懷好意，遠修不由地起身，看過去的時候，找到一點熟悉的樣子。

遠修不確定地叫了椏楓的名字。

對方說，等很久，路途有點遠，過來時不是方便，耽誤了一點時間。

遠修本想找到他屬於他原來的樣子，可惜終究認為人從外部發生改變，內在應該還是原來的樣子。遠修又覺得自己不應該突然出現在這裡，可還是對他說，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出現在這兒，可能跟著自己的內心出發，一步一步又走到這裡。

他說，嗯，先跟我走，之後再說吧。

他開一輛很破的吉普車，車身上全部都是灰，前方只可以看到幾處被刮雨器刮過的痕跡，露出一片清晰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