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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一片的冷落，如今立於面前的人物，不太生動具體。從自我內心深處感知，應該不存在的一幕。完全像要排斥出自己的範圍，不曾想世界原來確實挺小，某個不小心可以撞見，沒有半點徵兆。他朝著遠修笑，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那一幕遠修不曾見過，逐漸向他靠近，在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的臉龐。

遠修開口說道，沒想到在這兒能遇見，有點奇怪。

他收住笑容，說，可以浪費你一些時間吧，等你也不容易。

遠修也知道他是故意出現在這裡，等著自己出現的那刻。再次盯著他的臉看，視線在一瞬間有接觸到，遠修說，等我一下，我上去先請個假。

他盯著遠修，後面點點頭，沒有作聲。

周圍的人從他們身邊經過，並未注意他們倆人，朝著各自的方向走去。遠修從他的身邊繞過，他也跟著轉身看著遠修走遠的背影，一下子很多不明緣由的情愫升騰在心底裡，又不確定究竟要怎樣才可以調整，維持另一種狀態，不被輕易發現。

遠修上樓去，跟領導請假。領導問起，樓下是你朋友在等著。遠修默默地點點頭，然後領導說，快去吧，不要讓人家等太久。

領導像很多喜歡八卦的人一樣，也想等著遠修說起這個人的情況。奈何遠修根本沒有說過一句話，全程都是領導一人在說話。

用正常速度，搭乘早班的電梯下樓，電梯門開起，從走道轉出來，遠遠地看到他站在大廳遠處的落地玻璃窗前，注視著外邊。遠修盯著他的背影，從遠由近，一步一步站立於他的身後。他像是感覺到身後有人，才轉身，面露微笑。遠修有一會兒想原來的他也會表現出如此的面容，有點不太敢確認。

從前的時光，並未流轉完，時間清晰地定格，每一瞬間，像是眨眼間確認好。他表情冷淡，心如止水。不易察覺變化，琢磨不透。那種感覺，使人想要疏遠，不敢靠近。每一句話出口，帶著不近人情，話也如此，口吻也如此。而唯一一句清晰的話語，也僅僅表現成為一種玩笑話，即使當成，還是像終於過去，再也回不去初次。

此時，他穿著長長的大衣，就站在遠修的面前，彷彿一剎那間，又回到那個冷豔的午後，陽光不太明媚，空氣渾濁，能見度低下，車來車往間，只露出他一張冷峻的面容，襯托著天色。遠修看著他一塵不染的大衣，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一下。

他笑遠修，說，還是忍不住，還沒變，這就是你。

遠修下意識地又把手縮回來，那一刻有些尷尬，但又不知該如何說下一句話。

他拍拍了遠修的肩頭，說，跟我一起去走走，我們很久沒見了，你是不是也有很多話要對我說。

遠修沉默半刻，等回過神後，見他已經自顧著從大廳裡出去。遠修才追出去，外邊的起風，撲面而來，本來穿的單薄，不禁打個寒顫。他在前頭轉頭，像是在等遠修，但又把大衣脫下，朝著遠修遞過去。

他遞來的衣服，遠修隔著很遠，根本接不到。遠修只好小跑到他面前，他沒等遠修接，便又雙手展開大衣，給遠修披在身上。有些不自覺地低頭，遠修想不起來面對他的表情，又無法開口。

他說，天寒地凍，也不知道要穿厚些。

遠修跟在他身邊，沿著馬路邊的小道行走，此刻突然間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被他的大衣包裹住的自己，身體上沒有那麼冷，一陣一陣的暖意。他亦也沒有開口說話，而只是一直向前走著，不知走多久。他在街邊的小店前駐足，向小店進入，遠修也跟著他一起進入。

每一片場景，每一片模式。跟他著像永遠像是被動著，思想反應不過來，慢一個節拍。等到遠修回過神，他手拿著兩杯像是喝的，說道，找個位置坐一會兒。

遠修跟著他走過的地方，一直走到他坐下的地方。遠修把大脫下放在隔壁的椅子上。他才說，我們是有什麼不能說嗎。

時間總是沖刷著記憶，突然間很多東西又消失，找不到一點點線索。

他又換起了冷峻的外表，說道，還在想之前的事。

遠修看著這一刻又熟悉的他，終於是還是開口，說，現在不忙了。

他見遠修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還是回覆了一句，之後還是會忙。

遠修看著他推到面前喝的東西，然後拿起，開了口子，抿一口，濃濃的巧克力。他才說，你一直愛喝的熱巧力。

那一時間，遠修深深發現自己一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