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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裡排著隊的人,只有一個視窗開著,另一個視窗空空蕩蕩。這一隊人大概有二十幾個人,挨著次序進行掛號,顯得一切都平穩進行,沒有任何不妥。大概也沒有重病之人,全部是些小病,輕微的一點傷風頭痛之類的,裡面坐著的人顯得並不著急,等在隊伍裡湛廣一直看著前方到底還有多少人,還需要等多久,又不是回頭去看一看坐在不遠處的遠修,兩頭都要顧著。又有點心急,來回地跺腳,到底還要多久,心裡一直這樣子地問著。
其實排隊的時間並不長,可能因為有病人,越顯得一丁點時間,都特別彌足珍貴。或者會因為這麼一點時間的耽擱,人就那樣子與世辭別。遠修等的也特別辛苦,雖然是坐著,頭貼著大腿蜷縮著,用來緩解胃部的不適,可能再等一下,湛廣便會過來。
僅僅過去一刻鐘,真得像是長久長久流過的時間,什麼都沒有抓住。湛廣手中一本病例本,一張就診卡,幾張單子,再看一看前邊排號的還有多少人,於是又把一堆東西收好。跑過來看著遠修難過的樣子,心裡也跟著不舒服,只好把遠修扶起來,再一次去候診室的門外等著叫號。
他扶著遠修,遠修靠著他,扯動嘴角,虛弱地說,還有多久才能到我。
候診室外的顯示屏上寫著其他人的名字,再看一看顯示的號碼,前面還有兩個人,可是進去的人,也是久久地不出來,湛廣一直來回輕輕地在遠修背部搓動著。很溫柔地說,馬上就到了。
輪到遠修的時候,醫生又讓做血液檢測,於是把更多的時間全部都放在各種檢查上,血常規檢測,所有排隊的途中,等候的途中,所有時間又全都流走,夜裡的醫院裡陸陸續續出現各種各樣的人,生病的,受傷的全部出沒了。
醫生給遠修抽血,針頭顯得特別精,一根橡皮筋勒住胳膊,針頭從血管裡穿過,順著細細的管子流到一個小的容器中,一管,兩管,三管,這之後才結束。針頭拔出,醫生用棉花按住針口處,說按5分鐘。
遠修按著醫生的意思,一直按著那個位置上,拖著身體從位置上起來。湛廣從一側扶著,去休息區又等著,時間大概需要一個小時。
長時間的等待,所有的不適,統統像是都有所緩解,遠修靠椅背上,抬起頭看著醫院的屋頂,一排一排的燈照亮著,空氣裡散發著消毒水的味道,周圍充斥著器聲,討論聲,一點都不安靜。
期間向航給遠修來電,都被遠修結束通話了。又不間斷地發簡訊,遠修本來不舒服,心裡也跟著煩,索性就關機了,這樣也安靜點。
報告出來的時候,醫生只是說有炎症,需要掛水,又開了需要用的藥,還有一些吃的藥。再轉去掛水室,依舊還是排隊,把藥交給護士後,又在等著叫號。
所有的過程都要走完,才能有最後的結果。直到聽到叫遠修的名字時,才覺得這般冗長的過程已經來到了最後的環節。當手背上插著的針,液體源源不斷地進入到皮上,和血液融為一體。湛廣提起藥水,和遠修找了遠處的一個位置,坐下來,湛廣把藥水掛在架子上。
旁邊還有兩袋水,一袋大一點的,一袋小一點的,大概還是要用很長時間。
室內的牆上掛著鍾,指標轉動著,停頓的地方,顯示著已經快到9點了。其他位置上不一會兒也坐滿了人,各式各樣的人都有。湛廣坐在遠修邊上,問遠修,現在好一點了嗎。
遠修也不確定是等的時間太久,已轉好了,還是藥水進入到體內,馬上起到效果。總之是好些了,對湛廣點點頭。再抬頭看一看掛著的藥水還有多少。
湛廣緊抓著遠修另一個沒有插針的手,一直沒有放開。
第一袋水很快滴完了,湛廣按了位置邊上的鈴,護士過來,把管子插到另一瓶大的袋子上,然後說,這瓶水打進去,可能會痛。然後她把開調到最小位置,液滴明顯慢了下來,一滴藥水用好長時間才落下。
真的是痛到整個手臂發麻,遠修又把開關調到更小的位置,才感覺到好多了。整個一袋藥水滴了三個多小時,這個時長真得讓人有些坐不住了。湛廣偶爾站起來,來回地走動幾下,再停下來,看一看這袋藥水,也覺得有些慢。
在坐下來的時候,又抓起遠修的手。就這麼來來回回反反覆覆。
凌晨12點的時候,這袋水終於完了,護士給換上最後一袋,開關又調整到快的模式上。這次速度又加快,滴入身體裡的藥水,整整三袋,又是怎樣消化掉呢。這樣的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