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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夢總有醒過來的時候。當遠修醒來的時候,湛廣還繼續呆在遠修的身邊,也並未消失。生存的法則永遠都要去變更一下,不然很難去適應。因為還好認識這樣的一個人,在你生命裡有過這一程兼下一程。
當遠修看著光影的色澤,走過許多路,似乎見證著變遷的印跡。遠修起來後,而那些夢從腦海裡面揮散出去,留有下來的餘地是因為曾走過,那個地方留下所有身影。
至少在某個午後時光裡,在自我清楚地看清他的臉的同時,遠修貼更近才看清楚他的臉,他細緻的臉面上沒有半點雜質的痕跡,一點一滴都清楚。這種無法再去刻制的印象在此刻,一個人的時候絕對沒有這樣的印象。
爸爸說過下午要回來,遠修看了看時間大概是時候回來了,推推湛廣,說快點起來,別再睡了。
好像這段時間以來他太能睡的緣故,湛廣渾身都沒有什麼力氣地問遠修,現在什麼時候。
遠修告訴他,馬上又要到晚上了,快點起來。
湛廣坐起來後,揉一揉眼睛,還在想一些事情,突然想起來似的說,你爸爸回來了嗎。
遠修告訴他,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沒有回來,如果回來的話,他應該會來找我。
這時候,湛廣才又放鬆下來,爬起來找衣服穿。遠修不知道任何時候有過的匆忙到底是為什麼,只是有這樣一個過程會覺得生命不會無聊。也許只有自己深有體會。
在他的面前遠修看著所有的事情這樣結束然後再開始。而後所有開始持續著進行,每日每夜都無非是很正常的狀態,說些簡單的話,不會有其餘關於感情方面的事情再講。
爸爸回來的時候,看到湛廣,也只是看了看,沒有跟他說什麼話。遠修其實也不想他們去談論些什麼,或者有些問題還沒有到他們去交流的時候。
爸爸說,在這邊這麼久,可以回去了。
遠修說。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在哪兒都不是一樣。他跟遠修說一堆的大道理,關於學習,看書之類的話。遠修聽了這些話也覺得挺煩,或許有很多和遠修一樣的人都是如此。
所以那段時間以來也沒有任何可以去反駁的理由,聽聽也就算了。並沒有太多的理他的話。臨近過年的時候,工人都要放假,所有的人都各自回自己的老家,和家裡最親的人過一個祥和的年,這是每個中國人無論生在任何地方都不可錯過的節日。
那個時候遠修想讓湛廣快點回去跟父母一起過年。只是他遲遲不肯動身回去。只好拖一天算一天,遠修也不好說什麼。
爸爸也問遠修,湛廣過年回去,不回去的話看一看需要什麼,都一併去買,不要少了。
遠修說,過幾天差不多可以回去,沒有什麼的,畢竟過年,又和其他時段不一樣。
爸爸對遠修說,沒幾天過年了,現在還有回去的車嗎。
遠修說,先去看一看,如果能趕著回去的話,就回去,實在不行的話,留下來。為了湛廣要不要回去的事情,又在談論一番。
之前的事情都變成淡然的喘息,如遇見般不自然,緊張感。遠修想起來有關回憶總究是殘缺,不能進行下去的對白才留有空間在自己的腦袋裡。無法勝任過男女朋友之間的無所不談。自遇見他的那一刻,因所有關於美好充淡下的自己背後無人看清楚的骯髒以及自我無法企及的希望,自然而然已經全部流失。
當遠修在努力地回想起來,又沉寂在歲月裡彷彿輕易地就能回去,又在擔驚受怕。遠修坐在看不到他的臉的陰影裡面,想象著無限長的光景,與之有關的日子還需要多少,轉念之間他又坐在遠修身邊,輕微的呼吸聲。
屬於他的氣息裡流露出來的緘默,遠修無動於衷地安然於此。或者兩個人之間的話很少,或者都是彼此轉身看一看對方的臉。即便在這冬天的陰冷裡,總會有溫暖存在。
遠修問他,過幾天就可以回去,幫你看了車票,能趕在過年之前回去。
湛廣說,是啊,都來這麼久,居然開始有點想家的感覺。
遠修聽著他默默地說著一些關於自己內心裡的語調。
湛廣說,有時候,時間久了,覺得自己的歸屬感還是在家裡,無論走多遠多久,都不敢相信,以後會不會還是如此呢。
常常以為自己在這個年紀可以獨立,去往這個國家的任何地方,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生存,沒有任何問題。像這樣的時光,留在心裡,只是些點滴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