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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照西窗人起。

《若說花事了,幸福知多少》最快更新 [aishu55.cc]

溫度低的時候,裹著被子都顯得力不從心,南北的室內溫差相對差異太大。遠修躺著看手機沒有任何訊息,找不到還有什麼是此刻所要堅持的理由。遠修想不起還有誰來過這個世界,有誰認識自己,還問自己一些熟悉的問題,很多人在自己的生命中走散,直到現在無法再進行聯絡,消失在哪兒不知道。

似乎要去完全充斥各種彼此不熟的任務,只是在原地繼續等待著,沒有做任何加速作用。那些心裡的期許一件一件成為各式各樣的物體,只是再一次閉著眼睛,才覺得突然已經離一個人有那麼遠的距離。如何去定位成為不了一個整體,而等待又成為漫長時光裡一道深深的溝壑,遠遠地觀望,也許遠修知道這種時間會到來,在一定程度上所有付出的結果就是自己的年華。

再往長遠地去想,耽誤著自己的時間。整個過程是和時間為敵。轉個身,窗簾外面映過來的光澤,明亮著能看到周圍斑駁的跡象。存在於周身的各種物體,壓抑著,不安著,掙扎著,所有像是逃亡時學會的技能。

有時候夢裡曾經來過這個地方,在暗夜裡一點一點地進行摸索,終是到頭來學會生活的每一片場景,適應不同的環境,認識不同的人物。在同樣的一件事物裡,嚐盡不同的方法。至少唯一的出路還沒有被堵死,延續的過程還是長久。

那些飛航模式開啟在機場的巨大的機翼起起落落之間。來來回回的聲音充斥完成整個細節過程。場景完全不熟悉下的情況,到是兩個人之間的無聲細節真的充當著自我催眠的情願。兩個人分別總是要用到一定的場面去加以描述,浩浩蕩蕩之間都是人來人往,更生動具體。

他都不願抬起頭看著遠修,一直低著頭,像是粘在地下,能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是地上散發出來的溫度,也不怕刺痛眼睛。換登機牌,托執行李,有時候這些問題可以在自我動作中一氣呵成。

此時他幫遠修放行李,然後又在跟遠修確認位置的事情。

遠修說都可以,沒有那些講究。

他終究還是沒有再說任何話。遠修拿到機票,原來第一次經歷就如同失身那般歷歷在目。除此之外,也許遠修想過如何去喜歡他,如何去選擇。

行走的路上,總是要分別,要去說最後的再見。遠修不曉得該和他說什麼樣的話,他亦是如何。默默地站在安檢口的兩邊,等著所有離別。

只是當遠修回頭望過去的時候,他有落淚,在遠修這裡看的不那麼明顯,但分明是有。遠修轉身,收斂著自己的情緒。再而回頭跟他揮手,遠處的他也是如此揮手。

那一刻遠修的淚終於落下來,只好加快腳步,去往最近的衛生間裡,對著鏡子,控制情緒。

遠修想,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都要等下去,即便結果怎樣,這沒有任何理由的情形下。當遠修退出來,看著人來人往的過道中間,或者僅僅這只是唯一一次用以告別後的畫面突現在落定的時間內。

似夢非夢的境遇裡掐醒自己,空間灰暗。遠修想此刻自己又在做夢,伸手從櫃子上拿來手機,看著時間零辰兩點。還有一段時間天亮,此時又閉著眼睛,但是已無睡意。當那些與城市接軌的記憶紛踏而來之時,原來不僅想要的生活是安逸,就包括工作,學習,待人都要安逸。

其他過程像是一場平靜而默許的片段,告別過誰,只是那僅僅是內心裡表示的不捨。當遠修再憶起一個人的時候,才想起來原來已經把告別的話說完。遠修試著又去拔通停留在腦海裡的電話號碼,還是會有被接通的可能,又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通話。

結果反而對方又回拔過來,遠修接起來,聽那些許久之後的聲音才曉得此刻都是獨立的個體,沒有任何必要去糾結在一起。

你說,這麼晚不睡覺還在玩手機。

遠修說,一覺醒來,想一些事情。

你說,不要玩手機了,快點睡著吧。

遠修沒有說任何話,也沒有再想任何關於接下來你的回答,只是想聽一種聲音,撫平自己的一點不安。

你接著說道,沒有什麼事情,我先掛了,還有些事情處理。

遠修聽完以後掛機。四下只有手機屏顯示著光澤,倒也覺得還有一個人在遠方,一直用著永遠沒有變更的號碼。

然後有來訊息說道,早點睡吧,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好好照顧自己。

這倒像是多年以前剛認識的那個時候,無數個夜裡,都是依靠著訊息來連線著彼此的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