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德的氣漸漸消了下去，開始思考起紅凱說的這種方法是否可行。

紅凱笑嘻嘻地給弗蘭德倒了杯酒，“皇家學院如果不同意，那就是生意沒談妥，咱們直接拍拍屁股走人，他們還能強留不成？史萊克還是史萊克，不是皇家學院的附屬，跟老師說的一樣，交流一下而已，您著急什麼？”

趙無極心結解開，不禁拍了拍他，“好小子，就你鬼主意多！”

紅凱嘿嘿一笑，“院長您再想想，等我們在比賽中嶄露頭角，讓他們看到咱們史萊克的老師教出來的學生有多麼強大，皇家學院說不準還會請您幾位給他們的那些學生也上上課，這可就是另一莊生意了。那可是皇家學院，肯定不缺錢。嘿嘿，咱們金魂幣總得收他個千八百的，畢竟這可是‘精品課’，不貴一點都對不起您幾位‘特級教師’的名頭。至於這具體價格嘛，以您那摳門……哦不，高階的商業頭腦，按時間收費還是按人頭收費，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做生意總得講究個你情我願，他們嫌貴可以不聽咱們史萊克的課嘛。”

“您教導我們那麼辛苦，我們幾個幫您去坑點別人的錢怎麼了？至於您怎麼教，教什麼，也是您說了算，他們的學生學不出來本事，那是他們資質平庸，跟咱們有什麼關係？誰不知道史萊克只收怪物，不是怪物的學員聽課了也沒用，豈不是很正常？”紅凱說著還奸詐地向弗蘭德眨了眨眼。

“瞎說什麼！我這是合法交易，什麼坑不坑的？”弗蘭德瞪了紅凱一眼，但能聽得出已經沒有生氣了。

得知自己的學生並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而是替自己著想，令他心情大好。

紅凱急忙給弗蘭德一個臺階，“是是是，您看我，用詞不當，用詞不當哈。”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在皇家學院待的不滿意，我們可以隨時回史萊克學院，這一點提前跟那邊說清楚好了。我們只是去交流，而不是加入。”大師點了點頭，不禁多看了紅凱一眼，他這種解釋，弗蘭德應該更容易接受。

弗蘭德眼睛越來越亮，“這‘交換生’的概念，確實有點意思。秦明，如何，這生意……不不，金魂幣……咳，我是說交流，皇家學院能同意嗎？”

“呃，這個……”秦明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怎麼有種跟自己的老院長合夥坑現任院長的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商業間諜？

弗蘭德紅光滿面地拍了拍秦明的肩膀，“這樣，你帶我們去一趟皇家學院，坑不坑金魂……交流不交流，得談了才知道嘛。”

秦明只得苦著臉，無奈地點了點頭。

待秦明返回皇鬥戰隊的住處後，弗蘭德獨自走上了酒店的天台，望著漫天繁星，不禁有些感慨。

“胖子，去陪院長說會話吧，你是他的嫡傳弟子。”紅凱喝著原本屬於趙無極的那壺酒，對馬紅俊說道。

趙無極也不介意，他就喜歡這小子什麼事都不做作，忒對他的脾氣。

“我？”馬紅俊愣了一下，“老師看上去挺高興的啊。”

紅凱搖了搖頭，“你看咱們學院現在的情況，已經支援不了太久了，我說的那些只是給了院長一個臺階。但在他心裡，不借助別人的資源就教不了自己的學生，這件事換了你會好受嗎？雖然咱們說的是交流，但是現在除了交流，還有別的路可走嗎？與其說是自願做生意，倒不如說是被迫寄人籬下，給自己找了個光彩的理由罷了。”

馬紅俊怔了怔，轉身有些擔憂地朝著天台上走去。

“趙老師，來，我陪您喝。”看著馬紅俊走上去，紅凱就已經放下了心，於是收回了注意力，給趙無極滿上。

趙無極罕見地嘆了口氣，端起酒杯一口悶了。

“也就你小子一天天機靈，能看出我們做老師的憂愁。讓你們去別的學校，我們心裡過不去，作為老師還得靠別人教自己的學生，真他娘沒臉。但是不讓你們去，更不行，作為老師，總不能為了自己的面子，毀了你們的前程。”他又怎會不懂自己那位老兄弟的心思。

紅凱再次痞裡痞氣地給趙無極倒了一杯酒，“趙老師，您放心，史萊克學院不會就這麼結束的。現在無非就是沒有資源，等我們成長起來，有了資源，就重建史萊克，得比他孃的什麼皇家學院還要氣派！”

趙無極哈哈大笑，再乾一杯，“說得好，這話他奶奶的得勁兒，快給我滿上！”

……

第二天一早，史萊克學院眾人結帳離開酒店，結束了這為期一個月的第二階段訓練。

回到那熟悉的小村，雖然這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