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忘記了!我就是忘記了,什麼狗屁都不記得了!”
那無助的哭泣聲,突然尖銳起來,泱未然還沒有抬頭,便聽得羽見一聲驚呼,隨即是那些男寵發出的淒厲慘叫,和痛苦的呻-吟。
“王妃……”羽見率先衝上去,想要阻止,然而卻已路樂樂衣不遮體的跪在一堆男人中,那張娃娃般清純無邪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讓人寒顫的冷笑,而她蒼白的手指上,竟然握著幾根尖細的髮針,幾乎每一根上都滴著豔紅的鮮血,在琉璃光下,發出灼人的光芒。
“你!”再看倒在她身邊那些男寵,個個面露痛苦之色,身體蜷曲,緊緊的捂住**,依稀間,似有紅色從他們手縫隙間溢了出來。
這突來的變故,讓泱未然和羽見一時反應不過來,事實上,他們是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羽見衝上前,將一個跌落在地上的男寵扶起來,拉開他的手,竟然看見男寵那裡溢滿了鮮血。
十個男人對她上下其手,她路樂樂永生記得泱未然送給她的這個大禮,而她,自然應當回敬一個更大的禮。
在曲谷和氣衝兩個穴位之間還有一個一直不被人發現的穴位,針刺其中,入三分,可制欲,然而,針入七分,再強行拔出,就會血噴,並且永遠舉不起來。
曾因為高度精神和緊張,她連續落考六次,但是誰知道為了第七次考試,就為精準度她練習了多少個通宵。對付這幾個人,用了二十秒鐘!
“花葬禮,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半響,泱未然才艱難開口問道。
“呵呵……心疼了嗎?”路樂樂撿起一件衣服裹著自己的身體,笑了起來,明晃晃的燈光下,那雙像嬰兒般乾淨清澈的大眼睛裡寒光閃閃,“抱歉了。我剛剛不小心廢了你的男寵。”淡漠的話語間,她手裡的針封住了自己的幾個穴位。
泱未然愣愣的看著床榻上的女子——墨色的頭髮完全散落,裹著她嬌小的身體,露出那精緻而稚氣的臉龐,若不是她眼中的寒光,和嘴角的輕笑,他一定會誤以為那是店鋪中擺放的瓷器娃娃。
變了,真的是變了!他在她身上早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眼神,表情,語氣!她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個人了。
“花葬禮……”他咬牙,袖中的拳頭咯咯作響。
“泱未然。我也是那句話,你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但是,你若想我生不如死,若想折磨我,羞辱我,想要我向你低頭,門都沒有!”路樂樂將髮針上的血在衣服上擦乾,然後若無其事的插在頭髮上,繼續道,“我還偏要在你面前活得好好的!還有!”
此時,路樂樂頓了一下,用宣佈的口氣道,“我就是什麼都忘記了!而且是一乾二淨!”
“一乾二淨?”消瘦的身影晃了一下,他的臉色瞬間蒼白,蹲在一旁的羽見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麼,起身剛喚了一聲,“王爺。”便感到泱未然的身影閃電掠過,奔向路樂樂。
而也預感到這一切的路樂樂臉上仍舊沒有絲毫膽怯之意,舉起最後一根藏在指縫間的針,毫不客氣的朝逼近的泱未然扎去。
第二十六章
眼前閃過一絲銀光,泱未然身形微微一滯,隨即飛快的側身,用力的扣住路樂樂的手腕,然而那根銀色髮針卻依舊飛撲而來。
“唔。”
“唔。”
床榻之上,同時發出兩聲低沉的悶哼。路樂樂的手腕死死的被泱未然扣住,臉色頓時變青,那力道,足以痛得讓她昏厥。而泱未然似乎神色也不好看,儘管壓制住了路樂樂,他自己身子卻往後退一步,發白的臉上竟有些許汗珠,胸口處,還有細微的隱痛。
低頭一看,一隻珍珠髮針剛好插在他胸口的上方,淡藍色的袍子隱隱見血,剛才若不是他眼疾躲得快,這跟針無疑是插在了他心臟處。
想到此處,泱未然扣住路樂樂的手瞬間掐住她的脖子,厲聲道,“你竟然敢下手傷本王!你知不知道剛才你那一針下去,會是什麼後果?”
“你會當場斃命。”她迎著他驚駭的目光,冷靜的說道。
“你竟然知道?”他聲音不由的顫抖了一下,“你竟然知道,還敢對本王下手?花葬禮!”
她是存心要他的命,那冰涼的眼神,那疾飛而下的銀針,幾乎沒有一絲猶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犯人!是你先對我下手的。”她不是狡辯,她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抬眼看了看被漸漸抬下去的男寵,看著那些流了一低的鮮血,再低頭看著自己胸膛的傷,泱未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