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月微微低頭,心裡突然有些愧疚,邊低聲道,“可是,我不想七哥你出事。”
“呵呵呵。。。。。。很多年前,大祭司就說到,我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我早就看淡了。”泱未然蒼白的手放開溯月,輕輕的放在胸口,輕鬆說道。
一年吧,如果他沒有記錯,大祭司說他最還能活一年,或許更少。
其實,在一年前他就該命喪黃泉,然而,七年前作為質子離開大泱去南疆的時候,他和她許下了十年之約……十年後,她將在十里亭等他歸來。
所以,就在當時看到了漫天綻放的彼岸花,他還是生生的從鬼門關逃了出來,並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到那個十年之約。
但是呢。。。。。。 心口掠過一絲鈍痛………她毀約了。
“不是的,你不會死的,七哥。南疆子民也不能沒有你。你的病一定能想辦法救治的。”溯月焦急的說道:“等我們回南疆,我將尋遍所有的名醫會將七哥治好的。”
“咳咳咳咳。。。。。。”他搖搖頭,有些無奈心裡有太多東西放不下了,至少也放不下溯月,他看起來到底還是個孩子。
“先不說這些,你先下去休息一下,日落時在冥山下等我。”
“嗯。”溯月點點頭,起身出了房間。
“咳咳咳。。。。。。”房間裡又傳來稀疏的咳嗽聲,“羽見。”
“王爺。”羽見走過去將他扶起來,“要喝水嗎?”
“不用。”他搖搖頭,喘了一口氣,吃力的問道,“花葬禮醒了嗎?”
“還沒有。”
“還沒有?”他止住咳嗽,眼眸瞬間黯然,“大夫怎麼說?”
“新來的大夫也沒有看出頭緒,不過好像沒有性命之憂,只是還沒有醒過來而已。”
“好好。。。。。。只要不比我先死就好。你去把本王的劍拿來。”他強撐著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雨後明朗的天空。
羽見轉身進入房間的暗格,將一把雪色的古劍捧出來,高舉雙手呈在泱未然身前,劍身三尺,刃亮如雪,又如鋪了一層冷霜,劍柄除了一張繡著落梅的方巾再無其他裝飾。
泱未然回身看著劍,眼底有異樣的情緒在流動,然而他卻沒有去接那劍,反而將那一張絲巾取下來,系在手腕處。
“娘娘,王爺來了。”輕歌小聲說道,床上的路樂樂趕緊擺好姿勢,做出一副裝死的樣子,隨即聽到那熟悉的冷漠的聲音,“你們都下去。”
片刻之後,屋子一片死寂,路樂樂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因為閉上眼睛,所以他不知道屋子裡會發生什麼事,特別是和泱未然呆在一起,心裡有些沒底和恐慌。
而恐慌的蔓延時當她感覺到泱未然的手落在自己臉上,她全身沒有的一個激靈,心底也陣陣惡寒。
感覺到他有些冰涼的手指遊走在自己臉上,一點點的畫著什麼,她的惡寒就開始變成了恐懼。難道,這個泱小受會在她昏迷的時候趁機將她毀容。
拳頭一點點的握緊,她告誡自己,要平靜,要平靜,甚至那手指落在她唇上時,路樂樂童鞋的強大內心世界還是讓她忍住了,因為,裝死,裝昏迷時必須要強大的毅力的,所以她一定不能被幹擾。
不過。。。。。。
“泱未然 !”
不過在感覺那隻可惡的小受之狼手,正要襲擊她毫無溝壑的平胸,並且得寸進尺的脫掉她第一件外套,打算襲擊她褻衣的時候,路樂樂終於忍不住,一拳頭打了過去。
她生平,最討厭的是色狼!而現在,她最討厭的是猥瑣的小受狼,沒有女人的東西,就窺視,然後還觸控,是嫉妒,還是仇恨?
瞪著憤怒的眼睛,幾乎就要噴出烈焰之火,路樂樂牙齒已經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但事實上,她是屬於狼狽的,因為拳頭根本就沒有砸到泱未然,反而還被他反應過來,給扣在了頭頂,順帶,他整個身子都欺壓而上,將那張小受之臉貼在她上方。
“本王以為你不會醒來了?”一手扣住她的拳頭,一手還是撐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怕自己壓著了身下的人。
“從我身上滾下去!”她怒罵,眼底竟是厭惡,身體不停得反抗,而且她不習慣和討厭的人貼的那麼近。
“呵!”本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他竟然薄唇一挑,輕笑了起來,目光怪異的在她臉上。
“王爺,勞駕你下去,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他貼得那麼近,近的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板上,而她那半月不曾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