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
曾升沒有回答,而是面色蒼白的反問道,“我先問你,你們是誰?”
鄭飛淡淡回道,“梁山泊。”
曾升渾身一顫,與曾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讀到了深深的恐懼,“你們……我們曾頭市大軍呢?!還有我……我爹和大哥,四哥呢?!還有我三哥究竟是怎麼了?!”
鄭飛沒有回答他,只是毫無感情的看了他一眼。
曾密與曾升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的蒼白,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緊接著,曾升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從地上一躍而起一頭衝向鄭飛,面色猙獰的喊道,“我殺了你!”
366,天道軍懲惡曾頭市(1)
曾升一聲怒吼,自地上一躍而起衝向了鄭飛,不過他自然是無法靠近鄭飛的,他只覺眼前一閃,便被一腳踹翻在地。
曾升在地上滾了一圈,正要再度起身繼續往前衝時,一看到有幾名大漢已經擋在了那人身前,一個個虎視眈眈的樣子,曾升身子一震,終於明白自己無論怎樣都是徒勞,眼淚隨即噴湧而出,朝著鄭飛面色猙獰哭喊道,“為什麼!我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先害我二哥,如今更要害的我們家破人亡?!”
曾密也瞪著血紅的眼睛怒視鄭飛,恨不得將鄭飛碎屍萬段!
鄭飛沒有立刻回答他們,而是伸手拿過那本賬本,隨手翻了幾頁讀了起來。
“政和五年三月初四,城西牛記布行,欲秘密轉移家產離開本市,秘密。處決全家一十七口,入八萬貫。”
又隨手翻了幾頁繼續念道。
“政和三年七月十四,有大名府商隊路過,言語不敬曾繼軍,繼軍尾隨城外三十里,殺二十三人,入現鈔及貨物總價七萬貫。”
曾升一下子就愣住了,驚訝寫滿了他的臉上。
梁山軍眾人的臉色也頓時一變。
這曾頭市也太惡毒了!便是眾士兵中有許多人曾經在王倫當寨主時幹過一些殺人越貨之事,也不由覺得自己做的那點事跟曾頭市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鄭飛繼續翻了幾頁,“政和元年六月初二,潤州三人賣寶市中,無人競得,城外二十里秘密。處決,得唐朝御用九龍杯一對,值十萬貫。”
“哼,”鄭飛一把合上賬本,冷冷看向曾升,“這是你爹自己做的賬本!可不是我汙衊你們!而我所念的還只是在這本賬本密密麻麻所記載的曾家所犯罪孽的一小部分!世間正道,報應不爽,我天道軍替天行道,鋤強扶弱,懲惡揚善,今日便代替老天來將……”
“請大老爺為我做主!”突然一聲悲鳴響起,眾人轉頭一看,卻見居然從院子中的一個假山後衝出來一名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
這假山中居然藏著人!
立刻就有幾名士兵快步上前攔住了她,女子滿臉淚水又喊道,“小女子有冤,請大老爺為小女子做主!”
鄭飛聽她一直在喊自己“大老爺”,心中不由一動,暗道此人該不會把自己當成官府的人了吧?
鄭飛朝著那幾名士兵一揮手,“讓她過來。”
幾名士兵隨即讓開,那女子幾步衝到鄭飛身前一下子跪倒哭道,“大老爺請為小女子伸冤!”
很明顯的,一見此女出現,曾密臉上先是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又一變,用惡毒的目光緊緊盯著此女,。
鄭飛道,“你叫什麼,有什麼冤情?儘管道來,本官為你做主!”既然此女誤把自己當成了官員,鄭飛也就決定裝一會當官的,且讓此女先把她的冤情說出來。
鄭飛一直在尋找曾家為非作歹的證據,因為只有找到儘可能多的證據證明曾家的確作惡多端,十惡不赦,自己才能做到征討剿滅曾家的“師出有名”,而不會背上一個賊寇肆虐搶。劫殺人的罵名,可不要小瞧了這個“師出有名”,既然鄭飛決意把梁山泊打造成真正的替天行道的正義之師,於內於外,這樣的事都絕對不能大意!
而鄭飛先前派來曾頭市的調查局人員已經蒐集了一些證據,如今手頭的賬本也算是一個有利的證據,當然,如果能有更多的證據自然多多益善!
此女的確是把鄭飛當成了朝廷官員,當梁山眾人突然攻入曾家府時,她還以為是曾家府來了賊人,恰巧她知道這座假山中有個隱秘的空隙可供躲藏,於是就慌忙躲進了假山中,結果還真躲過了梁山眾人的搜尋,她在裡面躲了許久,聽著外面的動靜漸漸平靜了下來,以為自己躲過了這場禍事,可誰料沒過多久,假山外突然又來了許多人,最後還把曾家兩位少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