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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高廉急忙問道,“呼延將軍可想到了什麼?”

呼延灼抬起頭又是震驚又是不信的說道,“主帥,濮州、博州兩路人馬肯定是遭受了梁山賊寇的襲擊,只是有三點我想不通,一,對方怎麼知道兩路人馬何時出發的?便是他們在兩座城池皆有眼線,要趕回去報信也不可能這麼快。二,對方兩路同時襲擊濮州與博州軍,都是四五百騎,也就是說對方至少有一千騎!但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騎兵?就連咱們幾州聯軍加起來才不過一千多騎,而梁山據說只有三千人,難道他們三分之一的人都是騎兵?這個比例就連咱們最精銳的西北軍都不一定能達到!咱們大宋如此缺馬,他們哪來的這麼多馬?二,攻擊博州軍的武器能有那麼遠的攻擊力,很有可能是……神臂弓!但對方怎麼會有神臂弓呢?就連我們汝寧軍也不過才有兩百多把,這還是離開汴梁前高太尉特意賞給我們的。這些賊寇從哪裡得來的神臂弓?!”

呼延灼說完,帳內一時靜了下來,高廉與呼延灼都是沉默無語,各自思索著。

正在此時,就聽那濮州軍士又道,“兩位大人,劉知州命小人前來一是將真實情況說與兩位大人,再就是問問兩位大人,此事應該怎麼辦?”

那博州軍士也道,“我家大人也是這個意思,請問兩位大人應該如何善後?”

呼延灼與高廉對視一眼,都明白濮州和博州兩位知州的意思,濮州軍與博州軍遭遇此等慘敗,朝廷要是問責下來,兩位知州作為一州軍政大員,必是要遭受重罰的。而且這樣的事卻不寫信來說,而是透過兩人的口述,也說明了兩位知州深深的憂慮,害怕留下什麼“口實”。

幾乎在一瞬之間,高廉和呼延灼難得的達成了一次默契,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明白了對方的意思,此事絕對不能上報朝廷,因為即便濮州與博州軍是在來的路上被襲擊的,但若深究起來,作為聯軍負責排程各軍的主帥和副帥也脫不了干係,而且還未出師就遭遇了此等慘敗,朝廷盛怒之下,兩人的帥位恐怕就不保了,所以他們現在與濮州和博州兩位知州已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高廉隨即對兩名軍士說道,“回去告訴你們家大人,此事就不要上報朝廷了,請兩位大人放心,待剿匪結束後,在給朝廷上報的奏章中,濮州軍與博州軍會作為剿匪大軍的先鋒,因為衝在最前面奮勇殺敵所以才損失慘重。”

兩名軍士都明顯鬆了一口氣,面帶感激的對二人行禮道,“多謝兩位大人,小人這就抓緊時間回去告訴我家大人了。”

395,新的戰鬥(7)

那兩名軍士與旁人都出了營帳,營帳內就只剩下高廉與呼延灼了,雖然依舊時處深夜,但兩人都已全無心思睡覺,都坐在椅子上沉默無語,空氣中也有一股莫名的壓抑,如今濮州、博州兩路兵馬已經被打殘了,為了確保地方治安,這兩個州已經無法再繼續派兵參戰,整個剿匪聯軍瞬間就減員了接近三千人,總人數也已經不足一萬人了。

但最可怕的還不是這些,最可怕的是明天此事一旦傳開,勢必影響士氣!呼延灼一想到這一點,就只覺一陣頭疼,終於長嘆一聲道,“真沒想到,這夥梁山賊寇竟有如此的戰鬥力!卑職真是小瞧他們了!”

“梁山賊寇真是可惡,明天我就要一萬大軍踏破梁山,把所有賊寇全部殺光!”高廉咬牙切齒的說道!此刻再度冷靜下來,他也把剛剛自己的驚惶無措給忘得一乾二淨了。

呼延灼一聽這話心中頓時一驚,知道高廉已經動了真怒,人在盛怒之下往往會失去理智,做出錯誤的判斷,他急忙道,“大人不可!”

高廉氣呼呼的問道,“有何不可?”

呼延灼道,“從濮州與博州州軍的遇襲上看,這分明是一次有預謀的偷襲,目的就是趁我大軍不備消滅我有生力量,而且無論是從偷襲的時間來看,兩路大軍都是趕了半天路,人困馬乏正是最疲倦的時候,還是從偷襲的地點看,攻擊地點都選在了兩州交界處的平原地帶,極為有利於騎兵的衝刺和弓箭的射擊,都充分說明梁山賊寇不是一夥簡單的賊寇!”

“更何況……”呼延灼滿臉憂慮的說道,“卑職還懷疑一點……”

高廉一愣,“你懷疑什麼?”

呼延灼道,“卑職懷疑咱們聯軍之中有梁山賊寇的眼線!”

高廉驚道,“這怎麼可能?”

呼延灼道,“他們的這兩次偷襲準備的如此充分,說明了兩點,一,他們知道了朝廷的此次剿匪之事,所以才會先下手為強。二,他們也知道咱們會在哪一天集結,同時很清楚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