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隆喜道,“多謝大頭領!”
鄭飛又問向魯智深和鄧元覺,“兩位哥哥,士兵們如今的訓練情況如何?”
鄧元覺道,“兄弟放心,有我們管著,沒人敢偷懶!”
魯智深也道,“灑家不是吹的,若論單兵單打獨鬥的話,如今山上這群人已比老鍾經略相公的西北軍強了不少呢!若再配上全部的兵器,便是一人能抵五人使!”
眾人皆是自豪的一笑。
鄭飛再問向眾人,“眾兄弟還有什麼事要稟報嗎?”
眾人都搖搖頭。
鄭飛這才笑了笑,高聲道,“好,傳下話去,就說我成親了,今日下午訓練結束後,我請山上所有的弟兄喝酒!”
眾人等的就是鄭飛這句話,頓時一片齊聲叫好!
夜已深,但在梁山上,每個角落卻依舊都處於一片歡騰之中,就像是正在過年一樣。
今日大頭領下令自掏腰包請所有人喝酒慶祝他的成親大喜,這無疑為這些日子枯燥的訓練生活注入了一劑強烈的興奮藥,山上眾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等良機,自然是要好好開懷痛飲一番了!
饒是鄭飛酒量不錯,但在大大小小几十名頭領一輪敬酒下來後也搞得他有些吃不消,此刻他就略有些頭暈腦脹的坐在一間安靜的小屋中,透過門窗,還能依稀聽到外面傳來的紛雜的大笑聲、勸酒聲、鬥嘴聲。
鄭飛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才覺得稍微好了一些,聽著外面的聲音,他不由笑了笑。
自從他上了梁山,對梁山泊的管理一直較嚴,山上眾人雖然都幹勁十足,但日子卻還是略顯沉悶了些,鄭飛也是藉著這個機會讓大家痛痛快快的玩一場,疏解一下壓力。
大家玩大家的,他卻還有事要做,而此刻在這屋內的,便不只有他一個人。
鄭飛睜開眼看了看坐在不遠處的朱貴,只見朱貴沉默的坐在那裡,臉上雖是寫滿了恭敬,但他那微微低著頭的樣子,似在沉思,又似在隨時等待鄭飛的吩咐,自從朱貴開始負責起調查局的事情,他便一天比一天沉默了下來。
鄭飛知道,當一個人所面對的工作全都是一種叫做“秘密”的東西的時候,他便很難再將自己的生活暴露在陽光之下。
跟“秘密”打交道越久,自己也會逐漸變成“秘密”的一部分。
313,鎮關西重回梁山,晁天王齊聚七星(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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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貴。”鄭飛輕輕說道。
“是,大頭領,祝家莊那邊……”
就只見鄭飛這一聲就像是命令一樣,不需要他再多費口舌,朱貴便開始將梁山泊周邊各個關鍵地方所探查來的有價值的情報一一道來。
鄭飛微微眯著眼仔細的聽著,不時打斷朱貴一聲,告訴他什麼地方日後需要特別留意,什麼地方以後可以放一放不再去管。
透過這些情報,鄭飛知道了扈家莊的扈三娘每隔一個月便會去一次鄆州採購胭脂水粉彩布綢緞,也知道了鄆城縣的知縣時文彬這幾日剛剛納了一個叫做李梅兒的小妾,還知道了東平府有一個叫做凌力的校尉嗜賭如命,每月的俸祿沒出幾日便會被他輸光在賭坊,除了這些之外,諸如此類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情報還有很多很多。
不要小瞧了這些好像是“雞毛蒜皮”一般的情報,並不只有那些絕對機密的,可以讓許多人人頭落地的情報才算得上是情報,有的時候,正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說不定就會在某些關鍵的時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朱貴並不知道,當他在向鄭飛詳細稟報這些情報的時候,鄭飛眯著的眼其實一直在偷偷的看著他,而且是越看,鄭飛嘴角的笑意也就越濃厚了起來。
因為當朱貴敘說這些情報的時候,雖然他依舊在微微的低著頭,但幾乎就在一瞬之間,剛剛沉默的如同一塊石頭的朱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的臉上顯露著隱隱的興奮的神色,他的眼中也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他的嘴就像是一把精妙的樂器,那些情報便是由他精心演奏出來的動聽的樂符。
而對一把樂器而言,沉默是一種悲哀,能演奏,才是它的使命!
朱貴現在就在表現出一種讓鄭飛欣賞的“工作狀態”。
鄭飛很滿意,心中不由暗暗讚歎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他,這個朱貴,天生就是一個為“情報”而生的人!
終於,朱貴全部彙報完畢了,對著鄭飛恭聲道,“一般情報就是這些。”
鄭飛點點頭,“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