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接到耶律採潔的來信,看罷也是不禁感嘆完顏阿骨打的確不愧為一代雄主,其能以女真一部不過千人起兵,建立不可一世的大金帝國,確有過人之處!
面對這種情況,鄭飛深知未來天下的歸屬,只會在自己與金之間產生,與金一戰的殘酷與慘烈也將是前所未有的考驗!他更加堅定了抓緊時間帶領華國上下繼續積攢國力,全面備戰的決心。
隨後,十幾富有針對聖旨接連發布,整個大華國也正式投入進了全面的備戰之中。
而就在鄭飛與完顏阿骨打在為相同的目標帶領各自的國民與部下進行全面備戰的時候夏三國卻又展現出了不同的光景。
大宋方面,趙桓雖處置了耿南仲父子,後又立歐陽珣為相,再想勵治,可歐陽珣等人所面對的卻是一個被耿南仲及其黨羽大興禍事之後留下來的爛攤子,他們要想拯救大宋,必須從根上對大宋進行一次徹底的改革,這自然會觸犯國家從上到下的龐大的既得利益集團,他們的改革之路從一開始就困難重重,舉步維艱,不止如此,還有無數雙眼睛也在緊緊盯著他們,只要他們稍有過錯,便會有雪花般的彈劾奏章飛入宮中,莫須有的誣告更是數不勝數!
正所謂三人成虎,偏偏趙桓已經接連因為鄭居中、耿南仲之禍變得敏感無比,內心深處也並不完全信任歐陽珣等人,一看這麼多人彈劾他們,自然而然的就認為他們也不行,沒過多久又把歐陽珣罷了相,然後又經過挑選,宣佈任命張邦昌為相。
這張邦昌的為官之道頗為高明,鄭居中當政時,他不依附於鄭居中,也不反對鄭居中。等耿南仲當政時,他也同樣始終採取明哲保身的策略。所以在兩次政治大亂中他雖說沒立什麼功,也幸運的沒沾惹什麼禍,既沒有平步青雲、一飛沖天,卻也是一步一個腳印在紮實的向上發展,再加上這個人極好說話,對誰都客客氣氣,凡事能嚴則嚴,不能就松,也是個出了名的“老好人”,深得朝中上下的喜愛,立他為相,頓時引來朝中一片讚譽之聲。
張邦昌當了宰相後,馬上廢除了歐陽珣等人的那一套尖銳的改革策略,轉而採取溫和……或者說是溫和的有些過頭的方法,他所頒佈的政令雖然有很多都是好的,但仍延續了他一貫的為官之道,就是不強求,我下達我該下的可以幫助國家振興的命令,那是我的責任,但下邊的人會不會按照我所說的去執行就不管我的事了,我又沒有三頭六臂十二顆腦袋,可管不了那麼多,也犯不著跟別人因為公事結仇。
此舉果然受到了朝中上下的一致歡迎,裝裝樣子誰不會?裝完樣子大家該發財的還是發財,以前怎樣以後還怎樣就是了。
頓時,與朝中不久前瘋狂彈劾歐陽珣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現在連批評張邦昌的都屈指可數。
趙桓並未就此放心,他吸取耿南仲的教訓,又派人秘密調查張邦昌為相後的德行,但是你想,以張邦昌只願做“太平官”的為官之道,本身鉅額的宰相俸祿就夠他花的了,他怎麼可能會鋌而走險收受不義之財自毀前程呢?
據說搶著給張邦昌送禮的人都從他家門口排到兩條街以外了,張府卻愣是大門緊閉,一概不收,張邦昌本人出門都要從後門偷偷走。
又據說張邦昌的小兒子在他一個朋友家裡吃了頓飯,吃飯倒沒什麼,只是回來的時候又“友情”接受了那朋友送給他的一張名人字畫,這可闖了禍,回去被張邦昌一頓訓斥,當天夜裡就把那幅字畫連同那頓酒錢還回去了。
無論怎麼看,張邦昌都是世間少有的清廉之官。
這些資訊反饋到趙桓那裡,趙桓這才放了心,越看張邦昌越滿意起來,認為自己終於找到了一個既清廉,又願意給自己辦事的好宰相,但他卻不知,像張邦昌這樣的宰相在某種程度上甚至還不如耿南仲、唐恪之流,最起碼那些人帶給國家的危害是顯還有辦法預防,而像張邦昌這樣的所帶來的卻如隱形的毒藥一般,慢慢的麻痺著大宋和趙桓的神經,讓他們在悄無聲息間毫無所覺的步入深淵!
大遼方面,耶律延禧在前兩年的危機時刻也確實清醒過一段時間,無論是重用能臣,還是做出聯夏抗金的舉動都非常的及時和正確,讓他的臣民重新看到了希望,
但怎麼說呢,有些人就像狗一樣,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這幾年,因為遼宋、南京道與大華國形成了數足鼎立的局面,讓原本已岌岌可危的大遼終於迎來了一段難得的喘息之機,耶律延禧好不容易再度過上了安穩的r過多久,他的老毛病又犯了,他先把中京的行宮正式升級為皇宮,既然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