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踏前一步,站在山坤的面前,隨後單膝跪地。
山坤垂著眼,望著朱雀,良久之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朱雀,你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侍奉我足有十年之久。我知道你為人行事,細心謹慎,從來不出差錯,又怎麼會罰你呢?”
“可是,小王爺他……”
朱雀的聲音弱了下去,頭也垂了下去,有些垂頭喪氣的樣子。主人的悲慟,他感同身受。
山坤卻擺了擺手,讓朱雀免跪平身。
“朱雀,這不是你的錯。就算今夜去山府的人換做我親自去,青龍恐怕也會受傷……”
山坤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扶著林青龍平躺下身體。他徑直走到窗前,朝外望去,此刻,東方已經有了一線魚肚白。
“將軍,到底是誰傷了小王爺?朱雀領命,定然會送那人下地獄!”朱雀站在山坤的背後低聲說道,眼眸中閃過一道凌厲的殺意。
他的聲音不大,卻透著一股堅定的語氣。
山坤背對著他,卻搖了搖頭。
“朱雀,你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就連我,也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那個人究竟是……”
這時,山坤轉過身來,望著朱雀,沉默了片刻,才一字一頓道:“是山褫!”
“山……山褫……”朱雀頓了頓,吞了一口唾沫,低聲道:“山族,上古大仙!”
……
……
西山群山腳下,一座府邸,名曰山府。
山府之中,亭臺樓閣千萬,數不勝數。唯有地宮一座,卻無人知曉。
此刻,深暗的地宮之下,竟是紅塵萬丈,滿目紅光,血氣熊熊,猶如修羅地獄一般。
“大仙!您終於甦醒了!這下我們山族的卑微生靈終於有救了……!!”
山智林一概往日的驕橫高上的神態,此刻他正一臉討好的笑著,雙膝貼地,tún部弓起,正趴跪在地上,如同一條老狗一般。
烈烈紅障映在他那張憎惡可笑的臉上,顯出了幾分猙獰的諂媚。
白袍人亦是跪趴在地,就在山智林的身後不遠之處。他並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等龐然大仙,在他那林族地下,亦沉睡著一具上古大仙。
只是,林族的上古大仙,一直在安穩的沉睡著。而這山族大仙,卻高高的屹立在自己的面前,巍峨的好似一座大山,氣勢bī人,令人一見,心中便生出跪下膜拜之意。
白袍人被山族上古大仙的氣勢徹底震撼,心裡懼怕的很,埋著頭,也不敢多看。
“哼,方才醒來,便見一隻無聊的蒼蠅竟敢在偷窺本大仙,不過他被本大仙痛加折磨一番,倒也算解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山褫一陣大笑,好似打雷一般,整個地宮一陣劇烈晃dang,不時有些碎石從天而降,紛紛砸落下來。
“那陰神強行歸殼,定然活不了多久了,本大仙自然不會再去管他。你們兩個,又是何人?為何要把本大仙喚醒?”
山褫目光如炬,盯著趴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看。
山智林和白袍人被山褫瞪了一眼,頓時覺得周身痛楚,像是火燒一樣難受。
“大仙,您不認得小人了嗎?在二十年前,山族人大難臨頭,就是小人曾將您喚醒過一次,您還記得我嗎?”
強忍著身上的灼痛感,山智林一面緊咬牙齒,一面保持著討好的笑臉,實屬不易。
“二十年前?”山褫巨大的眼珠,猶如車輪一般轉了一轉,似乎在回憶一陣,旋即他悶聲問道:“已經過了二十年嗎?想不到本大仙現在睡覺的時間越來越漫長了。嗯,本大仙記得你,上一次你喚醒我,是因為鬼國的後裔要復仇,她殺入山族之後,妄圖要毀滅山族一脈。那個狂妄之徒竟殺了我山族男兒十之**,實在可氣,後來被本大仙一掌給拍飛出去,後來……後來本大仙又睡了一覺,便到了今日!”
那山褫言語之間,甚是得意,他認為自己作為山族的守護神,一直八面威風,是不可或缺的大人物!
然後山智林心中卻有些氣苦,心中暗道:“當年若不是你把宮月青一巴掌拍飛,那宮月青早就是必死無疑了!這等蠢事竟還拿來炫耀,看來你真是越睡越蠢了!”
他心中雖然是這般想,但面上卻是一臉的恐懼緊張,只聽他道:“大仙,當年那些卑鄙的鬼國人又來了!他們這次說,一定要徹底的覆滅山族!大仙,這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裡!”
“什麼?鬼國人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