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炎魔翼虎聽懂了蘇忘的話,當即兩隻前爪跪下,叩首不已,像是在給蘇忘磕頭,口中“嗚嗚”聲,低下而顫抖著,這副樣子好像在說:“我願意為您效忠!”
蘇忘冷笑道:“哼,算你這畜生識相!且饒你一命,暫且收了你,回頭再煉化你,與你訂立血之契約!”
白皙的手指遙遙一指,蘇忘腰間的儲物腰帶靈光一閃,一道藍光照射在那炎魔翼虎的身上,一下子將炎魔翼虎收入儲物腰帶中!
那司徒命趁著臨死前最後一口氣,好似突然迴光返照一樣,有了一些力氣,雙手掙扎著,要從魔爪中艱難的掙脫出。
蘇忘面露兇光,身子一閃,晃上前去。
他年紀尚小,什麼正義,什麼邪惡,什麼仁義道德,什麼罪大惡極,他還來不及分清楚,甚至不能明白“善惡”二字的含義。但是蘇忘只知道,誰對孃親好,就能活,誰若是對孃親不好,就得死!
對於司徒命這種人,不但想要殺掉孃親,並且出言侮辱孃親,蘇忘自然不會對他慈悲!
就連蘇媚兒遙遙的望著自己的兒子,看著那張冷漠的臉,心中都忍不住有些心寒,那殺氣凌然的樣子,與平日裡嬉笑可愛的胎兒全然不同,蘇媚兒微微蹙眉,旋即眉頭舒展開來,嘴角輕笑,“不過,他這樣子,真是跟當初青龍的樣子很像呢!”
拼命痛苦的掙扎著,望著漸漸逼近的蘇忘,司徒命儘管一臉的怨毒,甚至有些瀕死的恐慌,但是他藉著迴光返照的精力,終於有了力氣說話,他求饒道:“您饒了我!我以後為你做牛做馬,在所不辭!蘇姑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小人方才都是無心之過,矢口之言,求您饒了小人吧!”
“你可一點兒都不小,怎麼能自稱‘小人’呢?”
蘇忘面無表情,緩緩抬起一隻手,黑色的死氣,在他手心盤旋。
望著近在咫尺的蘇忘,司徒命臉色慘敗,大難臨頭的恐懼像是一朵陰雲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他只是反覆不停的哭道:“不要殺小人……不要殺小人……不要殺小人……”
“好呀,我不殺你……”蘇忘居高臨下的望著司徒命,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潔白的牙齒,“我只是……”
司徒命聽了這話,眼中頓時露出一股狂熱,“多……多謝蘇姑娘的大恩大德!多謝多謝!小人心甘情願為您鞍前馬後,為僕為奴!只要您放了小人!”
就連蘇媚兒聽了這話,也是微微一愣,不明白蘇忘在說些什麼。
蘇忘望著司徒命那可笑的樣子,緩緩的搖了搖頭,“我說不殺你,倒也決不可能要放過你……”
他緩緩一揮手,那抓著司徒命的魔爪頓時張開,司徒命的身體骨骼盡碎,立刻像是一灘爛泥一般軟倒在魔爪手心,動彈不得,他臉上仍然掛著呆傻似的笑,就好像真的得救似的。
那漆黑的眼眸中閃動,似乎潛伏著殺意,蘇忘輕輕一笑,冷道:“我不殺你,只因我要把你活吞了!我再次要吸收掉你的一身修為!”
司徒命大驚,掙扎著要坐起來,可這已經為時過晚!
手中那死氣驟然暴漲,化作一根烏黑的管子,猛然扎入司徒命的頭顱之中!
司徒命一聲悲鳴,像是一陣風掃過,體內的真氣頓時被那奇異的黑管吸收,司徒命的樣子頓時變得皮包骨頭,一身血肉,都乾癟下去!
一身的修為,就這樣被蘇忘大肆吸取!
在司徒命痛苦不堪的同時,蘇忘卻很享受,一股柔和、暖洋洋的真元力湧入他的丹田之中,其實胎兒尚且沒有丹田形成,這股真元力是被盡數吸收到蘇媚兒的丹田之中。
就連魂兒飄蕩著的蘇媚兒,也感覺到這股新力量的加入,好一陣的神清氣爽,舒服至極。
司徒命終於斃命,他驚恐的睜著雙眼,由於面部的肌肉都被吸乾,顯得他的眼窩更大,深深的陷了下去,死不瞑目。
他死之後,這個幻境也緩緩發生著變化。
腳下的岩漿,漫天的黃雲,都漸漸的消散著。
周圍換成一片清新的竹林,面前仍是失火的孫家祠堂,火焰依然在跳躍,“噼裡啪啦”的燃燒著,與進入幻境之前的景象一模一樣。
腳下,躺著孫羽的屍體。是乾癟的,毫無生機的,驚恐的張著眼睛的屍體。
儘管司徒命的靈魂消失,但是孫羽也活不過來了。
蘇媚兒覺得腳下一實,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她知道,是蘇忘把身體的操縱權還給了她,她輕輕一笑,耳畔頓時傳來了蘇忘的聲音:“孃親,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