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之嵐慘然一笑,道:“到了這種時候,你就不用再安慰我了。他是堂堂溫涼侯,你又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幫我躲過這一劫呢?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
說著,鳳之瑤將剪刀再度一遞,沉聲道:“殺了我!就算我到了地下,起碼身子和靈魂都是乾淨的!”
唐安接過剪刀,卻再度藏到枕頭底下,柔聲道:“姐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要相信我絕不會害你,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要做的就是盡全力配合我!我保證,你一定會繼續幹淨下去。”
鳳之瑤看著他從容自信的模樣,終於動搖了。她第一次發現,其實唐安的眼睛長得很好看,而眸子中閃爍的狡猾光芒,讓她不知不覺為之沉淪,輕輕地將耳朵附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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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炷香左右的時間,劉恭在門外已經等得快要不耐煩了,終於看到“倪大野”從屋裡走了出來。
“怎麼樣?成了嗎?”劉恭滿心期待地問道。
唐安依舊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侯爺您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劉恭心情大爽,伸出一根食指對著唐安點啊點,一臉淫笑的模樣彷彿在說“我怎麼沒早認識你這麼一號人才”。
“很好,從今以後你就跟本侯混!哈哈哈哈哈!”
“噓!”見他有些得意忘形,唐安趕忙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侯爺,記得表達歉意。讓鳳大家相信你是誠心悔過,這樣才有機會一親芳澤哦!”
“哦對對,瞧本侯這記性!”劉恭懊惱地一拍腦門,好不容易壓下滿心狂喜,擺出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嘟囔著“懺悔、懺悔”,輕輕推門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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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面,鳳之瑤安然坐在茶几旁邊,表面看起來已經從方才的驚嚇中回覆過來,只是桌下微微顫抖的雙腿,預示著她對未來的不確定。
這份不確定,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可是因為唐安那個堅定的眼神,讓她努力壓下奪門而逃的念頭,反而語氣平靜得道:“我聽唐…咳咳,聽大野說,侯爺方才是無心之失?”
“是是是,本侯方才豬油蒙了心,不知怎的就犯了混。唉,要說本侯對鳳大家的心思,那絕對是痴心一片日月可鑑。可就算在怎麼痴迷,也決計不該用此等下三濫的路數。本侯……本侯該死!本侯該死!”
劉恭倒是個天生好演員,說到“動情之處”,竟然連連給自己耳光,整間屋裡都是清脆的“啪啪”聲。
鳳之瑤微感吃驚,皺眉道:“侯爺,既然是誤會,說清楚倒也罷了,切莫傷了自己。”
順坡下驢的伎倆,朝中無人不精,鳳之瑤既然給了臺階,劉恭便順其自然地停了下來,笑道:“只要鳳大家不再生氣,本侯就心滿意足啦!”
鳳之瑤怎麼可能不生氣?她恨不得將眼前這登徒子千刀萬剮。可是出於對唐安的信任,依然耐著性子道:“侯爺能回頭是岸,之瑤很是欣慰。不過可惜之瑤一心求藝,實在無心其他,只能對侯爺說一聲抱歉了。”
抱歉?本侯待會兒讓你迫不及待地說抱抱!
劉恭只覺得心癢難耐,但為了“大計”,還是沉住氣道:“本侯明白。唉,要說起來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眼看時候也不早了,可否讓本侯借花獻佛,借鳳大家閨房寶地,敬一杯水酒聊表歉意?”
鳳之瑤略微沉吟,道:“時候也不早了,之瑤便備薄酒一杯好了。大野,叫廚房備點酒菜!”
劉恭聽得心花怒放,沒想到真如倪大野所說,這小娘們兒主動入甕了!
早就守在門口的唐安接了命令,端著架子往大廳走去。剛出院門,就見十幾個身材魁梧的護衛將大門口堵了個水洩不通,不用問,自然是劉恭帶來的狗腿子了。
護衛們見到唐安也是一愣,萬沒料到這院子裡居然還有人。唐安不待眾人發問,便拱了拱手道:“諸位請了,在下乃是鳳凰臺內院管事,逢了侯爺的命令前去略備薄酒助興。”
護衛們不疑有他,乖乖讓開了道路。穿越迴廊來到廳內,婢女小荷正滿臉焦急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旁邊還站著一個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
唐安一臉倨傲道:“在下乃是溫良侯府倪大野。侯爺和鳳大家相談甚歡,大家欲留侯爺共進晚餐,你們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