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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四川軍閥的反動野心格外殘暴,對瀘州的圍攻進一步加緊,瀘州形勢十分緊張,劉湘拼湊了川黔反革命聯軍近十萬人,向瀘州進發。

面對十倍於己的優勢敵人,根據黨的指示,劉伯承準備率起義隊伍放棄瀘州、北上與開江革命軍會合。

但陳蘭亭、皮光澤等人貪戀瀘州鉅額鹽稅,抵制北上計劃。

同時,他們同軍閥暗中往來,劉湘也派人潛入進行策動反叛。

這夥說客向袁品文公然提出:“現在你們處境已經十分困難,要解圍只有交出總指揮和政工人員。

四、六路已經同意,就看你們五路了。”

袁品文是一個講正義的軍人,他說:“我們在危難的時候,希望總指揮來幫助我們治理部隊。

一遇著危險,就用犧牲主官的手段來解救我們自己,像這樣不仁不義,以後誰還敢和我們接近。

我不幹!”劉伯承的軍事部署著重於消耗敵人,儘量為革命多儲存些實力,堅守瀘州是為了充分揭露四川軍閥的反動面目,同時做好有步驟地撤退的準備。

他關心人民群眾的吃糧問題,要求軍隊注意愛惜米糧,並主動開放若干口子,讓居民同城外進行食糧交易。

由於劉伯承戰術運用得當,軍閥聯軍對防守嚴密的瀘州久攻不下,圍城半個多月,並無進展。

《南昌暴動始末記》的光輝思想(3)

龍透關地勢險峻,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關外一段惟一的通道寬僅數尺,人稱“鵝項頸”。

劉湘組織兩千多人的敢死隊,多次向龍透關發起猛攻,連續三次衝鋒,都被打垮。

4月30日午後,劉湘利用長江、沱江的幾百只快船,在強大火力掩護下,企圖一舉攻下瀘州,夜間10時,大風大雨忽作,起義軍有恃無恐,直等到敵軍進入火力圈時,劉伯承才下令“開火”!岸邊的敵軍,遭到了密集火力殺傷,四小時的激戰,敵軍大敗,衝到岸上來的敵軍全部被俘。

京戲裡諸葛亮在敵兵壓境時能上城頭彈琴,那是藝術的誇張虛構。

而劉伯承在孤城受困時尚能給參謀人員贈詩,卻是真實的事情。

劉伯承講究掌握主動權,即使情況再險峻,他也總是指揮若定,舉重若輕。

他對身邊工作的人員劉孟伉說:革命的道路很長,而且是崎嶇曲折的,要不斷地翻坳,但是革命終究是要勝利的。

為了使青年人更深地理解這個道理,劉伯承還將三年前在犍為五通橋張仲銘家養傷時寫的一首詩,親手抄錄前四句,贈與劉孟伉:園林春色滿,仕女踏青時。

誠恐名花落,匡扶不上枝。

沒有抄錄的後四句是:峨山沉雪裡,欲往滯犍為。

君自家山問,琅琅回有詩。

一位高階指揮官處於逆境尚能如此從容瀟灑,這隻有全面確掌戰局脈絡的高手方能辦到。

劉伯承不單在軍事上屢屢擊敗劉湘同軍閥的進攻,他還善於運用攻心戰術展開政治攻勢。

正當瀘州戰事劇烈之時,劉伯承在4月13日、21日,先後發出《國民革命軍川軍各路討賊檄文》和向武漢國民政府呈請###與蔣介石相勾結的四川軍閥劉湘的呈文。

兩份通電,正義凜然,氣勢磅礴,把劉湘等種種駭人聽聞、慘絕人寰的血腥大屠殺公之於眾,徹底暴露“劉湘等懸革命之旗幟,作反動之事實,殘酷暴虐之帝國主義,猶不忍為,今竟悍然為之,罪惡滔天。”

《漢口民國日報》5月5日刊登《呈文》,在“前言”中指出:“劉伯承為川中將領之最革命者,其於劉湘之種種反動行為,早已怒髮衝冠,有必###之決心,觀其數日致中央呈文,可見一斑。”

動員輿論,抨擊蔣介石、劉湘之流打著孫中山旗幟幹出違背三大政策的罪惡勾當。

劉伯承不愧為一位具有全國性戰略眼光的大軍事家。

他把堅守孤城同全國政局相聯絡,4月17日劉伯承以總指揮部名義發出《瀘城最近之一封信》,致函武漢國民政府,報告瀘城近況,使吳玉章便於在武漢國民政府中開展工作,以事實宣揚劉伯承等的真正愛國行動,有利於揭穿背叛孫中山主張的反革命。

劉伯承同吳玉章配合得很緊密,令四川軍閥臭名遠揚。

戰爭的物質消耗是巨大的,劉伯承心中十分清楚:糧食和彈藥接近枯竭。

黨組織鑑於受圍攻的瀘州被封鎖得嚴嚴實實,主張劉伯承從速撤出。

留得青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