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凌珊笑了笑道:“沒資格。”
其實,會認出她來的分為兩種人,一種是視她為偶像的人,比如昨天那位熱情的店長;另一種則是打從心裡瞧不起她的工作的人,比如眼前這位小姐。
當然,只要她活著的一天,這兩種人她都得應對,因此她不會逃避,也不會動怒,只是最後往往是那個想激怒她的人會惱羞成怒,如此而已。
“你說……什麼?”鄧佳蓉以為自己聽錯了。
韋凌珊承認她自己沒資格當兩性講師?
這怎麼可能?
這女人在美麗報的專欄很受歡迎,她不是擁有許多粉絲嗎?她不是很驕傲嗎?怎麼會甘於被她修理?
看到鄧佳蓉臉色陰晴不定,範洛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韋凌珊展現了高度的智慧,不著痕跡的把想調侃她的人給作弄回去。
他知道鄧佳蓉的個性,驕縱的千金小姐,總認為地球要繞著她打轉,黃正宇就因為受不了她的自以為是而跟她分手。
而現在,她對韋凌珊充滿了敵意,不為什麼,就因為韋凌珊的身份特殊,所以她本能的就想把她踩在腳底。
“請大家熱烈鼓掌歡迎今天的新郎新娘入場!”
結婚進行曲動人的響起,新郎新娘步進會場,他們手牽著手在紅毯上走著,新娘華美的白紗後頭跟著一名提花籃的小花童,頭上戴著花環,約莫才五歲,十分可愛。
韋凌珊的眸光溫柔的落在小花童身上,幽幽出神。
範洛看著她,心想她一定很嚮往一場浪漫的婚禮,而她若穿起白紗,肯定會比今天的新娘美上百倍、千倍都不止,她的靈秀是筆墨無法形容的。
“歡迎今天的主婚人,百聯集團的董事長周百聯先生上臺為我們說幾句話……”
一個又一個的政商名流上臺致詞,一道又一道昂貴的珍饈佳餚端上桌,範洛注意到韋凌珊對每道菜都淺嘗即止,直到甜點與水果上桌都興致不減,秀美的臉容一直掛著怡人的微笑。
喜宴接近尾聲之後,兩人一起步出飯店走往室外停車場。
秋末的夜風已經微有涼意了,韋凌珊將銀白色的披肩披起,唇緣輕柔微笑,看起來又是另一種風情。
“金急雨好美。”
通往停車場的步道,兩旁都是美麗的金急雨樹,韋凌珊的眼眸就落在那些金急雨上,偶爾抬眸看著繁星點點的浩瀚夜空,姿態寫意。
範洛的目光隨著她移動,若有所思的說:“原來這種樹叫金急雨。”
他向來對花草樹木並下感興趣,會看那株樹,純粹是因為她的模樣太吸引人的緣故。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動人嗎?
不知道吧?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的牽引著他……
“很貼切的名字對吧?”韋凌珊對他露出一記淺笑。“還有一種叫油桐花的樹也很美,每到花季,桐樹成林,高聳遮天,滿樹結滿了小白花,隨風飄落如雨,當油桐花飄落在水面上,那景色美得彷佛連時間都靜止了。”
“聽起來很詩意。”範洛的眸光仍定格在她身上,嘴裡被動的與她對答著,邊說邊盯著她靈秀的臉龐,若有所思。
“聽說紐西蘭的冬至會舉辦火焰節,是不是也很美?”
聞言,他一愣,隨即嘴角一勾。“你說的是Guy Fawkes Day 嗎?”
她想了想。“好像是。”那是久遠以前,聽她某個留學紐西蘭南島基督城的堂弟說的。
“那根本不是什麼慶典,只是放鞭炮而已。”在她錯愕不已的表情中,他繼續說道:“冬至那天,你會看到消防隊到處救火,因為其他時候放鞭炮會被罰款,所以那天全國上下都卯足了勁放鞭炮,這就是你說的火焰節。”
“不會吧!”她怎麼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明明是聽起來很美的節日,內情居然這樣荒謬?“據我所知,紐西蘭都是木造的房子,這樣大肆的放鞭炮不是很危險嗎……”
忽然之間,輕微的悶哼從韋凌珊唇中逸出,瞬間她傾斜了一半,銀披肩也跟著滑落了,整個人跌進深沉的男性氣息裡。
範洛眼明手快的扶住她纖細的肩膀,一抹淡淡的女人特有氣息鑽進他鼻間,他瞬間發現她輕盈得超乎他的想象,他的心陡然一蕩,竟不由自主的將她攬進懷裡,肢體間的接觸已經超出了攙扶的範圍,但他卻不想放開她,心微微怦動著。
“怎麼了?”他定了定神,體內的血液正明顯奔流著。
右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