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福晉拍了座椅扶手:“好大膽的龍天樓,竟敢——哈明,紿我拿下!”
“喳!”
哈總管這一聲應得既嘹亮又舒服,走上前伸手就抓龍天樓的胸口。
龍天樓抬手一擋,硬把哈總管震得退了兩步,一齜牙,一咧嘴,抱住了腕子。只聽龍天樓道:“慢著!”
他左手從懷裡掏出了承親王親筆所寫那紙手令,一抖抖了開來,道:“福晉,草民奉有王爺手令。”
哈總管忙道:“福晉,那紙手令只是對外給他方便。”
龍天樓淡然道:“你看清楚了,這是另一張。”
伸手把那紙手令遞到哈總管眼前。
哈總管定睛看去,一怔,旋即道:“稟福晉,這紙手令是對咱們府內的。”
美福晉霍地站起:“對哪兒都一樣,要弄清楚我是誰,我不管什麼手令不手令,我說拿下就得拿下!”
“這——”
哈總管猶豫著沒敢上前,他倒不是怕龍天樓手裡那紙手令,他是怕龍天樓那雙手。
龍天樓欠身道:“稟福晉,草民要對王爺負責,加以草民一身系無數條性命的生死存亡,實在礙難從命,福晉原諒。”
話落,他轉身往外行去。
“站住!”
美福晉冷喝。
龍天樓像沒聽見,人已經出了精舍。
美福晉許是既急又氣,急扭幾步追出了精舍,大聲厲喝:“站住!我叫你站住!”
龍天樓仍不理。
可是美福晉這一聲厲喝,驚動了王府當值的護衛,驀地奔過來兩個,正擋住龍天樓的去路。
美福晉忙叫道:“拿下,把這個人給我拿下。”
兩名護衛不能不聽福晉的,奔過來就抓。
龍天樓一揚手令,沉喝道:“王爺手令在此,誰敢拿我!”
兩名護衛一怔,硬生生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
只聽美福晉撒潑似地叫道:“叫你們把他拿下,聽見沒有?不快把他拿下,我要你們的腦袋!”
兩名護衛一驚,就要再動。
適時,承親王的話聲傳了過來:“什麼事?什麼事?”
龍天樓要抬的手沒動,兩名護衛也急忙收住步子。
只見承親王帶著兩名貼身護衛,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這兒的兩名護衛忙躬下了身,哈總管更是忙迎過去打千。
美福晉又叫了起來:“你來得正好,你自己來看看,可真找對了人了你,竟敢在我面前撒野放肆!”
承親王已匆忙地到了近前:“怎麼回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問問你找的好人哪!”
承親王轉過臉來道:“龍天樓——”
龍天樓淡然道:“回王爺,福晉聽哈總管說,草民已掌握到若干線索,便問起草民;草民回稟福晉說並沒有掌握到什麼線索,所以福晉就生氣了。”
承親王轉望美福晉:“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你也真是,這用得著生氣?到現在為止,真還沒有什麼線索。”
美福晉叫道:“都什麼時候了,到現在還沒有線索,你女兒的命你還要不要了!這種飯桶還能用?給我撤換他。”
承親王道:“這——”
“這什麼,你女兒的事,眼看就讓這些飯桶斷送了,你還非用他不可?”
“他不過是剛接辦案子——”
“剛接辦怎麼了,既然把他找來,就表示他比別人行,既然比別人行,一接過手,就該有些眉日,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線索。”
“這——這事兒讓我一個人操心,你不要管行不行?”
“這什麼話!我不要管,就你一個人急!我不急?”
“沒人說你不急,只是——我信得過他,把案子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美福晉似乎很生氣,氣得臉都白了,一點頭道;“好,我不管,女兒是你一個人的,我跟著擔驚受怕,我這是圖什麼啊。我樂得不管,可是他跟我這麼無禮,這該怎麼辦?”
“他沒有線索,沒法告訴你,這怎麼叫無禮?”
“怎麼不叫無禮?還要怎麼樣才能叫無禮?難道非罵我幾句,給我幾個嘴巴才叫無禮?你是沒看見他那態度,仗著你給他那一張手令,眼裡就根本沒我這個福晉。”
“那這樣好不好,他惹你生氣,我叫他給你賠罪。”
“不行!他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我是個堂堂的福晉,他放肆無禮,賠個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