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塊難以抹去的心病,他時刻惦記著報恩。
他知道催款帶有極大的危險性,便暗中為劉世旺保駕護航,他和耗子處的不錯,時不時打電話刺探行蹤。前些日子劉世旺催婁煩縣城郊一家中等規模的私人土煉焦廠三十萬欠款,他打了一輛計程車長途尾隨,劉世旺他們在路邊廢棄的民宅裡恐嚇那個老闆,他坐在計程車裡拿著望遠鏡觀望,注意過往車輛動態,一直呆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劉世旺他們離去,才驅車來到被扔到路邊的那個老闆面前故意問:“是不是想打車?”嚇得尿了褲子的老闆“嗯”了一聲,他說:“我回縣城,搭你一程。”
那老闆高興的鑽進車裡,塞給他五百塊說是感謝助人為樂,他毫不客氣的接住偷偷樂了:他媽的助人為樂?老子怕你叫人追大哥才拖住你,等你回到縣城一切都晚了。
後來和耗子通電話,耗子說做了一票生意,給紅鼻子催回三十萬塊,他輕描淡寫的說:“就是把婁煩那個煉焦廠老闆扔在馬路上的生意吧?那個老闆還是我把他送回縣城的,要不,他待到天黑也打不上一輛車。”
“哦,”耗子反應過來,“我給你說過要去那裡,難道你也去了,你他媽的太陰險了。”
他哈哈笑了,“不止這一次,頭兩次我也在附近,只是你們不知道,我想暗中跟著,說不定會助你們一臂之力。”
耗子說:“以後不要這樣了,你和我們散夥了,沒必要冒風險。我們好懶為了錢,只要做成一筆就有賺,你啥也沒有還得自己花錢,你又不是一個有錢的,要不,我和旺哥說一下回來吧?”
他說:“我不是為了錢,我是為了一個情字,老大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女人給了我,這輩子欠下的情債必須償還。我也謝謝你的好意,回不去了,搶了大哥的女人沒臉見人,只能暗中做點事分擔一下哥們的危險。將來大哥不做這一行了,我也就不操心了該幹啥幹啥。”
耗子說:“聽說再做一次就收山,大概去忻州,幹成了紅鼻子扶持他在西銘山下開一個儲煤場。”
他說:“旺哥早該這樣想了,催款生意涉黑為國家所禁止,很多人都在另謀發展退出這個行業,好,不說了,什麼時候走告訴一聲,我暗中招呼你們,你的手機不要關機,隨時和我保持聯絡。”
。。。
耗子打完電話回到飯店包間,桌上的殘羹剩飯已經撤下換上水果茶水,就坐後切入正題,“旺哥,明天去忻州不多帶幾個人手?”
“不啦,就咱們三個。”
有些不死心,試探的,“要不,不用找別人,把衝鋒號叫回來吧?”
明擺著揭人傷疤,大雷眼睛一瞪,“你他媽胡說什麼,想捱揍了?”
耗子嘟噥著,“我又沒胡說。”
大雷虎的站起來,劉世旺擺擺手,“坐下,叫耗子把話說完。”
心中疼,一咬牙,把衝鋒號的幾次暗中相助說了出來,加重語氣,“雖然他勾引大哥女人,但我總覺得蹊蹺,這件事一定有原因,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
“我知道,”劉世旺沉著臉接過話茬。
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不會善罷甘休,更不要說劉世旺這種血性漢子,雖然衝鋒號一個頭磕在地上血流出來,但還是不能饒恕他和她的叛逆行為,火冒三丈舉起手想打放了下來,親如兄弟的衝鋒號不可能無端做出這種事,極端保守和自己拉拉手都臉紅的水佳妮更不可能忽然喜歡上別的男人,這裡面肯定有原因。當晚八點鐘來到水佳妮家,她哭著把原委講了一遍,他默然了,這不是水佳妮的錯,也不是衝鋒號的錯,只能說老天爺故意弄人,站起身說了一句:“既然是這樣你就跟他吧。”
事情憋在心裡半年不曾向任何人講起,昨天將馬秋蘭納為夫人一夜瘋狂幾度梅開心胸豁然開朗:女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不行。此刻聽完耗子的話心中激動,這樣肝腦塗地的哥們打著燈籠滿世界找不出幾個,身邊的人對他誤會應該解釋清楚,自己心裡也好平靜。想到這裡把了解的情況說了一遍,感嘆道:“其實佳妮說清楚了就行,我又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誰知她害怕我罵她,將了衝鋒號一軍,不過跟了衝鋒號也好,減輕了我的心理負擔,她這種古板型別的女孩不適合我,到時候不娶會尋死上吊,那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大雷說:“原來是這麼回事,我誤會衝鋒號了,以後見到他一定賠情道歉。”
劉世旺對耗子說:“給衝鋒號打電話,就說我有事找他。”然後對大雷說:“一會兒領你嫂子到煤海書店,她去盤點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