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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公主偎著武后耳語,還要糾纏不休,被武后正色推開。在上官婉兒的哄勸下,公主才嬌嗔地憤憤離去。

武后這才走出珠簾向劉祥道試問:“劉老相國,王勃年少,雖有才華,但閱歷不深。初來京華不識官場風雲。單憑善惡是非感,一知半解不能深刻知道執政的國情。不僅難當重任,或許會誤大事。他還需要切實的磨鍊,你看該怎樣安置?

劉祥道風趣迂迴地回答:“娘娘剛才將昔日他這曾是個神童的小書生當頑童。而今識別了的奇才又有意當木材。對這初獲的白璧就鑿其瑕疵。使他口服心服,不敢狂妄傲才。確是處置得恰到好處,十分英明。”

“去你的。”武后對其幽默不感興趣,對那奉承更無好感:“少來那套官場的等應奉此,空話一大堆,說了等於沒有說。”

劉祥道碰了個軟釘子並不在意,在殿中不停徘徊踱步,依舊不願吐露心胸,竟又拭探地說:“王勃年青好勝,好義急功,急於當個拯民濟世的青天大老爺。若放外官,他雖有才智,少處世安民的經驗;若留在京都,安置在三省六部,或九寺五監,早晚不染透官宦的陋習,也會木秀於林遭歪風斜氣折倒,更何況他那生就倔犟的本性難移,剛直不阿的脾氣……”他好兩次打量武后神色,捉摸其心胸,見武后也未注視他,反與上官婉兒悄悄說了幾句什麼,婉兒也縐了縐眉頭,仰面沉思。於是劉右相投石問路了:“娘娘不讓吏部衙門將好苗子撿去當柴燒,又不能拔苗助長當棟樑。難保皇太子一時興趣,為其所好,又將他收羅到東宮裡去。”

武后感情地說:“李弘他若真正禮賢下士去治國安邦,為孃的哪能不盼他多納賢能哪!只是近幾年來容他監軍沒有監好,他又在圖謀監國了。唉!”欲說又止。

劉祥道以力堵而導流,讓武后言無不盡:“身為皇太子為國分憂,力爭重任,這是名正言順,朝野上下無人敢於非議的。”

“唉,更何況他父王一口一聲誇他忠孝,舉國皆稱他忠孝仁義,就差樹為楷模了。”

“人道知子莫若父,聖上多病常年潛住深宮。皇后身為國母,為保社稷,定然更多關懷太子殿下了。”劉祥道好似正面關心,實是側面提醒。

“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察,他表裡不一。”武決心向劉祥道直言不諱了:“在他父王和世人面前似賢德仁厚的龍子儲君。在他東宮禁地深院,他驕奢淫逸隨心所欲……難以言喻。”

劉祥道佯裝不知,故作驚訝:“竟然到此地步?娘娘就該嚴加管束,重病就當下重藥。”

“都怨我忙於國事朝政,沒有閒暇,他幼年時對他溺愛放縱,年長少於管教。時至今日已是病入膏肓……”武后十分心痛。

“總不至於無藥可救。”

“唯願他不諱病疾醫。但現已成痼疾了,唉。”

“病根何在?”追根刨底想讓武后明言。

“你是明知故問!”武后略有不滿:“難道你要當孃的去揭愛子的爛瘡疤!”

劉祥道故意就病議病,就事論事:“這爛瘡毒癰。不就是歷代東宮太子,不安於久當儲君,急於登大寶?謀篡王權的通病麼?”

“哀家久已察覺他野心勃勃,圖謀不軌,怎奈他父王蒙在鼓中,反疑哀家癖好大權獨攬,皇上處處是病虎護崽,容不得他人。”

劉祥道也實言相告:“是啊,為臣也略有察覺太子殿下行為乖張,已有逾方越軌之嫌。尤其近來為了沽名釣譽,學文王訪姜尚、效劉備請諸葛,這次招賢館中破格重用吳子璋,已取悅了天下文士,博得了敬賢愛才的美譽。這,看來是急不可耐,有點不擇手段了。”

武后也有點急了:“此事已難挽回,不得不有所防範,不能容他多添爪牙。”

“哪,這個王勃……?”

“王勃不是吳子璋,決不能讓他落入東宮左春坊,那個汙穢的陷人坑裡去!”

劉祥道笑道:“娘娘也不能將他永遠空懸在招賢館裡呀!皇太子的手可長呢!”

“是啊!”武后無可奈何轉向婉兒:“婉兒你不要站在那裡總是笑,你那七竅靈瓏心裡,是不是有了什麼鬼點子。”

婉兒笑道:“奴婢心中沒鬼,哪來的鬼點子。到是皇后娘娘是神人,心中早有靈犀……。”

“就等你這一點了,你又指向哪裡了?”

“御花園。”

“御花園?”劉祥道也被愚弄了:“將王勃藏在御花園?”

“那是斬首找罪名,將他去送死。”武后笑道:“她若盡出這種蠢主意,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