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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曹達過去一連兩次去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李弘擺手制止,佯裝虔誠繼續默默祈禱完畢,又五體投地頂禮膜拜後站起來,好似久跪雙腿麻木欲倒,被曹達向前扶住。

高宗眼含熱淚,傾身向前道:“心到神知,你何苦這樣祈禱拜佛呀。”他握住李弘的手。

李弘也是淚已盈眶:“父王頭疼,兒臣更感心痛。孩兒只乞求上蒼,將父王身上的小癢,移在兒身成惡疾。兒願替父遭病痛。願父王身強體壯重振我李氏大唐的盛世雄風。”

“好了好了,兒的孝心天知,朕知,人老了體弱多病,此乃天命,父王唯望你不負眾望,一脈相承,讓貞觀大治的偉業永世長存。”高宗恨不能立刻禪位給愛子。“不不,”李弘乞求地:“父王不要錯愛,錯將千般鍾愛集於兒一身!”

高宗明知故問:“為什麼?”

李弘更佯作委屈求全:“母后愛兒心切,唯恐兒臣無德無能,難以繼承父王建立的大業。弟妹無知,也過高要求孩兒超越三皇五帝,兒德才有限,實實難成為他們心目中至善至美的完人。”他說說,自己同情自己真的潸然淚下了。

高宗被感動了,由於自己的處境,而想到愛子的處境,同情地說:“你母后的四男一女,唯有你存天地之愛,仁孝之心,世人皆知。不要計較你母后的婦人之見,更不要將弟妹們的嫉忌的胡言亂語放在心上。事在人為,你好自為之。”

“父王,你說我該如何才能使母后他們稱心如意呀!……孩兒凡事都請示父王、領旨才敢行事。為了安慰東征那些為國捐軀,壯烈犧牲的在天之靈,父王命我選能人賢士撰文鐫刻成碑,再請高僧超度亡靈。”

此事正中高宗意願,他忙問:“你可曾速速操辦?”

李弘問道:“兒臣呈上的碑文文稿,父王可曾審閱?”

高宗略有愧意:“這……這隻因朕那時頭痛,一時還沒審閱。不過,你母后她已草草看過……。”

李弘一驚,略一思忖,故意作態:“哎,知母只有兒,她一定不屑一顧,罵一聲狗屁文章,棄之如糞土!”李弘已熟悉武后心態而補白,如見其事,繪形繪色頗為相似。

“……難道這篇碑文並不是如此低下?”高宗疑惑了。

“這樣情真意切的綿纏碑文,不僅文筆罕見,其虔誠之心,可感地動天。正因如此,兒臣特地將這碑文供在佛前,望蒼天有眼,人神共鑑,同審同評以求公正。”他到佛禮拜後取來碑文,又恭敬地說:“父王若有精神,請過目審視,方知孩兒不敢有一絲虛言。”

高宗再次接過文稿認真閱讀邊唸到:“好,……‘大唐天子一心向佛,聖心是佛心’……‘為拯救蠻夷之生靈,以身獻佛,’……好好……這結尾對壯烈犧牲將士的蓋棺定論,更是妙不可言……,‘為此壯舉而捐軀,天人共知,死得其所,魂歸我佛蓮花座下,名列盛唐青史之中,不泯不滅,與天地共存’……哈哈哈,好好好。”

李弘:“此碑文,不僅記下大唐神武雄風,更寫下了父王普度眾生,救民於倒懸之心,這就是慈悲為懷的佛心。”

“可是……”高宗心有內疚:“只是連年東征,敵我雙方傷亡之人……”

李弘忙對症下藥:“天地人間正邪爭鬥永無止盡,生靈存亡這是天命。天命是在劫者難逃。天兵天將屠孽龍,斬惡蛟,雖然殃及魚蝦,可是從此海波不驚,福澤了魚龜蝦蟹永不遭難。父王東征之舉,功莫大焉!”

高宗笑了:“瞧,讓你這麼一說,父王倒成了救命王菩薩了。”

李弘真誠地說:“不只是救命,是濟世。父王真正是為我李氏大唐,開疆拓土,治國安邦,福佑黎民,如同堯舜一樣神聖的君王。”

高宗更樂了:“算了,你夸父王誇得再好,也還是王勃寫的這碑文寫得好。不僅詞藻委婉旖旎,記載東征功德,深刻全面。王勃不愧是當代文傑,奇才呀奇才!”

“不不!”李弘急忙糾正。

高宗疑惑了:“你說父王過高讚譽王勃了。”

“這篇碑文不是王勃撰稿。”

“是你請示過朕,命王勃撰此碑文的呀?”

李弘捏造事實,一石二鳥,佯裝委屈地訴說:“母后多次召見王勃,王勃受其蠱惑,咬定東征出師無名,非義戰。公然言道,碑文是傳世之作,貴在直言不諱。他竟誣衊豎此碑是誇大戰果,是父王窮兵黷武,欺世盜名……。”

“大膽……”高宗激怒了:“如此狂生,褻瀆孤王,抗旨不遵,你就該立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