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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父親與他坐在一起,就顯得俗氣,父王那靠權力扶植的威勢總抵不了他那與生俱來的威勢。她覺得這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情人,丈夫。

梁王為感激段功的功績,除了舉行盛大的宴會歡迎外,還親自為他裹傷,並晉封段功為王國的平章,於是在梁王的小朝廷裡,段功已是宰相的身份。這樣他就留在昆明,時時出入梁王府中。

阿蓋郡主知道自己已是深深地愛上了段功。她總是千方百計地接近他。去和他在一起,如果能和他交談幾句,那更是天大的樂事,即使是看一看他,哪怕是很遠,只要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她就能使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有一種快慰。這些做父親的梁王自然都看在眼裡。那天,梁王有意踱進女兒阿蓋郡主的閨房和她聊起天來,有意把話題扯到女兒的終身大事上,阿蓋郡主告訴父親,她愛上了段功,希望父親能夠同意。梁王頓了頓,對阿蓋郡主說道:“段功是一個已有妻室的人。”阿蓋郡主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有些慘白。梁王接著說:“段功早幾天來向我請假,他在大理的妻子高氏看到段功大半年沒有回家,思夫情切,託人帶來了一封家信。催他回去。段功向我請假時帶了這封家信,信中提到高氏她自己為盼望段功是:寂寞倚屏幃,淚滴針穿目”。阿蓋郡主靜靜地聽父親把話講完,她的臉色已慢慢地恢復平靜,顯然她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心理鬥爭,她以很平靜的語言對父親說道:“現在男人不都是三妻四妾嗎?段功在大理有一個妻子,在昆明再有一個妻子這並不礙事呀!”梁王開始有些驚訝,但她深知女兒的個性,再想到段功如能成為自己的女婿,自己的政權便有了一個強援,終於同意了這樁婚事。就這樣阿蓋郡主歡天喜地地成了段功的妻子。

段功成了梁王府的平章,段功又娶了梁王的掌上明珠阿蓋郡主為妻,成了梁王的女婿,引起了許多人的嫉妒,許多人的憤憤不平。段功為了報答梁王的知遇之恩,為了不辜負阿蓋郡主的柔情蜜意,他以自己的魄力與幹才,為梁工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活動,以使梁王的政權日益鞏固。段功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嚴懲貪汙,裁汰冗劣的官員,嚴肅法紀,整軍經武,使昆明梁王府的政局氣象一新,贏得大多數人的鼓掌喝彩,卻也損害了極少數既得利益者,使他們懷恨在心,這些人雖然是極少數的一批人,但在梁王府中多位居要津,是能夠隨時左右梁王的親近人物,他們和那些嫉妒段功的人一起在梁王府內外聯合起來對付段功。不斷地說著段功的壞話。比如說,段功出身邊陲少數民族地區,蠻性狂悖,說他的改革是居心叵測,說梁王聽任他這樣做下去會大權旁落。梁王開始對這些話還不大相信,但讒言謗語聽多了,三人成虎,梁王的心中也不免嘀咕起來。恰好這時段功又離開昆明回到大理,決定把原配妻子高氏和兩個兒女接到昆明來,使一批陰謀家更是萬分高興,加緊誹謗段功,在他們的扇動下,昏潰的梁王終於聽信了讒言,決定除掉這個對自己的政權構成威脅的“心腹之患”,一場陰謀在悄悄地進行。

梁王把阿蓋郡主召來。先動之以父女之情,再曉之以大義,說段功這人貌似忠厚,實際上十分奸詐,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奪取我家江山,我必須除掉他心裡才安穩,才能保住我們全家的榮華富貴,說完把一具孔雀膽交給阿蓋郡主,叫她趁段功不備將段功毒死。

阿蓋郡主聽了這話,心中十分難過;一邊是至親——父親,一邊是自己傾心相愛的人——丈夫。她感到十分為難,她不願他們之中的任何一方受到損害,她不願意父親所講的事發生,她辨解道:“這次段功回大理去,就是為了把自己的妻兒接來,這是心地光明的表現,怎麼會是為了搞陰謀詭計呢?這一次他銳意改革,成效已經明擺在這兒,廣大的百姓都對他充滿了信心,併為他的改革而歡欣鼓舞,這並不是要危害您統治的事情啊,相反他為保全您的基業,造福滇中人民作出了巨大的自我犧牲,忍受了多少流言誹語的攻擊。您可千萬不要聽信小人的讒言,而鑄下後悔莫及的大錯。”可梁王這時已完全相信了小人的讒言,主意已定,根本不顧女兒的態度,執意叫女兒去毒死段功。一面是父命難違,一面是對自己始終既敬仰又熱愛著的丈夫不知如何下得了毒手。阿蓋郡主把自己關在房內,怔怔地望著裝有孔雀膽的本匣出神,腦子裡猶如萬馬奔騰,又似浩浪排空;心中猶如利刃直刺。經過了大半天痛苦的煎熬,她終於將亂麻般的頭緒理清楚,在丈夫與父親之間,她選擇了丈夫,拋棄了父親。

她天天盼著段功早日歸來,好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但她又怕,段功回來,怕他回來得知事情的真相後離自己而去,怕他回來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