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復辟,在各界歡迎他的堂會戲中又目睹劉喜奎的絕妙風采,不禁心猿意馬,神魂顛倒。憑著復辟醜劇中宣統皇帝封他的北洋大臣兼直隸總督的顯赫地位,非要娶到劉喜奎不可,並不借攆走姨太太,剃掉鬍鬚以答允劉喜奎的條件。幸虧段棋瑞在天津馬廠誓師,組織“討逆軍”直撲京師,迫使張勳通電下野,劉喜奎總算是逃過了張辮帥逼嫁的這一劫。
那時劉喜奎真正鍾情的是陸軍部中的一位青年參謀崔承熾,北洋政府陸軍部次長陸綿,與劉喜奎是青梅竹馬,處處以護花使者自居,對劉喜奎小心呵護,殷勤備至,偏偏劉喜奎不領他的情,更因為一件事情使劉喜奎恨透了他。
原來,榮任四省巡閱使的曹錕,也對劉喜奎發生了興趣,採取銀洋攻勢,白花花的銀洋,一筐筐送到騾馬街劉家,劉家父母對曹餛要娶劉喜奎為妾的要求早已點頭應允。但是劉喜奎以死抵拒。民國十年十一月二十一日(1921年),曹棍六十大壽,北京名伶大演會堂戲,為躲避曹錕已經兩年沒有登臺演戲的劉喜奎,經不起陸綿的一再保證和慫恿,也勉為其難地參加了演出。誰料戲一唱完。曹錕就露出猙獰面目,硬把劉喜奎留下,要逞其獸慾,幸虧崔承熾急急地找到了曹錕的正室大太,向她求情,曹錕的正室大太醋勁大發,大發雌威,唬住以怕老婆著稱的曹錕,劉喜奎才逃出虎口。
劉喜奎出來後,陸綿對她又是陪禮,又足道歉,劉喜奎不為所動,把這筆帳全部到他的頭上。並且連護花使者的任務都排除了。劉喜奎對陸綿說:“你們做大官的人,應以名譽為重,不要為了一個劉喜奎,壞了你的官聲!”而後劉喜奎與崔承熾越走越近,兩人同居。到了民國十三年,孫寶琦任國務總理,陸綿任陸軍總長,立刻就撤了崔承熾的差事。也算報一箭之仇,崔承熾收之桑榆,失之東海。
崔承熾不敢在京城多留,星夜帶劉喜奎到天津租界定居,靠劉喜奎的一些私蓄維持生活,一年後,劉喜奎生下一子,不久,崔承熾暴病身亡,謠言紛紛,都說是陸綿做的手腳。
陸綿以後多次託人向劉喜奎示愛,劉喜奎斬釘截鐵地說:“陸大人一心想要我作他的二房,教他做夢也休想,甭說是二房,就是明媒正娶當她的正房太太,我也不悄為之。咱們家從前固然窮些,卻也是清白人家,而他呢?哼哼,不過是衙門口吹鼓手的兒了罷了他要是逼急了我,拼著一死也要同他幹上,害得人還不夠嗎!還想怎麼著?”
劉喜奎從此急流勇退,洗盡鉛華,撫孤守寡。但願她寡婦門前是非少。
《中國曆代名女》——奇女傳……豪女張竹君的新潮趣事
豪女張竹君的新潮趣事
“張竹君坐大轎——倒看洋書”,是當時廣州市流行的一句歇後語,從中可以想見張竹君的為人。
張竹君是廣東番禹人,該地是與洋人最早接觸的地區,風氣遠較內陸開通,她的父親是三品京官。在義和團“扶清滅洋”口號震天響,全國各地到處盲目排洋的風氣中,張竹君卻進了洋鬼子辦的“夏葛女醫學堂”。這是一所綜合性的醫學校,四年畢業,再經過附屬柔濟醫院實習期滿,便自立門戶,懸壺濟世。張竹君身材高挑,鵝蛋臉,高鼻樑,大眼睛,喜歡穿洋裝,穿高跟鞋。她把診所開在廣州市,每次出門,都坐四個人抬的敝篷椅轎。引得路人駐足側目而視,張竹君被看得不好意思,以後出門便順手帶上精裝洋書一本,假裝在轎上看書。益發顯得神情嚴肅,凜然不可侵犯,事實上轎子上看書,忽上忽下地跳動不已,那裡看得下去,於是“張竹君坐大轎—倒看洋書”在朋友中成為笑談,並愈傳愈廣。
張竹君有一位閨中密友徐佩萱,是富貴人家的女兒,又嫁給了名門貴公子李晉一,夫妻情感深厚,過著人間天上的幸福生活,可惜好景不長,李晉一患急症身死,徐佩萱終日悒鬱不樂。張竹君看著這位親如姐妹的至交整天沉溺在沮喪的深淵之中,常常給她勸慰,拉她與自己合夥在荔枝灣開辦提福醫院,專為貧民治病,在平民百姓的交口讚譽聲中,把徐佩宣那受到創傷的,心心慢慢撫經過努力,兩年後,又與徐佩萱在柳度橋開南福醫院,還在兩所醫院中各設福音堂一所,除了傳教佈道外,更定期舉辦演說會,討論會,傳播新知,闡述時事,一時間成為廣州市新派人物、知識分子聚會的中心。當時經常來聚會有胡漢民、馬君武、盧少歧、宋通儒、程子儀、周自齊、王亦鶴、張蒿雲等人。有的是年輕的官員,有的是報館的編輯,有的是學者,有的是名門貴公子,夏天來臨,天氣燠熱,張竹君便長期租用一隻大花航,取名“紫洞庭”,邀大家一同上